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苏氏集团总部的路上,唐逸一直皱着眉头在思索着什么。
他收回看向车窗外的目光,口中喃喃自语起来:“九是极数,三九三九,三极为一槛,苏冷冷两天后就二十七岁,是命中大劫啊!”
良久,他对开车的司机说道:“告诉柳儿,先别动吴方德,让他帮苏冷冷渡过后天的死劫再说!”
开车的中年人司机沉声答道:“是,长老!”
......
夜幕降临,苏冷冷驱车来到了吴方德医馆。
陈十七还在接诊最后两名患者,并不能准时下班。
苏冷冷的手一直捏着唐逸的那张名片,手心里都出了汗,脸上满是犹豫不决的神色。
想了想,苏冷冷径直上到了医馆的顶楼,敲响了吴方德办公室的大门。
“冷冷?你怎么来了?十七在三楼男科呢,应该快下班了。”
吴方德放下手里的书,微笑着对苏冷冷说道。
“吴教授,我是来找你的。”
苏冷冷在吴方德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递过去那张唐逸的名片,并将今天傍晚唐逸来找她的情况全都和吴方德说了。
吴方德听苏冷冷讲完后,整个人呆若木鸡。
良久,吴方德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桌面上的一个相框。
相框里是他的孙女吴筱晓笑面如花的照片。
对于这个孙女,吴方德习惯叫她小小,对她宠爱得不得了。
是那种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的那种极致的宠爱。
小小自幼就父母双亡,是吴方德一手带大的,十几年来从来没让她受过一丁点的委屈。
如今他听苏冷冷讲完这些,却忽然在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小小,没来由的感觉到心疼得无法呼吸!
他伸手摩挲着相框里小小的笑脸,一瞬间这个纵横了莞城医坛数十年、医术可称神的老人竟然红了眼眶。
吴方德放下了手里的相框,叹息一声:“该来的总会来的,躲不过,逃不了!”
“或许这就是命吧!”
整理了一下情绪,吴方德严肃地对苏冷冷说道:“你知道的,我救不了你,真正能救你的人是十七,只有他才拥有玄玉真气,我只是一重楼。”
“炎阳门是我玄玉门的千年世仇,两派已经斗争了数千年,恩恩怨怨早已说不清,也解不了。”
“他们现在只发现了我,而没有发现十七,并误以为我拥有玄玉真气,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接下来你一定不能暴露了十七,你按我说的话去做......”
苏冷冷离开了。
吴方德起身把办公室的大门上了锁,而后颤抖着双手拿出手机,摁下了一个已有十数年未曾打过的电话。
“喂,我是十一,我在莞城发现了十六的弟子十七,他有危险......”
挂断了电话,吴方德又继续摩挲了一会小小的相片,而后拿出手机打通了家里的电话:“小小,爷爷今晚不去那座谈会了,回家陪你吃饭好不好?”
“太好了爷爷,小小就知道爷爷不舍得让人家一个人吃饭!”
放下了手机,吴方德脸上流下了两行泪水......
......
回十里江湾的路上,苏冷冷开着车,却脸沉如水!
“冷冷,你怎么了?在公司遇到不开心的事了?”
陈十七伸手过去握住了苏冷冷冰冷的右手,关切地问道。
苏冷冷摇了摇头,忽然说道:“十七,把机票取消了吧!”
“为何?”陈十七不解。
“今年生日,我还是想在家过,并不想去度假。”
“嗯,听你的!”
“还有,生日那天还是叫上吴教授来家里吃饭吧,毕竟他帮了你那么多忙,生日不叫他说不过去。”
“也行!”
“还有,生日过后我们再去度假吧,若我的身体允许,我们就找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再也不回来了,好不好?”
陈十七狐疑地看了一眼苏冷冷,总感觉今天的她很奇怪,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
只当她是快要临近生日了,担忧体内寒症的大爆发,心里感到紧张所致。
于是他将苏冷冷的右手握得更紧,笑道:“没问题,都听你的,只要把家里人安顿好,你想去哪我都陪着你!”
两人一起回到了家,养父和师娘早已做好了可口的饭菜在等着。
看见两人回来,妹妹陈竹积极地去给陈十七和苏冷冷装汤舀饭,乖巧不已。
近些日子,陈十七的业火处在爆发的前兆,所以食量也是越来越大,一坐上餐桌,他便狼吞虎咽起来。
苏冷冷没有什么胃口,匆忙喝了一碗汤便放下了筷子,眼神温柔地看着干饭不止的陈十七。
看见娇俏可人的陈竹,苏冷冷笑了笑:“妹妹,九月份开学你就要上大学了,你都还没告诉嫂子你读的是什么专业呢?”
“读医,哥替我选的!”
陈竹放下筷子,笑嘻嘻说道。
陈十七带着苏冷冷搬回家里住,最开心的莫过于她了。
往日里餐餐饭都是只有她和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