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胡说八道!”
周不器轻声道:“薛姨妈,你不要觉得我是小辈,就不好意思,达者为师,而不是长者为师。我知道,你觉得宝珊是女儿,是小辈,不好意思在她面前卸下伪装。没关系,等她不在场的时候,你可以找我啊,没啥丢人的。我爸我妈,包括我爷爷,遇到了什么问题,都要问我呢。我是一家之主,你以后来了我家,也听我的就行了。我能照顾好你。”
薛姨妈有些情绪波动。
很难适应以这种方式跟一个小辈交流。
觉得自己的面具都被人揭开了。
因为少女时期做了错事,为了过富足生活,十五六岁就跟了有钱人,还生了孩子,以至于跟家里都决裂了。这让她的底色,是羞于见人的。
所以她这些年,几乎都是带着面具生活,哪怕在女儿面前,也是带着面具,做出一份端庄有礼、娴静温淑的样子。
就怕被人瞧不起。
没想到,老底儿直接被这混蛋小子给扒开了!
而且,针针见血!
连她性格中的怯懦,内心中渴望找一个强大依靠来保护自己、照顾自己的心思都给说出来了。
一个被圈养起来的金丝雀,就算放开牢笼,给她最广袤的天地去展翅翱翔。可有些习惯已经定了,她也许会出去飞一会儿,可最终的选择还是那个安稳可靠的牢笼似的家。
薛姨妈不会承认了,神色有些冷淡,“行了,别胡说八道了,你去客厅吧,宝珊一会儿就回来了。”
周不器皱皱眉,“薛姨妈,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咱们不如就一次性说清楚。”
“没什么可说的。”
“有……”
“我要换衣服了,你出去吧。”
薛姨妈化了一个精致的淡妆,脸蛋上荡漾着水灵灵的光。一会儿要出去吃饭,就打算换套衣服,准备出发了。
周不器“哦”了一声,这才起身。
走到卧室门口,忽然回头,“薛姨妈,你有黑色裙子吗?”
“有啊,怎么了?”
“一会儿出去吃饭,你穿条黑裙子。”
“嗯?”
薛姨妈微微蹙眉,狐疑地瞥他一眼。
啥意思?
我穿啥衣服,还用你管?
周不器淡淡的道:“薛姨妈,好坏歹话我都说了,你要是觉得我说得对,就按照我说的来。以后我管着你。你要是不想让我管,就随便穿件衣服好了,当我这些话都没说过。”
薛姨妈美眸睁大,有些不可思议。
这小子!
没大没小!
混蛋!
……
“呼!”
周不器去了客厅做好,长长的松了口气。
这下算是出招了。
软的不行,就只能来硬的了!
也不知道薛姨妈能否就范,以她那种外强中干的性格,十有八九要认怂。如果能一波搞定了她,接下来和宝妹妹的关系,就可以迅速地拉近了。
不用被吊着,像挤牙膏似的慢慢占有了。
要是薛姨妈挺过了这关,还真有点难办。再给她来一次硬的?不太合适,她是长辈,这么干太没礼貌了。
实在不行就来软的吧,她毕竟是宝妹妹的妈妈,该尊重得尊重,她喜欢慢慢挤牙膏,那就挤吧。
没一会儿,薛宝珊就下班回来了,回房间换好衣服,一家三口出去吃大餐。
“妈妈,你还没挑好啊?那条红裙子不是挺好的嘛,快点啊。”
薛宝珊见妈妈在几条裙子间挑来挑去,就很奇怪,妈妈怎么有选择困难症了?
过了两分钟,薛姨妈穿了一件黑色裙子走出来了,脸色很平淡,“红色的太艳了,黑色的挺好,什么场合都适合。”
目不斜视,看都不看周不器一眼。
似乎一切都跟他无关似的。
周不器嘿嘿一笑,拉起宝妹妹的小手,非常高兴,“走啦!吃饭去!嗯,薛姨妈,你这条裙子真漂亮!”
薛姨妈神色淡然,下巴微扬,“谢谢。”
周不器笑笑,“不客气。”
心说我就够能装了,没想到,遇到个更能装的!
不管怎样,这是好兆头!
跟宝妹妹的距离,猛地就拉近了。
吃完饭,回家的路上,周不器就吻了宝妹妹,双手从腰间往下滑落,落在了圆润的臀儿上,不太老实。
薛姨妈站在宝妹妹身后,狠狠地瞪了他几眼,却只是轻咳了几声以示告诫,没有太过反对。
算是默认了这种零距离接触。
接下来,就是向负距离努力了。
嗯,薛姨妈的生日是10月10号。
最好是把这事当成生日礼物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