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的苏幸看着陈十七在包厢里的一幕幕,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曾几何时,他需要全力去巴结的道上大哥高迪,如今在他这个苏家赘婿面前竟然如此卑躬屈膝了!
曾几何时,他只能仰望的存在——雷云集团的雷欣然,如今竟然与这个赘婿成为朋友了!
曾几何时,对陈十七向来不齿的亲妹妹苏念念,如今竟然也变得和陈十七要好起来了!
苏幸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就像是吃了一只死猫一样,让他既难受又恶心。
但偏偏还不能表现出来。
他不清楚刘响为何如此轻易就放过了陈十七,还主动解除了和苏家的协议,放弃了苏冷冷。
但是看着陈十七如今似乎混得风生水起,不仅当上了吴方德医馆的代理院长,还成为了念柒酒吧的幕后老板。
其吸纳的股东除了苏念念之外,竟然还有雷欣然与高迪这两尊大佛!
想必陈十七除了能打之外,一定还有其它他不了解的底牌。
想到近来奶奶对冷冷和陈十七态度的转变,对自己变得冷落,苏幸心里就嫉妒得抓狂。
他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脸上挤出一个自认为好看的笑容,端起酒杯也走到陈十七身旁。
“妹夫,恭喜啊,开酒吧这种事怎么没叫上大舅哥一起,真是见外了哈!”
陈十七瞥了苏幸一眼,“这种小生意怎么敢麻烦大舅哥您这个总裁呢,您日理万鸡的,还是多注意一下身体吧,不然大嫂可是会很不开心的!”
说完陈十七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苏幸的那处,嘴角露出一抹讥讽。
“你......”
碰了一鼻子灰的苏幸,只好悻悻地坐回到文芷溪身旁,两人大眼瞪小眼,各自在生着闷气。
“一个多月了,你那玩意再不治好,老娘就和你离婚,哼!”
文芷溪的娘家虽不在莞城,但也是省内有钱的家族,家族财富比十多亿身家的苏家还要多上一些,苏幸可不敢轻易和文芷溪离婚。
苏幸讪讪然陪笑道:“别啊老婆,就算是看遍全国名医,我也会治好的!”
“不过说来也奇怪,明明我原来很强的,怎的突然就不行了......”
午夜十二点已过。
生意的爆满让苏念念十分开心,天性爱玩的她哪里还能忍得住闲情逸致般的喝酒。
她从那几个一直在唱歌喝酒的年轻男女中拉过来一个短发的美女,对陈十七说:“姐夫,这是蓉儿,你见过的!”
“光阴无价,快乐至上,别再聊事情了,来来来,我们喝酒。”
随后她又朝其他几个姐妹招手,大声呼喊道:“姐妹们,我来和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姐夫陈十七......”
......
念柒酒吧外,仅隔了两条马路的街边,明亮的路灯下停着三辆车。
每辆车上都坐着四个穿着便服的精壮汉子,静静地在等候着什么。
就在这时,高迪带着乌鸦来到了头车副驾驶位旁。
高迪伸手敲了一下车玻璃,车玻璃摇了下来,露出一张威严的国字脸。
高迪笑容满面地说道:“哟,黄队,这么晚了还没下班呢,真是敬业啊!”
那国字脸笑了笑,显然是和高迪认识的,他说:“这个世界真是小啊,加个班也能碰见高总,幸会幸会。”
“黄队哪里的话,您是在等电话吧?”
国字脸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精彩,他皱着眉头看着高迪,“高总莫非知道些什么?”
“当然!”
高迪递过去一支华子,“念柒酒吧我也有份,今日开业免不了会有些人眼红,想要搞些事情来陷害我,我懂!”
“不过,人我都揪出来了,已经给黄队您送到局里了,您叫人回去处理就行。”
国字脸心中一惊,意味深长地看了高迪一眼,“高总好手段啊,黄某佩服!”
高迪哈哈一笑,“哪里哪里,全靠行得正站得直,赚些辛苦钱罢了,就不劳烦黄队您辛苦了。”
然后他一把拉过乌鸦,“黄队您和兄弟们加班到现在也辛苦了,让乌鸦带着兄弟们去搓一顿宵夜吧,我请!”
见事已至此,国字脸只好苦笑了一下,点头说道:“也好,那就劳高总您破费了!”
高迪皮笑肉不笑地再次说道:“举手之劳罢了,陈记海鲜酒楼的宵夜挺不错的,听说丧狗也喜欢去吃陈记的宵夜,要是黄队您恰好碰上了丧狗,麻烦替我打个招呼哈。”
然后高迪瞬间收敛了笑容,沉声道:“你就说,他的单,我来买!”
国字脸瞬间就懂得了‘他的单,我来买!’这几个字的意思,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高迪,吩咐手下开车离去。
眼见乌鸦想要去取车,高迪拉住了他。
“做事多留点心眼,黄队这种人不简单的,能拉拢就不要得罪了!”
乌鸦点了点头,“老大,我晓得咧!不过我觉得陈十七更恐怖,他好像什么事都知道一样。”
“明明汪学志几个才到酒吧不久,都还没开始散货,口袋里的东西也都没掏出来过,不知怎的就被他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