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我,能够缓解她的痛苦,我也回应她。”
【抹除入侵意识】
【抹除入侵意识】
......
天朔听着那一遍又一遍的机械式重复着。
他大概猜到了是谁......Ishar-mla呼唤了大群。
......
伊比利亚沿海废弃城市
乌尔比安低沉着头,在去唤醒斯卡蒂前他也在追猎着一位深海主教,但......很遗憾,对方的生存能力到了一种极其恐怖的程度。
即便乌尔比安的船锚将其身体砸了个稀巴烂也无法阻拦对方的生存逃离,他甚至不知道这种东西是否还应该被称之为“生物”。
恐鱼和海嗣应他请求前来帮他,乌尔比安也可以请求,只是他并未那样做,深海猎人还没有沦落到这般地步,向猎物求救。
“你找到了什么?”
乌尔比安的声音打破了气氛焦灼的寂静。
他比歌蕾蒂娅知道的要多得多,歌蕾蒂娅寻找着猎人,而他寻找着线索。
“这是否意味着,深海猎人与伊比利亚审判庭达成合作?”
“......合作?”乌尔比安听着达里奥的提问展露出了质疑。
“和深海猎人合作?我并不这样认为,这只是一次单纯的交易。”乌尔比安否定了达里奥的提问。
“同样的话语依旧偿还与你,深海猎人,如今你还站在伊比利亚的国土之上。”
“伊比利亚能做到的,深海猎人也能......”
“够了......达里奥,大灾难于众人面前,而我们还在为一个名为‘合作’的词汇所争执。”圣徒卡门苍老的面庞看着他目所能及的一切。
达里奥:“......”
乌尔比安:“......”
“在大静谧后你们...”歌蕾蒂娅盯着圣徒卡门和达里奥两人所代表的审判官。
“你们审判庭任由平民的怒火倾泻到阿戈尔人上,纵容愚行显得你们不值得信任。”
“可阿戈尔人难道真与大静谧无关?”达里奥的追问使得歌蕾蒂娅和乌尔比安两人沉默。
他们没办法去肯定这件事。
“隔阂永远是死穴,两位阿戈尔的执政官。”圣徒卡门再次打破了宁静。
“如果你们还没有认清海洋的全貌...当然,这或许是我这些年里唯一听见的笑话了。”
“这只是个假设,我们大可以各退一步,看着眼前的一切发生。”
“让深海猎人的牺牲,让审判官的牺牲换来的宝贵时间白白流逝。”
圣徒卡门看着沉默的三人,除了他没人再发言,似乎都想听着他这个快要断气的老者把话说完。
“......我已经很老了,执政官,我们不必再浪费时间,把所剩无几的时间浪费在一些不必要的争执上。”
“我已经老到不再有争胜的心态,或是在言语上维护荣耀的力气。”
圣徒卡门看向现在平静了下来的海洋,寂静得让人发怵。
了解它的人都知道,下一次......将变得更加猛烈,将无法预料,无法阻拦。
“生存就是最伟大的荣耀,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现状,清楚阿戈尔清楚伊比利亚的现状,审判庭愿意与深海猎人合作,告知你们我们知道的一切。”
“......”
歌蕾蒂娅与乌尔比安两人对视。
“......我没有异议,但这并不代表深海猎人真正信任于你们,换而言之,真心换取真心。”
歌蕾蒂娅收起了长槊:“另外,‘生存就是最大的荣耀’也仅限于当前,大审判官阁下,希望你别误入歧途。”
“那么你呢,另一位执政官。”圣徒卡门看向乌尔比安
“在这一点上,我与歌蕾蒂娅所持看法相同。”乌尔比安那沉重的船锚落在沙滩上,砸出一个巨大的坑洼。
圣徒卡门抬起头看向那崖壁上的山洞“去那上面说吧,虽说简陋,但也好比在这里淋雨刮风来的好。”
......
“那就是你说的带着重要信息的人员?”歌蕾蒂娅手不由自主握紧长槊,那是猎物。
“是的。”达里奥提起了他放在地上保护艾丽妮的提灯,重新挂在了腰间。
“那么我先来说出情报,溟痕的蔓延使得小半个伊比利亚沦陷,恐鱼在其中筑巢新生的恐鱼与以往完全不同,他们能够在溟痕上随意穿梭,他们的存在方式依托于溟痕之上。”
圣徒卡门看着黑光那扭曲逐渐重新长出来的手臂,这是被侵蚀的象征,他侧头看向达里奥。
只见对方摇了摇头后看向一直站在黑光不远处警戒着的艾丽妮。
“......那是迁徙。”乌尔比安突然开口,他面向歌蕾蒂娅“还记得我与你说的那些所谓的‘神殿’吗?”
“上面记载着一些影像,复数个祂其中之一的迁徙——Ishar-mla,也即为斗争。”
乌尔比安看向歌蕾蒂娅隐匿着的鳞,她是如今存活下来中侵蚀最为严重的一人。
“歌蕾蒂娅你应该最清楚,祂呼唤过你,但你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