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尘嘲笑,“都这时候了你还想你师兄,你师兄在这个时辰估计睡得正香呢,与其想这些没用的,还是想想你该怎么保命吧!”
他心中默念咒诀,刚准备将江临的灵力击破,却猝不及防听到书房的上空传来一道声音。
“谁允许你们这么对待他。”
音调熟悉,声音却是说不出的冷漠。
浮尘循着声音望去,一眼就看到了刚才出现在口中的人,此刻正站在他不远处。
“怀榆?!”
还在这深更半夜,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袍?!
他想干什么,难道这是明目张胆的变卦了,毕竟怀榆在以前从来不会穿大红色衣袍。
怀榆此刻像个陌生人,没有白日里慈爱的模样,冷着一张脸俯视着他们,双手背后。
他漆黑的眸子落在江临身上,“浮尘,为何要这么对待江临?”
话音刚落,他抬手一挥,灵力从指尖悄然而出,紧接着流向那些围绕着江临的灵力。
仅仅在刹那之间,灵力纷纷发出一阵哀嚎,在电光火石间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浮尘傻眼了,书房里的段京辞也傻眼了。
小姑娘的灵魂见到这一幕,立刻躲到了段京辞身后,心惊胆战,“他来了。”
这是她最忌惮之人,怀榆的心机深沉的让人心惊胆战。
“他...为何要这么做,明明月门掌门之位,已经是无上的荣耀。”
段京辞声音颤抖,小心翼翼的望向天花板,尽管什么都看不见,但心底的忌惮依旧不少分毫。
“他想要统治三界众生,想要做三界的王,月门掌门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职位。他想要所有人都像江临一样,对他唯命是从。”
段京辞听她说完,了然的同时从后背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你为何知晓这些?”
这些,怀榆不可能亲自和她说吧。
“放心,我对你没有威胁,也不是坏人。我是怀榆抓捕的最早的那批,所以江临和他说话的时候不避讳我,我听到过他和江临的对话。”
“原来如此。”毛骨悚然的感觉终于消失,心脏却丝毫没有放下,一直提在半空中。
可是如今,该如何做。
仿佛真的能猜到他心中所想,她冷静的给他提建议,“我劝你现在离开,依照这些年来怀榆吞噬的灵力,你和外面那位长老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不如保存实力,找时候东山再起。”
“那我要带着师叔一起离开吗?”
可是他们在怀榆的眼皮子底下逃跑,又能逃多远。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自己离开,”小姑娘感觉说的不够明确,又补充,“如今怀榆没有发现你,你如果离开了,还有生还的可能。”
但如果不离开,他们两个死在怀榆的手里只是早晚的事,或许根本活不过今天晚上。
“不!”段京辞厉声拒绝,甚至没有一丝犹豫,“是我将浮尘师叔置身于水火之间,怎么能抛弃他独自离开!”
小姑娘默然,半晌才道,“随你。”
他的决定也在她意料之中,她没有立场再说什么。
门外的浮尘倔强的与怀榆对视,感受怀榆从身体里散发出强大的灵力把他波及,好像他的术法在一瞬间被压制。
一瞬间刚才对付江临的优势变为劣势。
可他没有一点害怕,而是握紧手中长剑倔强质问怀榆,“怀榆,过去那些年,我敬你为掌门一心一意辅佐你,谁知你竟然是这样一个人渣!怪不得你以前表面对徽音那么好,最后却派我去要她的命,你简直不是人!”
站在书房中的段京辞感觉心脏已经超负荷,这一天经受的打击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怀榆竟然还让浮尘去杀过徽音亭主?
杀徽音亭主做什么,徽音亭主明明那么好!
这个人渣!
江临在看到浮尘的刹那,眼眶不由自主变红,“师兄,我就知道你会来,我就知道你会来这里的!”
每次在他遭遇危险的时候,怀榆都会义无反顾的出现在他身边,果然,这次也不例外。
怀榆屹立在房顶上给他一个安慰眼神,随即冷眼望向浮尘,从房顶一跃而下,“看你如今并不惊讶,怎么,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徽音和你说的?”
浮尘剑眉冷竖,“哼,谁说的重要么,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都做过那么多恶事,害怕别人发现?”
怀榆不在意他的指责,自顾自道,“我曾想过让你加入我们,和我们一起享受同等的殊荣。可你是如何做的,你竟然背叛我们?”
他俨然心痛,仿佛浮尘真的背叛了他,可浮尘一脸问号。
“我背叛你什么了?像你们这样的人,我都不稀罕加入!我生来就是为了天下大义,才不屑与你们这些小人为伍!”
“哦?是么?”怀榆冷笑,“那你就只有去死的份了。”
话音刚落,他给江临一个眼神,“杀了他。”
江临接收,重声应了一句“是”,面前灵力屏障消失,瞬间和怀榆一起,一前一后夹击,将浮尘围在二人中央。
浮尘也意识到了自己危险的处境,握紧手中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