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我...我在看什么...”水阳州慌得语无伦次,大脑跟不上话,“我在看什么呢...”
徽音无奈,感觉他的心理防线不会比一张纸厚,被沉时这么一吓就口不择言了。
“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
沉时语气中的冷冽更上一层,预示着他的耐心已经不多。
眼看着水阳州又要朝她投来求救的眼神,徽音急忙跑到他身旁小声道,“胡乱掰扯几句,蒙混过关再说!”
水阳州当然知道不能承认,要是被沉睡知道他有办法复活徽音,还能给徽音重塑身体,肯定非得让他给她当牛做马,直至身体里最后一丝灵力枯竭。
慌乱之中,他想到一个办法,“我刚才好像收到了我徒弟给我寄来的灵蝶,于是就和他说起月门的那些事,没想到你竟然听到了,真是巧,呵呵呵...”
沉时没有被他这番话蒙蔽,“灵蝶在哪。”
“好像飞了吧,也可能根本就没有,你是不知道我年龄大了,这段时间经常出现幻听幻觉,刚才的灵蝶也可能是太过担忧我的徒弟出现的错觉,你这么一说我才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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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音听到他找的这个借口直想笑,可眼下显然不是笑的时候。
沉时漆黑的眸子眯着打量水阳州,试图辨认他话中真假。
就在水阳州被盯得毛骨悚然时,沉时猝不及防放开了他,转身离去,留给他一个背影。
水阳州察觉面前那道逼人的目光消失,呆呆的望着他越走越远,不敢相信他就这么放过自己了。
徽音也被沉时这操作迷惑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拍拍他的肩膀,
“赶紧追上去吧,你不是说天也晚了么,再磨叽下去天黑之前真到不了长安了。”
现在天色的确晚了,夜幕也即将降临。
水阳州问徽音,“他这是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你觉得呢?”她眨眨眼。
“我觉得...应该有点可信度吧。”
他说这些时,自己心里都没底气。
徽音憋住笑意,“应该吧,如果他是傻子的话。”
“......”
等水阳州喘着气快步跟上沉时,躲在树后悄悄朝沉时望去时,沉时已经他们停下的一片空草地上,正默念诀咒,将悬浮离地面不高的长剑变大。
前来的二人看到这副场景,不由自主停下脚步,躲在树后悄悄观察。
他们来时是沉时用煞气所托,从没拿出过九黎剑,这是什么意思?
徽音在看到九黎剑时,还有些不切实际的感觉。
她没想到,沉时如今成为三界权利第一人,竟然还保存着这把三年前的剑。
或许这把剑对三年前的他来说很珍贵,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九黎剑应当只是一堆破铜烂铁罢了。
他抬手随便一挥的煞气就比九黎剑能要许多人的命。
沉时听觉灵敏,早在水阳州躲在树后时就将动静尽数收入耳中。
他神色淡然背对大树,面上神色淡淡,不知想什么。
水阳州先前也见过九黎剑,远远望着一人一剑察觉不对劲,对徽音悄声说,“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
“按理来说,煞气应当比这把剑好用,效率也大的多,结果他刚才看到我在那自言自语,现在突然变换出九黎,不会是想试探一些什么吧?”
“不会吧?难道他真的能看到我?”
她小心翼翼的问,脸上的紧张显而易见。
难道刚才不是她的错觉,沉时真的能看到她?
一想到这种可能,她吓得汗毛直立。
水阳州疑惑,“你问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那要不然,你帮我试探试探?”她轻声试探。
她想知道沉时是否真的能看到她,若是可以,她得做好应对的准备。
水阳州气的要笑出来,“姑奶奶,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我刚才已经因为和你说话的事撒了一个弥天大谎,甚至把自己有精神问题都说出来了,你现在让我去问他知不知道你的存在,你是真想让他把我当成神经病看是吧!”
“就是因为他觉得你的脑袋有问题,你问这些他才不会起疑,”徽音对他挑眉,“而且我不让你白干,我这几年虽说无所作为吧,但游历人间也藏了一点好东西,你帮我这个忙,我到时候告诉你藏哪了,那些东西都归你。”
果不其然,水阳州动摇,“什么好东西?”
对他一位医师而言最有吸引力的就是瓶瓶罐罐的药品,显然徽音正好选对了。
“一些药,治疗跌打损伤,增加术法,好像还有几味奇药,只需要你开口试探几句,它们都是你的。”
“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反正我现在只是一个孤魂,到时候要了也没什么用,还不如给你。”
“这倒也是。”他点头,“行吧,看在曾经同门一场,我帮你这个忙。”
在徽音鼓励的眼神下,水阳州最终为了药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