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待太久，匆匆离开葬礼，希望时间能冲淡他的罪恶感。

时间真的冲淡了很多，他不记得那孩子的面容了，但罪恶感没被冲淡。于是，老人回到了当年的案发地点。

平安楼早已不在。

他向保安打听，得知这栋新建的公寓里面还住着一位平安楼的住户，不过那老太太年事已高，很多事情模模糊糊，说话也谈吐不清。

老人还是见了将近九十岁的老太太。

“您记得以前平安楼的凶案吗？”

老太太的儿子没和她住，她是由一位护工照看。

护工不知道平安楼的事，但听说过，因为老太太偶尔念叨那个娃儿不哭，所以她给了那个娃儿一个小凳子，也往娃儿的书包里塞了只鳄鱼娃娃，不知娃儿喜不喜欢。

“抱歉啊，陈老太需要时间回想。但我听她提起过，她儿子也和我说过。您是要调查什么？”

“我不是调查什么，我只是想看看那孩子。”

“哦，我来这里工作时，平安楼刚要拆，然后那个孩子就离开了，说是要去另一个城市上学。”

“那她回来过吗？”

“没，这里不是平安楼了，她回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