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一段时间了......凯尔希医生。”

塔露拉看着对方身后悬浮而起的Ska-di，对方毫不掩饰。

“他们看不见这里，不用担心，陆地上的女王。”Ska-di的视线追随着变形者集群步伐。

......

拖沓的脚步，略显疲倦的身躯。

变形者集群走下台阶，在路过转角口时停顿下来。

“Ishar-mla，海嗣的神，相比于那位小女王，你似乎对我们更感兴趣。”

一副与城墙之上正在与塔露拉交谈的Ska-di一模一样的身影从转角的角落漂浮而来。

“你有多久没有受过伤了？”Ska-di注视着变形者集群，对方的一举一动都在祂的视线之中。

“有些时间了，久到我们已经快要忘了。”变形者集群说着用手掌轻轻放在自己的胸膛。

“为什么？为什么你愿意替他们承受同胞的怒火。”Ska-di凝视着这座城市，这里没有纯粹的普通人。

就连最不起眼的小餐馆，其中的厨子也能够在必要时刻出来战斗。

变形者集群身体一顿，似乎察觉到了对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Ishar-mla。

“你是谁？我们与祂交战过许久，我们清楚你不是祂。”

“我？我是祂，祂也是我，如果你们需要一个称呼，Ishar-mla与Ska-di随你们，又或者，海嗣。”

“......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变形者集群不再去纠结对方究竟是谁，但至少之前那驱逐一切的主张意识现在已经不在。

“只是想和你们聊聊，作为陆地上最纯净的生命的你们，也是陆地上最古老的生命之一的你们。”

“的确可以算得上。”变形者集群抬起头，看向城墙上交谈的三位。

他们的目光看向其中一位菲林：“那一位也算得上。”

“我们已经交谈许久。”

......

变形者集群沉默许久，他们拖沓着步伐再一次离开，Ska-di平静的跟在对方身后，并未催促。

变形者集群来到一处高塔上，看着下方正在重新规划的人们：“很难得的场景。”

Ska-di来到变形者集群身边，与对方一同看向下方。

“是因为这些所以你们才愿意承受同胞的怒火吗？”

变形者集群侧头看向Ska-di：“几十年前伊比利亚发生的灾难，发生的一切，我也知道。”

“伊比利亚......”Ska-di嘴中喃喃着：“那一次也是同胞的怒火，或许用陆地上对祂所做的事的称呼更能够让你们直观明白......”

“大静谧。”

“我也是在那时从其他人口中知晓了你们的称呼，海嗣。”变形者集群无法从Ska-di的表情看出什么，继而再一次转向高塔之下。

“......奴役也好，战争也罢，同我们看来不过是一场死循环。”变形者集群注视着萨卡兹与其他种族一同生活。

“而我们始终站在这循环之外，源石改变了所有人，唯独遗忘了我们，遗忘了变形者，唯独我们保存了最初生时的样子。”

“你在悲伤？”Ska-di依旧凝视着那些正在做着手中事的人们，但祂听出了变形者集群的微小情绪。

“我其实很羡慕你们，你们有着大群，有着同胞。”

“找寻食物，找寻养分，繁衍，同化，进化。”

“我曾作为旁观者看见你们，那些多姿多彩的小生物把一片海草同化为它们的一员。”

“而无论有多少个我，也仅仅只是我们。”

“无论几百个我组成了一个小镇，无论数千个我组成了村镇，以万为计组成城市......”

“或许最起初的确有些意思，我对此颇有兴趣。”

“我们让那些‘死去’的小镇，村镇，城市‘活’了过来。”

“那段时间让我有一种错觉，我们过得有意义。”

“好景不长，疲乏终究还是来了。”

变形者集群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或许接下来已经不再需要他们去说，Ska-di也已经知道了结果。

“所以...你们在这里找到了生活的意义？”

变形者集群缓缓点了点头：“我们的确有这么一丝感觉，相比于我们让城市‘活’过来，似乎...城市自己活过来更让我们觉得有意义。”

“或许疲乏还会再一次来临，但至少现在...我，我们......我们找到了生活的意义。”

Ska-di终于抬起头，不再去凝视着那群正在生活的人们：“我知道了，那如果源石消失了，你们又会怎么做？”

“源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