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蒂尼姆下面还有这么大的空间。”天朔来到正中央。
寂静到了一个极点。
但这对天朔而言,不如说早就在花海体验过了。
天朔缓缓走到这扇巨门前,门被人打开过,就在前不久,上面还有新鲜的痕迹。
“......这是塔姐火焰灼伤的痕迹。”天朔空间展开透过巨门发现了之前塔露拉火焰留下的痕迹。
这扇巨门除了那个锁芯以及巨门底端的细小缝隙,再无其他可以下手的地方。
“特殊的结构,足够抵挡我全力一击都不会损坏。”天朔思索着要不要进去。
当然,这全力一击不包括使用空间之力。
“......嘛,我没事进去干什么,塔姐都出来也没什么事了。”天朔摆了摆手转身向着那螺旋楼梯走去。
轰隆——!!
剧烈的爆炸声透过石块传入这个空间,紧接着螺旋楼梯土崩瓦解,从顶部碎裂坍倒而下。
“......”
情绪跌宕起伏了一番后很快被压了下去,很好,现在他失去了上去的道路了。
那是唯一通往地面的通道。
天朔默默转身,对着这扇巨大的门。
巨门立在那里望着天朔,而天朔也立在它对面望着它。
......
维多利亚伦蒂尼姆
“咳咳......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已经在尽力地从记忆中剥取情感,可那些死去的可怜人的声音并不能在我指尖停留太久。”
萨卢斯切割肉的动作缓慢了很多,把它们切成一块一块又一块,却没有放进嘴中。
“有些成果,但我仍然只能抓取到只言片语。说真的,已经有些进入瓶颈了。”
“这些信息就像被切断的树枝,能重塑出树木的整体轮廓,但根已经断了,无法长久维持平衡,更无法长出新芽。”
“而且我也抓不到那些更加久远的声音,更不必说将它们带回现在。”
“毕竟....生命就像时间,只能单向流逝。将其本质概括出来,只能是文学性的抽象描述,即便是您和闪灵的源石技艺,也只能抓住一瞬。”
“......”赦罪师听着沉默不语,操控时间的人已经来到了伦蒂尼姆。
并且——已经被王庭的领袖们发现,且尝试在特蕾西娅身上。
赦罪师不知道这是否能够成功,因为他们也从未命令或者支配过时间。
不谈命令与支配,就连触碰,请求......这些等等都未曾做到过。
对于时间......他们显得无力。
“只有‘魔王’是特殊的。”萨卢斯盯着餐盘中的肉块,用叉子轻轻触碰着。
“那些知识和技艺就像瀑布 ,但我们却永远找不到其源头,也无法从中捧起清水。”
“唉,自从闪灵的实验中断了,我的研究也越来越难做啦。”萨卢斯一手撑着脸颊,叉子叉起肉块拿在空中看着。
“......”闪灵闭上眼睛,不再想去看见眼前的这些事。
时间......她记得当初和罗德岛有过合作的那位整合运动指挥官就是掌握时间法术。
“首领,您呢?摄政王是不是又在筹谋什么大事?您最近不是待在西部大堂,就是待在碎片大厦,都很少来我的实验室了。”
萨卢斯眼球转向,盯着一直没有说话的赦罪师。
整个聚会就她一个人说话,很累的,好吧。
萨卢斯把肉块送进嘴中,面无表情的望着赦罪师,好好的一场聚会,又变成了谈工作。
闪灵都还没给她讲这一路上遇见的事。
“殿下(特雷西斯)的计划已经到了关键时期。”赦罪师放下酒杯,上面已经凝结了一层薄薄的霜。
那位卡特斯比他想象中更加羽翼丰满。
“唉,我是不太明白。”
“在数座不同的卡兹戴尔里,赦罪师服务过那么多王公贵族,从来都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可这些年您几乎跟在摄政王身旁寸步不离,许多外面的人都快误会赦罪师是摄政王的亲卫了。”
萨卢斯拿起一旁的果汁一饮而尽。
“我们何时当真在意过,萨卢斯?数千年来, 他们对赦罪师的误解并不止这一项。”
“唉...”萨卢斯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的污渍“首领,摄政王究竟有什么不同?”
“他与先前那位殿下一样,并非出身任何王庭,血统也远不及您与闪灵纯正。”
“他们的先祖中甚至没有位得到过赦罪师的注意, 我们从未采集过他们的血脉记忆。”
“即便‘魔王’曾选中过那位妹妹,也不能证明她的兄长.....”
萨卢斯说到这里被赦罪师打断,她也不再开口,而是把餐盘中还剩下的最后一块肉块放入嘴中。
“我告诉过你的,萨卢斯。”
“力量来自血脉,血脉传承记忆,记忆累积罪业,罪业形成枷锁。不被历史约束的人,才能将力量从枷锁中彻底解放。”
“......”萨卢斯放下叉子,耸着肩。
“好吧,好吧。愿旧日的光辉在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