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昭仪坐在一边,一直没怎么言语,听了这些话,便笑道:“后宫干政谁说是大罪?有的是先例,且不说远了,咱们这位太后娘娘现在看着是养病居住在宁圣宫,那手绝对是比谁都伸的远,你们不要忘了,太后为先帝贵妃的时候,先帝病重……”
林贵妃还不等武昭仪说完,直接遏制了她要说下去的话:“在背后议论太后那罪名也不小,先帝那时候的事情我们在这里妄议若是传到太后的耳中,可是仔细些。”
慎夫人很轻的声音说道:“可是贵妃娘娘,武昭仪此言并没有说错啊,祖制是后宫不可干政,但是这皇上召谁去御书房,皇上和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谁又知道呢,撇开太后娘娘,毕竟先帝之时太后能做那些事情也是因为太后当时可是身份尊贵的贵妃,如果云婕妤这里真的是如此的话,那可就……”
“贵妃娘娘,慎夫人说的对,如果真的是如此,那么云家在朝堂之上还不是稳固如山。”杨妃压低着声音说了句:“娘娘,咱们不得不防,前朝若是不稳,我们在后宫又怎么可能安生呢。”
柳妃娇滴滴的声音继续说着:“可是也不知道这个
云婕妤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记得第一次孔雀台初见的时候,那么侍茶宫女被忽然冒出来的毒蛇咬死了,总觉的那里蹊跷,前几日这萧御女招惹了一身的蜈蚣,更让人瘆得慌,再加上云婕妤身边的三个贴身侍女,臣妾的人探听了,那都是云家训练的贴身隐卫,各个武功高强……”
“最可恨的是,上次那瑞小王爷的事情,皇上竟然一点不在意,照这样来说,她云清歌在这宫中是铜墙铁壁无坚不摧了?”杨妃瞬间有些生气的将声音提高了,只是看到林贵妃的那一记眼神,瞬间又将提高的声音收了回去。
武昭仪有几分慵懒的声音说道,“贵妃娘娘,臣妾倒是听闻最近那位漓贵人和这云婕妤走的近,或许可以从这里下手也未必啊。”
“漓贵人?”林贵妃瞬间错愕,“大理寺少卿的女儿?”
除了武昭仪之外,林贵妃,慎夫人,杨妃,柳妃都是一脸疑惑。武昭仪继而说道:“是啊,看样子贵妃娘娘你们还不知道啊?这也不新鲜,这漓贵人身份也不过如此,再加上她和宋昭仪住在一块,空气人似的。”
慎夫人坐在一边,听着这武昭仪说完这话,嘴角不禁流过一抹诡笑,很快就消
失不见了,看着林贵妃那生气的模样,丝毫不遮掩的摆在脸上,一切便了然于心了……
御花园一角,凉亭之下,慎夫人独自穿过这石子路朝着毓秀宫方向而去……
随在身后的青衣,淡声问道:“夫人,您说贵妃娘娘知道了这些是不是正在重华宫中生大气呢?只是夫人怎么能如此精准的知道,这武昭仪定然会在今日将那些说出来呢?”
“本宫当然是一步步的让她将这些说出来给贵妃娘娘听,着萧御女的事情发生的这么及时,云婕妤逞一时之快,武昭仪为捍卫自己的颜面可不是要让萧御女死,一个萧御女丢了贵妃娘娘的脸,打了武昭仪一巴掌,看似无足轻重,实则分量不小。”慎夫人露出一抹浅笑,说的淡然。
“那夫人,您觉得那个漓贵人会有怎样的下场?她父亲大理寺少卿又会被丞相大人如何处置了?”
“漓贵人自以为聪明,向云婕妤靠拢不至于给自己后路给断了,殊不知断她后路的从来不是云婕妤,而是她自己愚蠢的选择。”
“原本贵妃娘娘还只是生气云婕妤独得皇上盛宠,如今看来贵妃娘娘现在恨不得云婕妤马上死的心都有呢。”青衣笑着说道。
“这
林家和云家不在朝堂上争个你死我活,其他人又怎么可能看到新的希望呢?”慎夫人冷冷的说着。
缓步走了好些远,身侧只有青衣伴着,走到这凉亭一眼便看到坐在亭中的人,也不走过去,只是站在这亭外,微微唤了一声:“臣妾参见德妃娘娘!”
刘德妃嘴角含笑,手中香帕掩了掩唇,开口说道:“看样子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啊。”
“一切都如德妃娘娘所料,只不过娘娘如此着急的将贵妃娘娘和云婕妤的矛盾激化,是不是会出大事啊,娘娘您难道忘了,娘娘的母家也是隶属云家之下的军中权利,一旦云家出事,娘娘可是想好……”
“本宫的事情想必还不需要你来为本宫操心吧,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事成之后,你想要的自然是你的囊中之物。”刘德妃轻飘飘隔着有些远的距离说着这些话。
慎夫人露出淡淡的笑意:“德妃娘娘还记得就好,臣妾定当尽心竭力做好该做的事情,只不过这一场戏后面可是越发的精彩了,臣妾还是需要提醒娘娘一点,贵妃娘娘她们始终认为娘娘此刻可是云婕妤身后的那一道支撑,这好戏上演的时候,娘娘可别忘了撇清自己的干系。”
“这
个自然。”刘德妃微微拂了拂手中的丝帕,慎夫人福了福身,便径直离开了。
站在刘德妃身后的蕙香回头看了一眼那边走远了的慎夫人,小声的说道:“娘娘,这个慎夫人是贵妃娘娘一手提携上来的人,如今位分尊贵也是数一数二,她会甘心和娘娘做交易吗?这样的人是十足十的小人,娘娘还是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