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
饶是如此,张明新也已在三式合一中用尽了丹田中的内力,若要再战,虽然还能强行回气,但必然会受内伤。
所以,张明新索性认输了事。
真是鬼才啊……反正我在心里早就认过输了……来日方长,明华,纵然你武学天分远高于我,但我仍然会一直跟着你走下去,只要你胆敢有丝毫松懈,可别怪我不客气!
张明新脑海一片清明,在见到张明华的五式、或是六式合一之后,他心结已去,反倒由衷地为张家的未来兴奋起来。
此时,擂台四周的看台上已是议论纷纷。
张明新身为张家的少族长,一举一动历来都极为受人注意,他在擂台上未曾露出明显的败相,却向张明华低头认输,这不
得不令有心人浮想联翩。
一部分观战者觉得张明新是知难而退,另一部分则认为张明新为人宽厚,是在故意成全族中的后起之秀;但无论是谁,似乎都嗅到了张明华一房在张家不可阻挡的崛起之态……一时间,专心为秋比叫好的人骤然减少,到处都是压低了声音的窃窃私语。
刚才这一战,对于内行而言,则是旁观者清。至少,白屠子对张明新能进能退的心态就十分满意。
他深深地盯了擂台下的张明新一眼,点点头,宣布了比斗的胜负,这才转向张明华,询问:“你是不是需要休息片刻?”
“不必了。”张明华朗声答道。与张明新的一战浅尝辄止,让他憋足了劲!
“好吧。”白屠子笑道,“既然如此,那么,第一组的最后一战这就开始吧。司马畅——”
“在。”司马畅大笑一声,飞身纵上擂台。
“你们二人是比斗拳脚,还是兵刃?”白屠子沉声问道。
“自然是兵刃。”司马畅眼中精光一闪,说道,“刚才看见张小弟的绝妙剑法,实在是让我心痒难耐呢。”
“我叫张明华。”张明华反手撤剑,淡淡地说。
司马畅脸色微变,语气陡转,阴森森地道:“张明华……这可不像是个能响彻天下的名字啊……”
“我听说过你。”张明华不为所动,将长剑在当胸一横,眼神冰寒。
许坚白与郑厉兴绑架百里依华一事,司马畅并未直接参与,但他很有可能是知情者,甚至可能还从中推波助澜。
另外,在“会稽四少”中,司马畅是最为阴险的一人,一向善于暗中点火,挑拨各大世家之间的关系,包括当初许坚白当面挑战,想下煞手废掉张明华一事,他也脱不了干系。
关于这些,在张明新和张明华事后的分析中,已经一清二楚。
所以张明华早就下定决心要给司马畅一个教训,只不过,他完
全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场合。
“听说?”司马畅冷哼一声,“张明华,闻名不如……见面!”
说着,他欺身直入,手臂一甩,长剑出鞘,斜斜地削向张明华的面颊——
张明华眉梢一挑,心中暗道:这人好毒!
天武帝国武风昌盛,上至耄耋,下至童子,人人都能比划两下,各类武学功法数不胜数,但其中却罕有如此阴狠的剑招——竟不是以克敌制胜为先,反而以毁坏对手的容貌为目的!
即便有一部分类似的武学功法,一般也不会像司马畅这般毫无顾忌地在人前显露,而是专门用于私下对付仇敌。
张明华禁不住心中大怒:司马畅,分明是你挑衅在先,你却还这样狠毒,难道我张明华与你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成?
于是他并不留手,只将内力压制在炼体高阶,反攻一剑,就是“孤星冷落”与“彗星袭月”的连招!
一剑崩开司马畅的剑身,然后中宫直进,斗大的剑花挑向他的左胸!
司马畅心中一凛,不假思索地向后退去,身形如鬼似魅,避开了张明华的攻击,然后转了半圈,一阵风似的再一次飚去。
只见他把长剑一竖,与张明华贴身而过,剑尖斜斜向下,直刺张明华的下阴!
张明华吓了一跳,身不由己地跳出圈外,重新打量司马畅,仿佛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张明华憋住了,不知道是该呵斥司马畅的阴狠,还是就此继续战斗下去——他想杀人。
司马畅也不追击,剑尖点地,单手拄住,身体半向前倾,口中阴阴一笑。
“你这是什么剑法?”张明华稳定心神,问道。
“张明华,你太孤陋寡闻了!”司马畅哈哈大笑,但笑声中竟没有半点欢畅之意,蓦地,他把笑容一敛,冷声道,“五十年前,我司马家的‘骤雨剑’在会稽郡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