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借由他们去完成。”
她挑眉,带着骄傲。
“事实证明我对了,有这些孩子在,我觉得活着比以前有意思多了,我也不觉得这个世界有多糟糕了,再糟糕,也总能找到一些新奇的地方,和这些孩子在一起,总能找到一些有意思的美好;所以事实上,我们是一种,彼此救赎的存在,没有什么我为了他们付出呀,或者他们拖累我这些问题,至今为止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本心意愿,甚至可以说,是为了我自己。”
她如此坦诚,丝毫不怕自己的诚心在别人看来,是多么可笑的笑话。
她的眼睛直视安流槿,似乎也不怕被他看去心中,任何一处想要隐藏的角落。
“即便是如今,我可能依
然没有做到我预想中的那样,但也只是如此,他们对我很重要,重要到,我根本没办法让自己后悔;人就是这样,总的给自己一个活着的目标,物质的,或者精神上的,他们就是我的目标。”
看着他,眼中慢慢凝结了泪光,与泪光相合的,同时还有着怨。
“所以你知道了吗?当你一意孤行要带走昆的时候,你带走的不是你安流槿的儿子,你是在割我用十年心血惯养出来的心头肉;我知道怎么也争不过你,但是当真的面对这天,还是觉得像个待宰的羔羊,明明知道刽子手手里的刀,要用来做什么,也只能将眼睁睁的,将自己的脖子送出去!”
“你恨我?”
他从她的眼睛里,轻易的读出她的怨念。
甘轲扶挑眉,纵然狼狈,也不输气势。
“我不该恨吗?”
安流槿转头,似乎不太喜欢和这样的女人较劲。
“不管你是恨也好,怨也好,他是我儿子,这点谁也无法改变,是我儿子,就要有做我儿子的义务,你给他再多爱和心血,只是暖热了他一颗自小被冷落的心罢了;是男人,就得硬起来,这样,才有资格去争取和保护他所珍惜的,你为他所做的一切……我很感激,但很抱歉,那给不了他任何帮助。”
甘轲扶嗤笑不已。
“安先生,在知道你过去的女人面前,你不觉得再讲这些着实很好笑吗?”
安流槿眉宇间流露处不悦的冷意,甘轲扶看到了,这却没办法让她停止下来。
“一个连自己的妻子都没办法保护,一个连自己的婚姻都没办法自己做主的人,你就算比我有资格拥有昆的监护权,就算你轻轻一动手指,就能让我辛苦至今维持的一切功亏一篑,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冠冕堂皇的告诉我,你为他安排的一切都是对的?”
她盯着那双眼睛,带着冷意。
“你难道不知道吗?对不对,不是取决于你个人的主观意识,那是属于当事人的权利!可惜太多人像你这样的活着了,
所以你们才觉得,我这样完全遵从本心的行为很刺眼,无法理解,本来应该算是再正常不过的行为,经过人心过滤之后,就变成各种不一样的意思,甚至还企图以这样的标准来绑架,要求别人和你们一样才安心!不觉得那样很累吗?你们自己累也就算了,昆他有什么错?凭什么要他来为你的错误买单?”
安流槿放下手中一直把玩的勺子,起身,探过他们之间并不算距离的餐桌,伸出一掌,紧紧握住这个不肯低一分头颅的女人后颈,不容许她有丝毫逃跑机会的,阴测测近距离告诉她。
“因为他是我儿子,你接受也得接受,不能接受还是得接受,就像他的妈妈是安雯,你再心疼他也改不了他身体里的血液天生一样!”
松开她,他也起身,似乎真的给气的不轻,只听他深呼吸了下才说。
“不过你这种心情我能理解,毕竟找出一个比你更倒霉的女人也难了;今天你小女儿的事也很抱歉,不过我劝你一句,如果真的没办法的话,不妨找个好地方,把你的宝贝女儿藏起来,不用折腾她,也不用折腾自己了,慢慢等她长大,或许结果还不至于像你想的那么糟。”
他转而掏给她一张支票,道。
“这个你先拿着,就当无法兑现治好你女儿的补偿好了,多给她准备点钱,你不在的时候总有她用的时候,你那份资产我也让人做了处理,现在是以前你资金的十倍,就算你如今不缺钱,总要给自己的孩子留一点可以生活的资本吧?我没把你当那种会向男人伸手要钱的女人,你也不用因为昆堵着这口气,拒绝本该属于你的东西、你那点钱,在我手里顶多算个可以作为小额范围活动的资金,起不来多大作用。”
甘轲扶捏着他放在桌子上的那张支票,是张没有写数额的【安石】专属用票,意思是任由她开价的是吗?
“什么时候,我和【安石】的老板竟然熟到这种程度?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