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九,北方虽然阳光明媚,但气温仍是有些低。
秋水开着车载着他的师父——玄玉门的守门人——李忠诚,来到了距离京城两百多公里外的某片山区。
这一片都是军事禁区,外来车辆和人员没有经过允许是不能进入的。
既然访客不能进去,那里面的人倒是可以出来。
秋水将吉普车停在了一个写着军事禁区的矮墙旁,借助车辆和矮墙挡住了西北方向来的冷风。
他从车上取下天幕和一些桌椅,马上就在背风处扎起了一个天幕。
而后架炉子、烧水、将桌椅摆放好。
很快,一个平常用来露营喝茶聊天用的天幕就搭好了。
秋水将师父从车上扶下来,让他安稳地坐在椅子上,并细心地在他老人家的膝盖和大腿上盖上一张御寒毛毯。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坐到了师傅的对面,开始替老人家泡他最爱喝的老班章。
如此喝茶等了将近有半个小时后,终于从山里驶出来了一辆军用猛禽,唰一声停在了吉普车旁。
一个年约四十岁,穿着迷彩服,留着板寸头,身材显得极其精壮的男人下了车,径直走进了天幕里。
男人对着李忠诚和秋水逐一抱拳,“不好意思,我就是战狼大队长,姓龙,敢问两位是谁,找我何事?”
“龙队请坐!”
李忠诚伸手示意大队长坐下,秋水也适时地给他递过去一杯新泡的老班章。
“老夫叫李忠诚。”
李忠诚给大队长自我介绍起来,而后一指秋水,“这是我徒儿,华秋水。”
“今日托老朋友的关系,冒昧来此打扰龙队,还得让龙队亲自开车出来相见,实在是抱歉。”
龙队再次抱了抱拳,“无妨!您的老朋友曾经于我有恩,既然他说您有要事求见,我又怎敢托大不见,您客气了!”
“好,龙队是敞亮人!”
李忠诚赞赏地大喝一声,“既然如此,老夫就不拐弯抹角了。”
“龙队,实不相瞒,陈十七失踪了,我们来找你就是为了看看你这边有没有什么线索和信息,好让我们能够尽快找到他。”
“什么?陈十七失踪了!”
龙队大惊,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李忠诚,“以他的身手和能力,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秋水赶紧接话:“龙队,事情是这样的......”
秋水于是向龙队详细讲了陈十七在莞城的一些事情,但他却不知道陈十七的失踪是和雷恭有关。
他只是觉得陈十七的失踪和苏冷冷有关系,也很有可能和炎阳门的人有关,但他并不能确定。
其他的,他也并不是很了解!
关于他们都是玄玉门弟子的事,龙队早就知道了,秋水解释起来也不麻烦。
“两位,实不相瞒,我这里并没有什么关于陈十七的线索。”
龙队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努力地在脑海里思索着可能存在的有帮助的线索。
“对了!”
龙队忽然一拍大腿,焦急说道:“去年十一月份的时候,十七曾经给我打过一个电话,他说他怀疑战狼里面有别的势力的内鬼,让我小心防范。”
“他的失踪,会不会和这件事情有关?会不会是他发现了什么而遭到意外啊?”
秋水也是心中一震,但又有些懵:“十月的时候我曾去过一段时间莞城,也和十七师兄成功相认,但当时他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举动啊?”
“难道在我回京城之后,有别的势力找上了他?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龙队叹了一口气,“十七就是这样的,有事他总会自己扛,一个人能搞定的事,他绝不会找人帮忙,唉!”
“所以他有个外号叫幽灵狼,曾高居天榜第三!”
李忠诚这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放下手里的茶杯,疑惑问道:“龙队,陈十七说那个内鬼的事,是不是和苏栋然的死有关?如果方便的话还请您告知一二当时的情况。”
龙队搓了搓手,一脸歉意的看着李忠诚,“是和那件事有关,但是其他的是机密,我无可奉告,抱歉!”
李忠诚有些失望,但是他能理解部队的规矩。
于是又问:“那在苏栋然和陈十七在战狼服役的那段时间里,他们有没有和你提过关于苏栋然的师父、陈十七的师公住在哪个地方?”
龙队依然摇了摇头,“我虽然知道他们不仅是上下级关系,还是师徒关系,但他们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过任何关于你们宗门的事。”
“所以,我不知道!”
三人在这简陋的天幕下,边喝茶边聊了许久。
但毫无疑问,他们没有能够获得任何有关于陈十七可能会去的地方的信息。
临分别时,龙队给秋水留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并说如果找到陈十七了,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如果陈十七有难,他会毫不犹豫地带着兄弟们休长假,即使跋山涉水、不远万里也要去支援曾经换过命的兄弟。
还有一件事龙队没有和李忠诚说,那就是关于查内鬼的事。
其实,他已经查到了一些眉目,只是还不够证据确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