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丘郡会被你摧毁的,汉密尔顿上校,这里将遍布源石,没有人可以在这里生存,多到数不清的维多利亚人民会流离失所。”
“你在说什么胡话?”汉密尔顿停下了在图纸上划动的笔,抬起头看着号角。
“你还在惦记那些平民?我再说一遍,斯卡曼德罗斯(号角原名:丽塔·斯卡曼德罗斯),这是一场战争,没有什么胜利是不流血的。”
“少冠冕堂皇了,你的目标从来都是当地居民。”号角将提前装载在盾凹槽中的活性源石炸弹,猛地砸在两人面前的桌子上。
“你命令炮兵营私藏军火, 暗中制造脏弹的时候,鬼魂部队(深池)还没进入小丘郡!”
汉密尔顿看着活性源石炸弹将木质桌子砸出一个窟窿,陷进去半边,如果操作不当或许会当场爆炸。
两人……不,或许整个军营都会牵连进去,死的死,活下来的……变成感染者。
“你就是不肯善罢甘休是不是?”汉密尔顿将活性源石炸弹从号角手中拽过,把这危险的东西放在了一个相对于安全的地方。
“算了,反正事情很顺利,你和你的小队也没什么机会碍手碍脚了,如果不是突然出现的神秘人,你的小队除了你将全灭,你应当感谢那人。”
“……顺利?你把眼前这一切当做顺利?就因为你给眼前的战火煽了风?”号角简直觉得对方不可理喻,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可理喻。
她在被汉密尔顿控制后才得知三角铁他们也被控制,只是受了很重的伤。
“战争不是目的,而是手段。”
“我们多年来拼命战斗,为的就是确保维多利亚的安全和稳固。而你呢?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你只用了一个中午,就摧毁了无数人的努力。”
“你竟然以维多利亚军队的名义无差别地攻击平民——无论那些人是什么出身,他们在名义上都还是维多利亚公民。”
“他们把自己叫做塔拉人!”汉密尔顿的声线比以往高了不止一点。
“……我们国家里有多少塔拉人?十分之一,还是五分之一?”
“是的,你或许认为他们是少数。可这么多人的仇恨一旦被点燃,足以彻底毁掉我们的国家!”
“你为什么不妨分析分析他们为什么把自己叫做塔拉人?”号角在通过那场宴会才了解到为什么塔拉人会变得如此。
塔拉人在成片感染矿石病,有着自身原因也有着外来因素。
他们只能在工厂工作,工资还只有普通人的一半,防护服等与预防矿石病的资源只有普通人的二分之一到三分之一,粮食资源也很差,其他人通过矿石病将塔拉人消费干净。
“呵,我为什么要去分析那些蛀虫,再说回来,他们压根不是维多利亚军队的对手。”汉密尔顿扯了扯自己带着的手套,将桌面因为刚刚号角拍打而散开的文件整理着。
“他们本来就不该成为我们的对手!”
“看看你在读的书,你尊崇着第一代阿斯兰王的伟业,但你有没有想过,是什么让来自异邦的阿斯兰成为了维多利亚的王?”
“如果阿斯兰不是和德拉克签订了休战条约,如果当年的德拉克盖尔王没有退让,如果当年的德拉克盖尔王没有接受同族王室的决定,今天的维多利亚根本不会存在!”
“你有什么资格,只因为一己的仇恨和敌意,就将维多利亚再度拖至内战边缘?”
……
维多利亚小丘郡十区(轰炸正中央)
一柄长柄刀带着一具尸体从一侧极速坠落,在地面摩擦至一处墙角后,将对方深深的钉在地面。
纵火家口中不断吐着血泡,他转头看向自己身边不远处正在看着自己的萨科塔和德拉克。
纵火家瞪着眼睛盯着那个已经受了重伤的德拉克“你……你!……”
话已至此,纵火家并没有说出最后的遗言,永远的停下了他的挣扎。
被称之为会计的深池干部,现在脑袋被逐魇骑士捏在手中,已经失去了生命气息,自然垂吊在空中。
“这是你刚刚逃窜杀掉的那些数十个无辜百姓应当补偿的性命。”逐魇骑士松开了手掌,尸体从他手中脱落。
对方自身的实力其实并非很强,但就如他的代号那样——会计。
对方在短短几秒的时间里就计算了逃窜的方案,用各种手段让更多的人死去为他垫背拖住逐魇骑士,从而加大自身的逃生能力。
甚至在逃窜的同时也不忘将那些值钱的东西带入怀中。
逐魇骑士跨过会计的尸体向着被钉死在地面上的纵火家走去。
“愿那些被你杀害的人能够在死去的世界找到你,并且报仇。”
逐魇骑士的声音回荡在这片安静得让人害怕的小巷中。
逐魇骑士将长柄刀抽出,带起鲜血与碎石。
他看向不远处的Outcast和已经生命垂危的苇草。
“深池……”逐魇骑士一甩长柄刀,将上面沾染的鲜血洒得一干二净。
他盯着那穿着与刚刚他杀的那两人相仿盔甲的苇草。
天朔从楼顶上跳下,与逐魇骑士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