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站在最前线。”达里奥面向朝他们前行的恐鱼。
“惩戒军自身难保。”
“审判庭的中枢也被大海啸淹没。”
达里奥交给艾丽妮的提灯,紫焰绽放的光芒越发光彩耀人,把他们周边的黑夜驱散。
艾丽妮感受到了提灯散出的温暖,她紧握着手中的剑。
这些怪物,她在审判庭中枢被淹没前早已经去地下室见过,他们......就是伊比利亚的敌人。
“艾丽妮,习惯这样的战斗吗?”达里奥背对着她。
“......还有些...”
“那就适应,已经没有时间了。”
“是...是!老师。”艾丽妮在达里奥身后站的笔直回答着。
“还记得最近的一个城镇吗?”
“记得,附近的每一个地点我都有做足功课。”艾丽妮把周围的所有大小城镇都已经记在心里。
“退守,在旷原上我们没法战胜这么多数量的恐鱼。”
......
维多利亚伦蒂尼姆
“你对萨卡兹有一种特殊的情绪。”血魔大君看着天朔脖子上的印记已经完全消失恢复了原貌。
“...的确,或许是因为另一个你对我的影响,又或者......”
“我这一身本领,我能够活下来,我能够站在这里,几乎都是因为萨卡兹。”天朔回想着一个又一个名字。
博卓卡斯替,阿斯卡纶,特蕾西娅......或许萨卡兹对他而言,早已密不可分。
“用着萨卡兹教你的,来阻止萨卡兹。萨卡兹培养了一个又一个的天才,而这些天才,一个又一个的来阻止萨卡兹,把萨卡兹亲手推向深渊。”
短暂的休息空闲,微风拂过血魔大君血河表面。
血腥乘着风飘向更远的地方。
“......为什么不愿意去找一找你们自己的原因,血魔大君,时代变迁萨卡兹也不例外。”
“呵,你让我与餐食比较?海嗣,用你们的那一套来判断我,才是最不应该的。”血魔大君轻拍自己衣物上的灰尘,碎屑,把它们抚至地面。
“......看来说什么也不管用,萨卡兹古老的王,你还沉浸在旧日的回忆中,在你的眼中只有萨卡兹与食物。”
“‘生来便是高山而非低谷,于群峰之巅俯视平庸沟壑。’这就是你永恒不变的思想,血魔的王。”
“诚然,你拥有那一个资本,但......岁月变迁,为何不肯看一眼,那已经消失的高山。”
“......你和那女妖一样聒噪,满口仁义道德,在入侵者侵虐萨卡兹前,为何无一人言语。”血魔大君张开臂膀。
“看看这里,历经风霜苦难,饱受摧残歧视的萨卡兹,一口一句过去,回忆。”
“特殊古老的血脉给予我们其中许多人过于悠久的岁月,你说放下?无论是女妖还是那个‘魔王’还是那些在那艘舰船上的萨卡兹,因为你们从不曾知晓。”
“那个名为凯尔希的怪物欺瞒了所有人......”
嗡——
一阵来自古老血脉中的呼唤在血魔大君的血液中颤动。
血魔大君抬起头看向整合运动和罗德岛等人撤退的方向。
“......魔王的力量。”
失控的力量正在侵蚀所有萨卡兹的心灵。
只有萨卡兹的君主,能够将将士们的渴望景愿作为抚慰,也能调动叛徒们内心的最深处的恐惧当作惩罚。
只有“魔王”才可以做到,也就是如今的——阿米娅。
“他怎么了?”霜星附在天朔耳边轻轻说着。
“...不知道,魔王......应该是阿米娅那边出了什么大问题。”天朔能够知道,变形者集群如今就在阿米娅身边,就在塔露拉他们身边。
但他们两人却又被血魔大君拦得死死的,根本过不去。
“奇怪...”血魔大君眺望着,企图在这遥远的距离看清那边发生了什么。
“按理来说,她那未经锤炼的身躯与精神,怎么可能承受得住萨卡兹万年来的回忆?”血魔大君低声喃喃着。
即便是天朔的意志也才勉强接住血魔大君那沉淀到极致的回忆。
“......海嗣,你与那卡特斯相处过一段时间,应当知道一些。”血魔大君侧头看着天朔。
“不知道。”天朔只是实话实说,但血魔大君并不这样认为。
“......无所谓,无论她是如何承受得了。”血魔大君随着血液中的颤鸣与其共振。
“卡特斯(阿米娅),你配不上特蕾西娅传予你的冠冕。”
血魔大君闭着眼感受着来着那失控的魔王力量。
“这并非因为你不是萨卡兹,而是因为你从未试图理解过萨卡兹的本质。”
“你和特蕾西娅一样,被那个自称凯尔希的怪物蒙蔽了双目。”
“你以为萨卡兹和菲林一样,是由近似的血脉联系在起的某支种族。”
“你当我们的愤怒只是在对抗某种不公正的待遇,你把我们对他们的抗争当作国与国之间的争斗。”
血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