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至十月中下旬,北方开始逐步入秋,叶子渐渐地开始发黄了。
京城,某座四合院里。
一株老槐树下,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坐在一张藤椅上,正在打坐养神。
老者的身旁一个煤炉子正在烧着水,壶嘴呲呲地往外喷着水蒸气。
一只老白猫从老槐树上跳下来,跳到了老者身前的桌子上,却一个站立不稳,趔趔趄趄地就要滑倒。
桌子上有一个装着茶叶的玻璃杯,如果白猫滑倒的话肯定会撞倒那玻璃杯,老者等着烧开水泡茶喝的愿望便要被破坏了。
忽然老者的右手食指微微拨动,只见他未睁开双眼,却似看见了眼前的一幕一般,一道细微的清光从他的指尖发出。
玻璃杯被那道清光悄然拨向了一旁,堪堪躲过了白猫的撞击。
白猫滑倒了。
又颠着肥胖的身躯站了起来。
它向着老者瞄一声,仿佛在诉说它的不满!
宁愿拨开玻璃杯也不托住我,你个老家伙就是想要看我这个老猫出糗,不和你玩了,哼!
白猫迈着不可一世的步伐,扭着屁股、甩着尾巴跳下桌子,一颠一颠地跑向了屋内。
老者微微一笑,继续打坐养神。
片刻后,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推开了四合院的大门,走进了院内。
他放下手中的公文包,在桌子旁的另一张藤椅上坐下,顺手提起煤炉上的水壶,将已经烧开的水倒入了桌上的茶杯里。
一杯老者最爱的老班章便开始冲好了,开始散发着幽幽茶香。
老者睁开双目,拿起茶杯轻抿一口,脸上露出了惬意的笑容。
“秋水,你来了啊,最近医院的工作还顺利么?”
老者放下茶杯,微笑对那青年说道。
“师父,还不是那样,对我来说没什么难度。”
名叫秋水的青年人也给自己泡了一杯茶,不咸不淡地回应道,医院的工作对他来说,简直不要太轻松了!
“师父,听说南方的莞城有一家医馆最近挺火的,院里的领导计划让我代表医院去一趟莞城,和这家医馆进行交流学习。”
老者点了点头,脸上依然挂着微笑,“嗯,去吧,多出去走走也好!”
想了想,老者又说道:“八月份的时候,你有个师兄从国外回到莞城,却听说出车祸死了,此事有些蹊跷,你既然去莞城的话,顺便也查一查吧,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好的师父。”
秋水点头应道,眼光却在院子里四处搜索着。
只是搜索了一圈却不见那只老白猫,于是问老者:“师父,老白呢?”
“它啊?”老者笑着摇了摇头,“它从树上跳下来摔跤,我不救它,生我的气,自己躲到屋内去了。”
秋水哈哈一笑,“这老白,年纪越大脾气也越来越大了,真是个小气鬼!”
......
莞城国际机场,国际航班到达港的出港口。
刘响带着几个穿着西装、戴着墨镜的保镖,手捧着一束鲜花站在出口处,似在接人。
约过了二十分钟,一个身材矮小的年轻人背着一个大大的行军囊,拖着一个行李箱走了出来。
刘响留下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快步迎了过去,将手中的鲜花放在小个子的手中。
并张开大手重重地拥抱了他一下,大笑道:“弟弟,欢迎回家!”
......
陈十七不知道雷欣然所谓的“你猜”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清楚他和雷欣然之间到底有没有真的发生什么。
但这段时间来,雷欣然似乎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依然像个没事人该干嘛就干嘛。
对于雷欣然拜托自己调查雷大少一事,陈十七是放在心上的。
这一个月来,他去医馆的时间极少,大部分时间仿佛都消失在了莞城。
他仿佛又回到了退役前的那段时间,在境外执行任务的时候,他就会化身为一匹幽灵狼。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结合雷欣然给出的资料,他心中对雷大少这个人,他的势力,以及他所负责的雷云集团的业务有了全面的认识。
雷大少是外界对他的称呼,他的本名叫雷耀祖,四十岁左右的年纪。
雷耀祖除了掌控黑云娱乐会所之外,还负责有雷云集团的金融业务、以及房地产开发与经营业务。
基本上雷云集团最赚钱的两个板块,都抓在了他的手上。
雷欣然掌控的是保险业务、酒店业务、餐饮板块等其他业务。
从对集团业绩的贡献来说,两人旗鼓相当,但是雷耀祖的利润率明显更高。
最主要的是莞城黑白两道的主要人物几乎都与雷耀祖相熟,要么是他黑云会所的VIP客户,要么是他业务上的客户,关系网极其庞大。
雷欣然想要抓住雷耀祖的把柄和弱点,并没有那么简单。
雷耀祖生性多疑,掌控欲极强,但做事却很细心,几乎不会给自己留下什么手尾。
这段时间陈十七除了没有直接和雷耀祖接触之外,把他常去的地方,常见的人,包括他的主要手下,几乎都摸了一遍,但却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