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系统我想问几个问题。”

【......】

【依照程序，为选定人解答】

“我失去的视觉、味觉、嗅觉去哪里了？”

【以一觉概念，附加机体20％动能为代价护选定人一命】

“20％......这就是为什么你现在只剩下37％左右动能的原因？”

系统没有回答，这个明显到能够直接知晓的答案似乎不值得它为此浪费能量做以解答。

空间中陷入了短暂的寂静，泰拉星源扩散出的柔和光线修复着天朔的身躯。

那些因为系统瞬间释放权限导致身体被撕裂的伤口迅速愈合着，若是在外界，系统也绝不会释放所有的权力，那和杀死天朔没有任何区别。

“那个计划是什么？”

【培育〔完美〕之人】

“完美之人么。”

天朔的海嗣身躯迅速适应着所有权限带来的创伤，血肉溃烂脱落，再新生，反反复复。

海嗣缺乏人所代表的，人缺乏海嗣所代表。

“......合着你早就开始让大群接触我了？”

系统没有回答。

“汐斯塔那一次？”天朔回忆着当初在汐斯塔时的窒息感，以及自己在一瞬间就被锁定......

而现在呼吸已经不是必要。

【是】

“灌输之后你会怎么样？”

【以35％能源助选定人登神】

“我问的是你会怎么样。”

【依照程序】

【机体应辅助你，直到彻底完成计划】

【受限于能源限制，初案否决】

【临策灌输剩余能源，据计算推进进度为......】

【98.37％】

“所以那所谓的计划失败了？”天朔活动着躯体，在他与系统对话之际他已经能够重新掌握躯体。

虽然有些酥麻，还有一些...嗯...说不上的奇怪感觉，或许是因为由于泰拉星源的能量修复身体。

让他能够隐约感受到整个泰拉星的处境，就像是...泰拉星就是他躯体的一部分？

天朔有些搞不明白，不过若是真的完整吸收，说不定真的可以像伊莎他们说的那样，更替整个泰拉星。

还有一件事。

那在零维空间诞生的戾气更加清晰，已经在时时刻刻企图遮掩自己的意识了。

而促进这一现象的则是整个泰拉星的戾气。

泰拉常年的战争，疾病，压迫，斗争......

萨卡兹又或者提卡兹，只是怨念太重又在机缘巧合以及人为协助下，才会在六年前显现。

如果说萨卡兹的戾气重到足以凝聚在一起，形成所谓的“天灾”迹象，其他人的戾气就是组成这一天灾的基本云层。

“不愧是个垃圾的世界......真就一点祥和都没找见。”

天朔略微感受了一番，泰拉星上没有一处不是戾气深重，即便是塔露拉所管辖的维多利亚也是如此。

“如果我拒绝灌输呢？”

【......】

【依照程序，强制执行】

“那如果我现在强制剥离你呢？”

【做不到】

【如今选定人所掌控的能力并不能达到剥离机体】

“你要是把所有能源全部灌输给我，你呢？”

天朔没有在脑子找到系统的存在，对方似乎并不依赖于天朔躯体上，又或者意识里。

“......概念上吗？”

天朔握着自己的双拳，感受着自己手心的触感，系统或许是依附于自己这一概念上。

【依照程序，未有能源支撑，机体消散】

“也就是说你会死？”

【依照程序，机体本就无生命】

“那你现在？”

【依照程序，解答选定人疑问】

“之前救我呢？”

【依照程序，保护选定人生命】

天朔在泰拉星源前漂浮许久，或许应该让伊莎他们来更替泰拉星了。

“谁创造了你？”

【依照程序，机体未有权限查看创造者姓名】

“......算了，躲不过那就来吧。”天朔知道这个系统完全不会按照自己的意愿，只会遵循那所谓的程序。

他还以为对方是有自我意识存在的......

不过，如果真的像系统说的那样，似乎对自己完全没有坏处？反倒是系统自己会消失？

【灌输开始】

光亮在天朔胸口前汇聚，绽放出耀眼光芒，膨胀扩大，越过泰拉星源却对其完全不造成任何影响。

光芒形成光柱，穿过奇特的空间，透过土壤与天相接壤。

突如其来的光柱笼罩着伊莎和Ishar-mla。

“这是......”

两神下意识后撤一步，又在发现这光柱对自身没有任何影响后停下。

如同撑天的光柱在云层之上扩散出能量，一道一道涟漪撕碎着云层，露出那虚假的星空。

双月当空，星耀璀璨。

随着光柱扩散的能量循环整个泰拉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