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博士,监正会同意罗德岛的各位外出……博士?”砾看着空无一人的房子。
“阿米娅小姐!博士不在了。”
……
罗德岛本舰
“斯卡蒂,你能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吗?”
斯卡蒂看着背对着自己说话的凯尔希,对方正在处理自己上交的行动记录表。
“我是猎人,猎人的鼻子不会有错。”
凯尔希手一顿,转身看着斯卡蒂,没有以往那种什么都不在乎的眼神,已经打起了精神“那里的情况我比你想象中要了解得更加通彻。”
“我很庆幸你会在行动前来找我,而不是一声不吭就行动,相比于以往,这是你的进步。”
“猎人的职责,是狩猎,追猎。在这件事上,不论医生你是否同意,我都会去。”斯卡蒂从来没有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猎人不会空谈,猎人们不会问,猎人只会先行动。
“即使你会变得不再是自己?即使那里的真相超出了你的适应范畴?即使……真相会颠覆你一直以来所认知的一切?”
斯卡蒂握紧剑柄“医生,我并不是来寻求什么。这一次只是,猎人的职责。”
说完斯卡蒂转身离开孤身一人前往,那片指引着她的地方。
“要强行留下她吗?”阿斯卡纶在斯卡蒂离开许久后出声。
“不用,阿斯卡纶,我们无法干涉任何人的选择,也无权干涉。”凯尔希看着各项沿海的采集数据,或许其他人不能从中看出什么。
但她能看明白,几十年前伊比利亚的遭遇,比这还要严重。强盛如伊比利亚,也在一夜之间衰弱,辉煌不再,再也无法在这片大地抬起头。
“可笑,卡西米尔,自称骑士的国家,他们会明白接下来所面对的是什么,伊比利亚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远超其他诸国,他们对这个世界不仅限于这片大地。”
“他们的世界完整得多。既了解陆地,又知晓海洋,伊比利亚对自己身处的位置有着最基础的认知,就是这样,伊比利亚才会更加明白这片海洋的残酷。”
黑色的海出现在荧屏上,另一侧是穿着银色盔甲,身披皎洁月光行军的银枪天马。
“卡西米尔在遭遇一场劫难,一个人带来的灾厄。”
凯尔希离开了房间,她需要做些准备,可以应对一切准备,……也许。
阿斯卡纶从阴影之中出来,看向那张黑色海的图像,想起了之前凯尔希在夕斯塔说的话。
……
“真正的海,从来都不是这般蔚蓝。”
……
“海吗?会是些什么呢?深海猎人,猎的……是什么。”阿斯卡纶扶着额头,事情又变得复杂了起来。
“算了,也轮不到我操心。”
……
特锦赛比赛现场
“来!”逐魇骑士的声音响彻整个特锦赛现场。
“这家伙,终于走进了现实。”天朔露出了一丝笑容,不枉自己“开导”他一顿,逐魇骑士的话也同样是对他的回答。
赛场上出现黑雾,这其实并不罕见,但……所有人都看见了隐约的旗帜飘扬,军队伫立,虚幻又真实。
观众们正在轻揉眼睛,他们觉得自己看见了幻象,但这一切却又实实在在的存在于他们眼中。
“可惜,那些在观众席远观的骑士们,是体会不到我现在这种感觉吧。”血骑士依旧保持着原本挥斧的动作,没有行动。
纵使面对千军万马,长旗飘扬,号角声响。
一支军队,一个民族,一段辉煌的历史。
“这就是你放弃当下,像个疯子一样寻死的理由?如此浩大场景……”
逐魇骑士站在原地,凝视着血骑士,身后的军队前行,冲锋,冲撞。
主持人莫布“梦魇骑士发动了袭击!但、但是黑雾笼罩着赛场,我们看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不是有什么在黑雾里前进!?难道逐魇骑士真正的法术,是召唤自己的先祖吗!?”
血骑士挥舞巨斧,他知道,他并非真的面对一支古老的怯薛军队。
一个想要自我毁灭的年轻人。
一个试图召回前世的年轻人。
漆黑的雾气淹没了血骑士如血的铠甲,军队前行使大地震动,伤口让其疼痛,这一切都让人明白。
这些召唤物并非虚体或者幻觉。
血骑士在原地伫立,仅仅只是被动防守,他在等待逐魇骑士本人的袭击。
逐魇骑士在赛场上,在军队中行走。
“(古老的语言)倒下吧,英雄。”逐魇骑士抬起了他的右臂,凝聚整个时代的重量向着血骑士压去。
一个没有感染者丁点生存的时代,这样的一个时代无法压住为感染者谋求生路的血骑士。
血骑士闷哼一声,即使是卡西米尔最顶级的铠甲,也在顷刻间发出哀嚎。
逐魇骑士的刀刃劈开了铠甲,强壮如血骑士也险些单膝跪地。
“伤口不够深……”逐魇骑士的刀刃被血液黏住。
“你,伤了我。”血骑士操控着血液攀上逐魇骑士的武器。
“但我的血,也抚上了你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