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苏冷冷重新回过头来,脸色就又只剩下冷漠之色。
“我答应你,我可以和他离婚,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雷恭笑了笑,“你知道的,我雷恭一向不喜欢别人和我提条件和讨价还价,但既然你是圣女,我就卖你这个面子,你且说来听听!”
苏冷冷无比认真地说道:“我苏家的人,还有陈十七的养父老陈、妹妹陈竹,包括吴方德的孙女吴筱晓,你要答应我,不允许动他们。”
“若你能做到,我就是你的弟子,门内之事,唯你的命令是从!”
雷恭哈哈大笑起来,“我还以为是什么条件,他们是无辜的人,只要不直接向我炎阳门出手,我当然不会为难他们,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听完了雷恭的保证,苏冷冷心中终于放心了一些。
她咬了咬牙,沉声说道:“好,我答应你,我和陈十七离婚,你放他走!”
“好!”
雷恭大声说道,“但我既然答应了老刘,要替他的两个儿子报仇,我雷恭也不能出尔反尔。”
“我废掉他的丹田和修为,不取他的性命,从此以后让他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活着吧!”
雷恭说完,一指弹出。
一道火红色的气体急速射入了陈十七的腹部。
陈十七应声而倒,丹田被毁,修为被废,让他发出了痛苦的嚎叫声!
良久后,陈十七重新坐了起来,脸上挂满豆大的汗珠,眼睛血红血红的,死死地盯着雷恭。
苏冷冷强忍着心中感到痛楚,走到陈十七身前,冷声道:“你走吧,离婚手续我会叫人办好的,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看着苏冷冷决绝的眼神,陈十七心中凄苦无比。
他强忍着剧痛站了起来,仰头怒吼一声:“去你妈的灯芯命!”
吼完了之后,他对一直在抹泪的雷欣然说道:“然姐,麻烦替我处理一下欧阳拓海的身后事,抚恤他的家人,我陈十七感激不尽!”
雷欣然看着陈十七说不出话来,只得重重点头。
陈十七苦笑一下,深深地看了苏冷冷一眼,一步一瘸地转身,像是一匹受伤的孤狼一般,向夜色中走去......
......
第二日,雷云集团狠招频出,全面开始兼并和接收刘氏集团的资产。
刘建发两夫妇像是两个活死人一般,精气神全无,在自家别墅里谢绝一切来客,终日闭门不出。
三日内,包括莞城的魅惑酒吧在内,岭南省的数间魅惑酒吧悉数被人打砸,酒吧陷入停业状态。
就连高迪和他的三名保镖也被人打了个半残,只有乌鸦侥幸逃掉了。
最终,高迪顶不住压力,将手下的小弟们解散了,将魅惑娱乐旗下所有的产业悉数贱卖给了雷云集团。
就连高迪在念柒酒吧的股份也转给了雷欣然,高迪这号人物,从此以后仿佛像是在莞城消失了。
......
莞城国际机场,华秋水和他的师父下了飞机。
他们直接打车来到了吴方德医馆,想要找陈十七。
却被新任代理院长邓广生告知,陈十七已于数日前辞去了代理院长一职,消失在了莞城。
秋水和那老者也在死胖子方向的带领下,来到了陈十七位于十里江湾的家。
秋水动动手指头,指纹锁的防盗门就开了。
他们却发现家里空无一人,并且看样子,已经有多日未曾有人回来过了。
秋水不得已,又去了苏家,却依然对陈十七的踪迹一无所知。
华秋水在把师父送回京城后,很突然地辞去了京都医院的职务,孤身一人重新来到了莞城。
他找到邓广生,开口就是:“邓主任,我想在医馆求个职位......”
......
冬至过后,京城下了头场大雪。
一夜之间,人间换了颜色,白茫茫一片!
一辆红色的出租车在市区里转着,这辆出租车很奇怪,他不去别的地方,专挑有钱人多的东城区去揽活。
并且开车的中年人还是个怪脾气,动不动就拒载。
看不顺眼的拒载、太年轻的拒载、年纪太大的也拒载,甚至就连不姓陈的也拒载!
为此很多的乘客都打电话去投诉这辆出租车,一个月内少说也得有上百单的投诉。
但奇怪的是,那些投诉仿佛都石入大海了一样,丝毫不影响这辆出租车继续每日在东城区揽活。
如若陈十七在此看见了开出租车的司机,他一定会感到非常的惊讶。
因为,开出租的就是他的养父——老陈。
老陈的个人账户里陈十七给他的钱,已经够他富足地生活完下半辈子了,缘何要横跨千山万水来到京城开出租车?
但老陈不说,就没有人知道!
离开莞城之时,老陈只和陈十七说去京城寻访一位故人。
而他这一走就是半年时间。
老陈在开出租车之前还在东城区的各大银行里干过保安、在汽车美容店里做过洗车工、还在家政公司里当过家政打杂人员。
他不要求工资,只求管饭和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