瞬间,孔雀台所有人都站起来,朝着夜清尘施礼请安。
林贵妃走了下来,轻声说道:“皇上来了,怎么外头的人也没有传唤一声,真真是愈发没了规矩。”转而引着夜清尘在正位之上坐下来。
众人坐下,云清歌看着夜清尘投射过来的眼神,总觉得有几分奇怪的地方,说不清楚,但还是刻意的回避了一下。
夜清尘看着眼前的人,直接问道:“不知道要杨妃开口说的合情合理的话是什么,朕倒有几分好奇心了呢。”
林贵妃有些犹疑,只道:“皇上,原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皇上大可以不用放在心上,没什么的。”
“没什么吗?朕本来还想聆听一番呢,看样子是没有这个必要了?”夜清尘心情颇为不错的样子,只是眼神一直落在云清歌身上,许多次都没有离开,可偏生云清歌看都是不看这边。
刘德妃又怎么会轻易放过这样的机会呢,直接说道:“皇上,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最近月贵嫔总是心不在焉,心神不宁的样子,杨妃和月贵嫔素来关系要好,所以才说这样的话。”
“月贵嫔不是就坐在这里
?你们这是做的什么?”夜清尘明明心里什么都明白,只不过就是没有说破罢了。
云清歌索性看都不看那边,听着夜清尘这些话,当真是觉得要多故意就有多故意。
月贵嫔因为上次脱簪待罪跪在御书房外,没有挽回任何东西,虽然最后自己没有牵连其中,可是现如今这些再去做也不过徒劳无功,一切没有任何的挽回余地了。
“皇上,其实没有什么,臣妾并没有在意什么,兴许是诸位姐姐想着那一日臣妾在御书房外脱簪待罪,希望皇上能原谅臣妾的母家这件事情,只不过如今臣妾母家的事情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臣妾倒也不觉得还有什么必要去多说,杨妃娘娘与臣妾交好,虽说开口也算合理,但是终归没有必要了。”
所有人都能听出来月贵嫔话里面显然是做出了所有的决定,放弃了这一切,孔雀台的人瞬间各自有些尴尬。
夜清尘看着这些人,淡然的说道:“对于苏家的事情朕自有衡量,月贵嫔这些年身居后宫,不知晓其中的事情,朕自然会区分开,至于谁来说合情合理那都没必要,苏家的事情和月贵嫔是区分开的。”
这话说的明
白,所有人都清楚,月贵嫔没事,但是不代表苏家没事,而且苏家所有的事情都成为定局,谁求情也没用。
月贵嫔站起来,微微施了施礼,说道:“臣妾多谢皇上恩典,只是臣妾母家有罪,臣妾自然也难逃其咎,皇上能法外开心,臣妾心里已经很高兴了。”
夜清尘拂了拂手,示意让月贵嫔免了礼。
“朕听说后宫有些谣言是关于云婕妤的?不知道贵妃,德妃,贤妃怎么说的?”
岔开月贵嫔的事情,众人忽然听到这样的一句,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
林贵妃轻声说道:“皇上,这些臣妾也是听闻了一些,只是说皇上冷落了云婕妤从此就失宠了,臣妾也有阻止过,只是皇上知道,后宫里面的婢子太监总是喜欢议论这些,不料这些话却传到皇上的耳中了。”
刘德妃面上有这一丝浅浅的微笑,“皇上,当时臣妾听着那些真真觉得难听,好像云婕妤就被打入冷宫了一样,皇上的心思谁都知道,对后宫是一视同仁,只要姐妹们没有做错事,只要没有真正的被打入冷宫,又怎么能说是失宠这样的话呢?”
夜清尘轻声一笑说道:“到底还是德妃明白
朕的心思,贵妃你是总理后宫诸事,这样以讹传讹的话以后可是不要再有了,免得让人以为朕苛待后宫呢。”
陈贤妃笑了笑,“皇上这可是您的不是,谁让皇上这么久不让云婕妤伺候呢,后宫里面人多嘴杂,这往日里没什么事情可不就随口拿着这些来说项了。”
夜清尘轻声一笑,“贤妃觉得这都是朕的不是了?只是朕那一段时间一堆冗杂的事情,身边伺候的人熟练一些倒也好,云婕妤入宫时间毕竟不是很长,所以就……”
刘德妃玩笑的说着,“原来皇上当时是政务加重,不忍心云婕妤受累,所以才让别的姐妹伺候啊,皇上这话可是要让臣妾和诸位姐妹都酸了呢。”
林贵妃看着刘德妃这样故意的话,在听着陈贤妃这样不经意的说着这些,此时所有的好处都是让他们给占尽了呢。
孔雀台上的众人,心下自然有几分不痛快了,眼神齐齐都是看着那边坐着的云清歌,只是此时,还真是形成了不一样的两个极端呢,原来皇上并非真的冷落了云婕妤,而是因为政务加重所以才让熟悉的人来伺候,可见皇上对云婕妤的疼爱并没有减少,只是所谓的政务加
重莫非是因为月贵嫔的母家苏家的事情。
所有人此刻都能感觉到在云清歌身上笼罩的是皇上的宠幸而带来的光芒,还有那月贵嫔身上所笼罩的阴云与灰暗。
夜清尘缓缓说道:“看样子朕还真的应该要补偿一下云婕妤,好像是朕害她受了这些不白的冤屈话?”
刘德妃淡淡的说道:“可不是这样,谁让皇上此事做的有失偏颇呢,到底云婕妤还是新入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