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还有一座空阁楼，你二人自行分配吧。”

“谢谢师祖。”管慕黑一愣，随即脸色微红，他跟小公主的事还没有来得及告诉韩冰，没想到人家已经知道了。

“你们与凡人婚配，我不会鼓励，也不会反对，你们自己做主便好。”韩冰看出管慕黑心中所想，平淡地说道。

“谢谢师祖。”

“去吧。”

管氏兄妹离开了。韩冰又在桌上坐了许久，一位丫鬟匆匆走进。

“主人，不好了，老婆婆怕是又不行了，您快去看看吧。”

韩冰站起身，不敢耽搁，快步走出大门，祖母这几年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虽然韩冰已经给她灌输灵力疗养，但老人家寿元已至，能够挺到今天，已经是奇迹了。韩冰的手上，已经再也没有寿元丹。

祖母的病床前，凌雪把脸埋在被子里，失声痛哭，在凌雪身后，几名丫鬟满脸悲伤。

韩冰几步之下，来到床前。

“祖母。”韩冰轻轻地坐在床边，拉起老人家干枯无力的右手，轻唤道。

一旁的凌雪没有抬头，在听到韩冰的声音后，哭得更加大声了。

韩冰缓缓地将一丝灵力注入祖母体内，许久之后，祖母眼皮微动，轻轻转过头，在看到韩冰之后，目中露出哀伤。

“孩子，我不行了。”祖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气若游丝，“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的雪儿。”

凌雪抬起头，强忍住哭泣，将祖母的一只胳膊紧紧地抱在胸前。

“来，”祖母左手挪动之下，伸向韩冰。

“孩子，我死后，雪儿就交给你了。”祖母说话间，脸上的死气更浓。

韩冰沉默地望着祖母，犹豫之下，轻轻点了点头，他看到祖母的双目中闪现一丝亮光，亮光一闪即逝，在这一刻，祖母脸上的死气浓郁到了巅峰，却在下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祖母！”雪儿尖叫一声，声音响彻整座韩府大院。

远在数十丈外的一座阁楼内，管慕黑刚刚进屋，便听到这一声哭喊，他的身体一顿，脸上同样闪现一丝忧郁。

“你回来了？”小公主站起身，呆呆地望着门口的管慕黑，五年多以来，他第一次回来。虽然，这些年来，她几乎每一天，都在关注着有关于黑白双煞的一切消息，黑白双煞仅用了五年的时间就摧毁了四个大国的皇室，在她心目中，管慕黑的形象已经无限放大。

“嗯。”管慕黑点点头，望向小公主的目光中，露出罕见的一丝柔情，他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韩冰那句话的深意。

与凡人婚配，他既不鼓励，也不反对！

凡人的一生，相对于修士的一生，实在太过短暂，几乎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管慕黑缓缓走上前，将小公主搂在怀中，感受着她那略有急促的呼吸，轻叹道：“我应该早一些听师祖的话。”他的心里很是犹豫，如果花太多时间去陪伴小公主，那么，必然没有太多精力去打坐修炼，对于他来说，提升修为才是当前第一要务。

小公主身体微颤，不知道管慕黑话语的意思，却是缓缓伸出手，慢慢怀抱在他的后腰上。之五年，她经历了太多独守空房的日子。

“我也不知道，娶了你，到底是对还是错！”管慕黑语气中透着哀伤。

“我不后悔。”小公主把头埋得更紧，“有一天算一天。”

管慕黑弯下腰，将小公主抱起，向着卧室走去，丫鬟在关上了卧室之门后，乖巧地远远走开了。

在紧邻的另一座阁楼，妹妹管慕白已经开始打坐调息，经过长时间的杀戮，她的修为渐渐有了再次增长的趋势，此刻她心如止水，对于哥哥的做法，她也不会加以评论。

这座阁楼，韩冰同样布置了聚灵阵法。对于兄妹二人的培养，韩冰可谓下足了本钱，虽然二人名义上是柳月的弟子，但是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韩冰在亲传亲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