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医院的代表团此次来莞城,除了考察吴方德医馆之外,还会考察另外三家大医院,继续做交流。
所以按计划他们会在莞城停留十天左右的时间。
但就在对吴方德医馆进行完为期两天的考察和交流之后,华秋水却借故脱离的代表团。
代表团继续进行交流活动,华秋水却在莞城的各个角落里转悠着。
整整三日了,华秋水以医馆回访的名义走访了高明宇、苏幸,以及几个在莞城的毒面膜毁容患者,想要从他们口中发现些什么。
但华秋水失望了!
这些人的说法几乎都一致:我们是被打了麻药推进手术室的,期间对治疗或者手术的情况一无所知。
这样的结果让华秋水也只能徒呼奈何!
不得已,华秋水打算亲自动手,必须试探一下在他心中最显神秘的陈十七。
因为他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陈十七很有可能和他一样,也是玄玉门的弟子!
......
是日傍晚,雷云山庄。
雷耀祖叩响了父亲雷恭书房的门。
“咳咳,进来。”
在听到父亲略显苍老和病态的声音传出后,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爸,你找我?唐长老也在啊!”
雷耀祖恭敬地问候了正在书房里饮茶下棋的雷恭和唐逸。
“先坐。”
雷恭头也不抬,手握着一枚黑棋淡淡说道,示意雷耀祖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雷耀祖轻轻地坐到了椅子上,双腿贴得紧紧的,腰杆也挺得直直的,显得很是拘谨。
他的父亲雷恭已近七十岁,从外表看却像是五十岁的样子,丝毫不显老。
要不是知道父亲近几年的身体情况每况愈下,雷耀祖还以为父亲仍然像是那个凶名在外的‘雷公’一样,让人不敢正视,心生惧意。
唐逸的年纪和雷恭差不多,却看起来气色比雷恭好多了,除了胡子有些花白之外,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要强上一大截。
两人聚精会神地在下着棋,雷耀祖坐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声,那正襟危坐的样子,就像是老鼠看到了猫。
自小他就对雷恭感到害怕,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惧怕。
即使明知道父亲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但雷耀祖在直面雷恭之时就是会不由自主地感到紧张、不安。
棋盘上,白棋明显呈现出气吞山河的胜势,距离胜利仅一步之遥。
雷恭的这一步棋已经思考了很久,却迟迟无法落子。
即使他再如何的想要苟延残喘,终究也难逃落败的下场。
“唐长老就是唐长老,我这个只会打打杀杀的臭棋篓子怎么可能会是你的对手,我输了!”
雷恭叹息一声,无奈地弃子投降了。
唐逸笑了笑,“雷兄客气了,你已经比之前坚持得要久了,这就是进步。棋如人生,有些时候过程精彩要比结果如意更重要,你说对吧?”
“唐长老是文化人,果然学问过人,下个棋也能讲出这么令人深思的道理,雷某服你!”
雷恭哈哈一笑,却引起了一阵咳嗽声,雷耀祖赶紧给他倒上一杯茶递过去。
雷恭接过了茶杯,瞥了一眼雷耀祖,“耀祖,唐长老的话你得好好听听,千万莫要把路给走歪了。”
“是,耀祖一定谨记父亲和唐长老的教诲。”
雷耀祖赶紧点头回应。
雷恭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继续问雷耀祖:“听说柳儿帮你取回了些东西,还替你解决了丧狗那个反骨仔?”
听见雷恭提起此事,唐逸的内心咯噔了一下!
他端起身前的茶杯,小抿一口,神色却始终如一。
而雷耀祖则是咬了咬牙,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随后又悄然松开,“爸,得亏是唐长老愿意让柳儿来帮我,不然我还真不知道丧狗居然包藏祸心,藏着这些东西。”
“不过事情已经解决了,爸你就不要操心了,你还是好好调理身体吧,由我和妹妹掌管着集团,你就放心吧!”
雷恭不置可否放下了茶杯,雷耀祖赶紧又给他倒茶。
“耀祖,有一句话你还是没搞明白,人心,是经不起试探的!”
唰!
雷耀祖一听这句话,马上就惊得站了起来,脸色有些发白。
深居雷云山庄足不出户的雷恭,居然连他用自己的女人去试探丧狗的事都知道,实在是太令他胆寒了!
雷恭瞥了战战兢兢的雷耀祖一眼,沉声道:“瞧你那熊样,给我坐下!”
雷耀祖颤巍巍地又依言坐下了。
“你都多大个人了,还怕我会像小时候一样吊你起来抽鞭子吗嘛?真是的!”
“希望丧狗这件事能给你敲响一个警钟,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能替你卖命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你的恩人!”
“咱雷家人,不能做那忘恩负义之事!”
雷耀祖点头如捣蒜,对于雷恭的话他虽然不是特别理解,但他自小就养成了雷恭说什么他都点头的习惯。
先应付下来再说。
至于能不能做到?
不好意思,那是第二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