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是男子却面容妩媚,眼角上挑,如同一只狐狸,此刻正穿衣服一袭宽松白袍松散的倚靠着椅背。
与他相比,房间里另一位身穿青色绸缎长衣的男子显然稳重许多,模样温文尔雅,不说话时也挂着笑意。
他正弯腰点燃正中央的熏香,等香味散了后朝窗边走去,好奇的往下查看,
“司宿,你这找乐子的本领真是炉火纯青,我怎么没看到底下有什么异样。”
被称为司宿的男人神秘挑眉,“你再仔细看看,今夜这客栈可不同以往啊。”
“有什么不一样的,若说真的不同,也就是多了一个修罗族的男人。”
自从修罗族从南海封印放出后,不少族人也来人界游玩,其中最繁华的长安更是它们第一选择之处,所以他并不意外。
“你再仔细看看,那修罗族的男人有何不同。”
“没什么不同,不过就是周身的煞气比以前来的修罗族浓了很多,也比他们长的好看了些。”
司宿叹了口气,将杯中茶一饮而尽,拿起放在一旁的折扇起身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谢堰,当初让你多学学术法你不听,如今倒好,什么不会就算了,怎么连看人都不准?”
谢堰笑容淡了些,摸了摸自己被打的额头,委屈的看着他,“你别取笑我,你看到了什么直接说,等我发现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
“哎,真是拿你没办法,”司宿折扇对准底下的沉时,“那位,是修罗族的王。”
修罗族的王周身的煞气和平常修罗族不同,因而他一眼就看了出来。
“他就是修罗现在的王?”谢堰温润的面孔出现罕见的惊慌,“他来客栈做什么,莫非是发现我们做的那些事了?”
“不知,但定然不是为我们而来,如今看样子也没有恶意,否则早就将这里掀了,”司宿的折扇一转,指向他的身后,“你有没有看到,在他身后还有一位女子。”
“女子?”谢堰疑惑的望去,“他身后的确有女子,但不是我们客栈里的姑娘们么?”
这都是一些熟悉的面孔,他不知道司宿在说哪一个。
这下轮到司宿疑惑,语调微扬,“我说的并非那些女子,那位女子周身泛着金光,你没看到?”
“哪有这么神奇的女子,我还真没看到。”
司宿了然了些什么,眉头一挑,“有趣,有趣啊。”
他约莫知道那女子的身份了。
正在这时,底下的沉时似有察觉,漆黑的眸子抬起,隔着遥遥距离,与三楼窗边的两个男人正对上目光。
谢堰有种做坏事被撞破的尴尬,笑容也收敛了不少,“司宿,他在看我们。”
司宿不但不尴尬,反而笑着打开折扇,无声垂眸对沉时打招呼,默言说了句,
“来者是客,愿修罗王能在我的客栈里吃好喝好,千万要尽兴而归。”
沉时眉头皱了皱,看着面前越来越近的女人们,四周悄然渗出些许煞气,传向女人们。
女人们双眼发亮,却在即将触碰到他的瞬间被煞气缠绕全身僵住,动也动不得。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怎么动不了了?”
几个女人们脸上露出惊慌神情,交换眼神后随即不约而同的看向沉时,赔笑道,
“公子,您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啊公子,我们姐几个是真心想要服侍您的,您这是作甚啊?”
“公子,您这样我真是伤心啊!”
“......”
徽音也眨眨眼,挪到门边观察这一幕,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沉时在女人叽叽喳喳迈步往前走去,在路过那群女人时,低声留下一句话---
“再敢靠近,让你们原形毕露。”
女人们纷纷大惊失色,刚才叽叽喳喳的模样不复存在,面色在一瞬间惨白如纸。
她们自以为伪装的很好,没想到早就被面前的男人发觉了!
徽音也听到了沉时所说的话,但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跟随沉时上楼,还不忘回头看那群女人。
什么原形毕露?
沉时的房间在四楼正中央,这里应当是最好整栋楼最好的房间,一进四楼和其他三层楼的摆设明显不同,装潢都奢华了许多。
原本她还郁闷如何寻找水阳州,可这层楼只有一间亮着的房间,倒省了她许多事。
在路过那间亮着的房间时,她不由分说透过木门直接飘了进去。
反正这是现在的特权,连门也不用敲了,不用白不用!
她没看到,在飘进水阳州房间的刹那,不远处沉时的脚步突然停下。
他望向水阳州的房间,目光逐渐阴郁。
水阳州正着急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在看到徽音时松了口气,快步朝她走去,“姑奶奶,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说你刚才跑哪去了,我都快急死了!”
“你急什么啊,”徽音打量了一眼房间的布置,“这房间这么好,你怎么不休息?”
要着急也是她着急好吧,她今晚可连住的地方都没着落呢。
“哎呦姑奶奶,你就别跟我开玩笑了,我现在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