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虑的问题吗?”
他先表示出诚意。
卫文青挑眉,不置可否。
“然后呢?”
安先生真心觉得和这么个女性谈话实在有点费劲,却不得不承认他还必须得搞定她才行,沉了心气儿,他示意了一下楼上还在房间里的甘轲扶。
“我承认对她我用了一些不入流的方法,甚至牵扯到骗婚逼婚,嫁给我最初并不是她的意愿,这些都不能让甘家人知道,我希望你起码能在这个帮我对他们保密,当然也是知道对于甘家人的那套说辞,在你这样的女性面前是说不通的,所以我们完全可以更坦白;当然,除了要求我和扶儿解除婚姻关系。”
他认真道。
“相信我,起码现在她并不讨厌我,也逐渐接受了我在她的生活中,实际上我们婚后的生活相处的很好,即使开始不太愉快。”
卫文青点头,努力仰了下头来抑制和消化从他口中得知的这些【骗婚】,
【逼婚】的消息,让自己极力镇定下来,虽然她还是不得不在这个男人面前,快速擦掉已经奔涌出的泪。
“安先生你知道吗?其实你和阿甘走到一起,我可以说算是最不意外的一个了。”
她认真,真心的说。
“估计你也不太相信,无论是苏纤也好,和她交往时间最长,如今是我的丈夫的赤骋也好,她和男人相处的方式,即便是在交往男朋友也更像是哥们儿之间的相处,即便有不少男人真心想和她交男女朋友。”
说到这里她对甘轲扶貌似只剩下了无可奈何。
“或许是从小被当成男孩子习惯了,或许是她本身就没有女孩子的意识,在她回国重新开始前,除了我她没有一个可以称得上朋友的女性朋友,与女孩子的脆弱相比,她更愿意可以用拳头解决一切的男孩子相处。”
想到小时候在甘轲扶身上看到的种种,她忍不住的心疼,又克制不住的讥笑,那是对现实的残酷无可奈何的讥讽。
“所以小时候并不是很多人喜欢她,人们总是习惯直观的以一个孩子的行为,用成年人的思想,个人的观点、角度、来评判好坏,小时候她一直是不受欢迎的【坏孩子】,即使每次打架,都是她在保护我和当时还很瘦小的陈勇,都是她在守护那些被欺压而不敢反抗不敢做声的同学。”
深吸一口气,缓解了下心情,她才说道他。
“可从小到大,除了在监狱里检查出她身体出现先天性状况,并且无法根治,甚至在那么小的年纪,已经被死神判定时间后的迷茫无助,我从没见她怕过任何事任何人,可在大学毕业后,紧接着昆的到来时,我真有感觉到她有多惧怕一个人了,那个人就是你。”
看了看楼上属于她的房间还没开启的迹象,她像穿透了墙壁房门和距离,已经看到那个穿着婚纱的小女人在镜子面前,看着里面那个对于她自己来说,都有点陌生的真正女人了。
“甘轲扶是个从来不会认输的女人,即便她惧怕
着你,更怕自己真正输的那天到来,她还是选择接受昆,带着几个孩子在国内四处漂泊了,虽然最后你还是成功找到她,并且成功将昆从她身边夺走。”
回过头看他,她笑道。
“我一点都不反对你的出现,即便你曾经让她痛苦为难,在你力排众议独自照顾病倒的她时我甚至想,你会是个不错的丈夫,能够将她照顾好。”
她说到这里无法控制了,虽然她极力想控制自己的情绪,还是让情绪冲破了理智的防线,指责,怨恨。
“可是看到她的伤口那一刻我质疑了,安先生!你的冷静在面对阿甘的时候是否也会失守崩溃?我在想,如果我是她的丈夫,我是不会让她承受那样的痛苦吧?你,又真正能够了解她?并且真正好好对待她吗?”
安流槿很困扰,甘轲扶的伤不能说是他造成的,却也和他脱不了干系,他无法否认,却也没有足够的理由来说服面前这个,对自己妻子完全出于保护的女人。
“你知道阿甘为什么会把自己的名字改为【甘轲扶】吗?”
正当他为难之际她又突然问,安流槿一愣,对于这个,他倒是从来都没想过。
之前虽然调查到她的名字是【甘扶】,和现在并不一样,也只是想可能是想和并不愉快的过去做个了断,倒没再想之外的因素。
“你可以告诉我真正的原因吗?”
他既然坦白,卫文青也没再为难他,便将当时甘轲扶改名字的用意一五一十全告诉他。
那时甘轲扶刚从监狱里被提前释放出来,那时她接到学校开除的通知,那时她的爷爷已经决定让她回到国内重新开始,而她对于人家总是【小甘扶】的叫她很是排斥,就一意孤行自己改了名字。
当时她还反对她用【轲】这个字,【轲】字固然硬气坚韧,但用在女孩身上寓意却并不好,这点没有谁会比她这个自小在书香家庭长大的人清楚了。
“你可以用其他字呀?为什么一定要是这个【轲】?太戾气了,而且是个男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