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公,我要如何做?我快要顶不住了!”
陈十七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原本业火已经爆发,如今站在九阳炎池与九阴寒潭边上,忍受着这极致的冰火交加的气息对身体和大脑的侵蚀,陈十七的神志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暴戾的欲望开始越来越占据他的识海。
老头子沉声道:“放松身心,脱掉你的衣服,其他的交给我!”
嘭!
陈十七脱掉背上的背包,用出体内的本命炎火,瞬间将至身上的衣物烧了个精光。
整个人赤条条地站在原地,紧紧地闭上了双眼。
老头子伸出手掌向上一拖,只见陈十七的身体瞬间凌空而起,飞到了九阳炎池与九阴寒潭组成的太极图的最中心点。
瞬间,陈十七的半边身体结满了冰霜,另外半边则被烈焰焚得通红如铁。
得亏陈十七是先天的九阳炎体,也幸亏老头子用特调的洗筋伐髓液,给陈十七整整打熬了十五日的体魄。
若不然,此时的陈十七早已顶不住这样极致的冰火两重天,不消片刻就会身体消融而亡!
陈十七的双眼紧紧地闭着,眉头也几乎皱成了一个凹字,浑身克制不住地颤抖着。
他很难受,无比的难受!
最重要的是,他真的快要被体内的暴戾欲望给湮灭了,体内的业火遇见了九阳炎池就像是干柴遇见了烈火,恨不得拉着陈十七一起投入那火海的怀抱。
陈十七双拳紧握,在极力地抵御这凶猛的暴戾欲望的侵袭!
老头子的话语再次响起:“十七,放松你的身心,业火的侵蚀是你身具九阳炎体必须承受的,有师公在,不会让你出事的。”
“汪汪~”
这时,大黄忽然转过身,龇牙咧嘴地朝着被一道清光封住的来时之门吼叫了起来。
“哎,他还是跟来了!”
老头子无奈地叹息一声,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大黄,退下吧,是自己人!”
大黄扭头看了老头子一眼,听话地蹲坐在了老头子的脚边。
啵!
随着一道水波纹被穿破的声音响起,秋水的身形瞬间出现在九阴寒潭边,覃守愚的身旁。
“你,终究还是跟来了!”
老头子瞥了一眼秋水,有些无可奈何。
“师伯好!”
秋水恭敬地向覃守愚弯腰行礼。
秋水看见漂浮在半空中的陈十七,既惊喜又担忧,他急忙问道:“师伯,十七师兄他怎么了?”
但还未等老头子回答,已经听了老头子的话放开心神,放弃对暴戾欲望抵御的陈十七,忽然发出一声嗜血的怒吼。
只见他睁开双目,右眼冒出数寸长的烈焰,左眼散发着幽森寒气。
半边头发如铁丝般通红,另外半边像是一根根冰锥,根根竖起。
他的右手拍出一团火焰,左手拍出一团冰雾,嘴巴大张着,整个人不知怎的忽然就朝着岸边的秋水飞扑而来。
仿若是嗜血的狼看见了美味的麋鹿一般,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浓浓的嗜血渴望,恨不得一口吞了秋水!
老头子伸出一掌,飞扑而来的陈十七被定在半空中,再也无法寸进。
但他的手脚不住地挣扎,不知地嘶吼着,嗜血的双目死死地盯着秋水。
秋水大骇,“师伯,十七师兄他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老头子摇摇头叹息道:“十七的丹田被毁、修为被废,我带他来祖地是要替他重铸丹田,重新恢复修为。”
“那为何师伯不允许我上山,不允许我见十七师兄呢?”
老头子一挥手,重新将陈十七送回“太极图”的中心位置,继续受着九阳炎池和九阴寒潭之气的熏陶,“因为你身上流着和他相同的血,并且你还是玄玉门弟子!”
秋水抱拳,“师伯,你这么说我就更搞不懂了,还请师伯明言!”
“这么说吧,我打个比方。”
老头子也索性不再藏着掖着,坦诚说道:“普通人生病需要输血之时,是不是最好找相同血型的血?”
“对啊,没错!”秋水答。
“就是这么个道理,你可以把十七的丹田被毁理解为生病了,他需要输血。而你就是他的血源,因为你俩是兄弟。”
“但丹田被毁,按照大道规则来说是不可逆的,这样的病不是普通的病,而是绝症,所以他需要的血不是普通的鲜血,而是最契合的鼎炉!”
“若不是十七是天生的九阳炎体,是天选之子,在受重伤的情况下丹田被毁、修为被废,他早就已经死了,何谈重铸丹田?”
“而你,和他流着相同的血,还是玄玉门弟子,不仅有现成的丹田,还有现成的玄玉真气,你就是她最合适的鼎炉!”
“我在此替他重铸丹田,你若是在场,已经被业火爆发的暴戾欲望支配的他,只会找你这个最优鼎炉来献祭,你的一切都将不再属于你,而变成了十七新丹田的道基!”
“而我到时候需要护他,无法分心护你。”
“我不允许你上山,其实是不想害你,懂了么?孩子!”
秋水听完覃守愚说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