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洛站在一侧见夜清尘没有反应,一个眼神示意着风隼,风隼见状直接说道:“皇上,大理寺虽然没有给出一个合理的结果,但是属下和墨洛根据之前种种,得出一个大胆的可能性。”
“什么可能性?”
墨洛开口说道:“从那一夜被蛇蝎等各类深山毒物活活毒死的那些山贼,再到那一次孔雀台被银环蛇咬死的侍茶宫女,再到今日御河内的蝾螈,这都是剧毒之物,从这些得出的解释唯一可以行得通的就是云贵人身怀秘术,能操纵这世间毒物,甚至更多。”
“朕知道了。只不过你们有这样的猜测,那么云文懿呢,是否知道她妹妹有这样的能耐?”夜清尘始料未及,她会是这样厉害的人,那么云家的人可否知道呢?莫非这就是云文懿将她这妹妹一直养在深闺的缘故?
墨洛和风隼二人只是摇了摇头,夜清尘暂且不去多问,只吩咐他们继续调查,转而问着,“那蝾螈的毒让赵妃容颜尽毁,太医院可是有找到办法可以医治?”
“没有办法,若不是当时太医及时医治,只怕毒渗透到血脉之中,毁容事小,没了性命才是真的。”墨洛回应着。
夜清尘罢了罢手
,“好了,关于御河之上的浮尸你们继续盯着大理寺那边,一旦有什么消息立马来回禀,至于别的,朕自有分寸,你么无需操心了。”
两人有几分困惑,终归是没有多说什么,直接退了出去。
李公公走了进来,开口说道:“皇上,今儿个云贵人已经大好了,去了孔雀台,只不过奴才听孔雀台那边伺候的人说,似乎不怎么愉快,是德妃娘娘说起了御河上浮尸的事情,贵妃娘娘离开的时候有些不高兴了,只是倒没有着急回自己宫中,反倒是去了赵妃娘娘的长信宫。”
“贵妃去了长信宫?”夜清尘听了这话,原是怀疑御河底下埋伏的那些人与赵妃有些关系,如今听了这一层,可不是将这些展露的更加明显了,着实是让人想不明白了。“云贵人的存在像是一种威胁吗?”
李公公顿了一下,“皇上,这……奴才……”
夜清尘见李公公这样吞吞吐吐的样子,命令他直接说,“有什么就直说,朕恕你无罪。”
李公公听了这话,心里面才稍稍有点着落,回着说道:“皇上对云贵人的心思不用奴才来说,已然是变了,可是当初云贵人进宫的时候,谁都知道,皇上因为对云家的军权有心,
所以才要将云家小姐纳入后宫,以示权衡之道,可是皇上似乎将这些给忘了,尤其是皇上将赵夫人降为赵妃的时候,所有人都是看在眼中了。”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朕对云贵人的心思会让朕对云家没有那一份忌讳,云家的势力会越来越强大,她们在后宫的地位自然也就岌岌可危,所以就先下手为强?解决存在隐患的人,免得后患无穷是吗?”夜清尘质问的语气对着李公公。
李公公战战兢兢,点了点头,没有听到夜清尘后续的问话,这才稍稍安心了,生怕继续再问,自己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去瑶华宫。”
李公公还未回过神,胡乱的应着“是”,不管那么多的就准备着轿撵,一路到了瑶华宫。
云清歌见到走了进来的夜清尘,笑道:“嫔妾前脚刚从孔雀台回来,皇上就来了,嫔妾可以理解为凑巧吗?”
夜清尘笑道:“爱妃想怎么理解都行。”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想当面询问一番自己心中的困惑,可是真的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又不知道从何处说起。
云清歌奉了一杯茶到夜清尘跟前,只道:“皇上,请用茶。”
“朕听说,今天爱妃去了孔雀台,朕不是说过让你多休
息几日吗?怎么……”
“嫔妾已经好了,若是一直拖着不去,怕是有更多的人说嫔妾恃宠而骄呢。”
“爱妃一点都没有想过那日落水的事情吗?没有怀疑?没有猜测?”夜清尘放下手中的茶盏,问着。
云清歌瞬间就明白,按理来说这个时辰应该在御书房的夜清尘怎么会忽然到了她这里呢,原来是为着这件事情啊,看样子孔雀台发生的事情这人已经知道,只不过孔雀台说起了御河浮尸一事,莫非他还能有别的见地?“皇上以为嫔妾应该如何揣度?有人故意为之,御河浮尸所以皇上此刻过来是质问嫔妾的吧,看样子大理寺办事的效率不高啊,还需要皇上亲自来询问事情进展。”
“确实,大理寺那帮人没什么能耐,这是本是朕让朕手下的人去处理的,只是朕有一事不解,为何那些人皆是中了那蝾螈的毒死而死?爱妃却安然无恙,还有那日落水的事情爱妃是真的呛水了,还是不过为了避开事情的麻烦故意为之,估算着……”
“既然皇上心中已经有了衡量,又何必再来问嫔妾呢,岂不是多此一举?”云清歌冷冷的一声说道:“只不过,嫔妾还是有句话要说,那就是不安好心的人就应
该死,但是有时候想着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不如生不如死来的痛快。”
“而御河浮尸更是你制造出来的一份压迫感,只是想让那些陷害你的人更加惴惴不安?”夜清尘眼神迷惑的看着云清歌。
云清歌依旧露出浅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