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女人...”他对徽音抵抗的态度莫名的烦闷,“修罗族所有子民都以我为尊,你敢这么抗拒我?”
徽音简直要笑出声,放在以前,沉时绝对说不出这种狂妄自大的话!
“跟我有什么关系,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以为你真是财神爷呢,人人都喜欢。”
她白了他一眼,“我告诉你,我从始至终都没想从你身上获得一点什么,只希望你能放我离开,咱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他神色一变,眼中酝酿着风雨,“你就这么想走?”
在他身旁不好么,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离开?
“求之不得。”她倔强的瞪他一眼,“沉时,你要知道,咱们从始至终都不是一类人,也不可能会有什么结果,你要么放我离开这里,要么杀了我,若是背负着骂名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宁愿死了算了。”
反正她不可能在这个几乎是陌生人的他的威胁下过完一辈子。
如果真是这样,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沉时听她这些话,盯着她不加掩饰的厌烦的样子,脑海中似乎隐隐浮现一道与她相同的声音,说道---
“沉时,你是我唯一的徒弟。”
“三界众生平等,无血脉之分,为何要有偏见?”
他刹那间失神。
这些都是曾经出自她口?
既是她所说,如今为何又以不是一类人为借口?
他心中一团郁火越烧越盛,“在我的身旁,何人敢对你有骂名?”
“呵,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她抬手指天,“你出去看一看,修罗族的名声在三界之中有多糟糕,但凡沾染上一点的人被骂的连个骨头都不剩,我自从跟你扯上关系的时候,我的名声就完了。”
“正如你之前所说,我只要一脚踏出去,外面的人都能把我脊梁骨戳破!”
“那就老老实实在我身边,”他语气突然加重,“若是我高兴了,谁敢说你一句不好,我把他煎炸烹煮,大卸八块。”
徽音原本还能保持一丝冷静,但在听到最后八个字时,吓得全身都颤抖了一下。
沉时的这番话无疑在提醒她原主上辈子的悲惨死法。
她眼中带了恐惧,想要后退离他远一些,但因为被煞气困住,脚下动弹不得,挪动不了一步。
沉时将她的抗拒收入眼底,眉头紧蹙,“徽音,你在厌恶我?”
他给她的不够么?
放在之前,从未有人有和他谈论的资本,更何况她还是修仙界的人。
“知道就好,还不放我走!”
徽音一边挣扎一边试图调动体内的灵力破开煞气。
但煞气本身就极其霸道,会抑制其他气息,灵力根本调动不出半分。
他笑了,眼中晦暗不明,慢慢的逼近她,一字一句咬牙道,
“你这辈子都别想走,我要让你,永远,永远,在我身旁。”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故乡,至于修仙界,不许回去。”
不知为何,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他要把面前的人留在修罗族,更要留在他身边。
“你凭什么左右我这些!”徽音被他霸道无礼貌的话气的颤抖,“这里不是我的家,我不要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待下去,你快放我离开!”
“那就试试,看谁说的算。”
他留下这句话,抬手打一个响指,身旁立刻浮现两道煞气,随即消散变为两个侍女。
侍女一言未发,恭敬的低着头一左一右架着徽音的胳膊,想要带她离开。
徽音气的牙痒痒,偏偏一动不能动,只能过过嘴瘾,“沉时,我去你大爷的,我告诉你,我在这里一天,你们这就别想安宁!”
“你等着,我总能找到办法出去,看我到时候不轰了你的老巢!”
他听她骂骂咧咧的话,不怒反笑,双手背后,静静的看着她离开。
这一幕落在不远处偷摸观察两人的侍卫们眼中。
“王这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那个女郎是谁啊?”左面最后排的一个侍卫甲八卦的问一旁的侍卫。
他身旁的侍卫乙接道,“你不知道吧,咱们王最近看中了一个修仙界的小女郎,把她带了回来,但看这样子小女郎似乎对她并没有意思,这不,二位正磨合感情呢。”
两人不知道沉时和徽音之前的点滴,但看今日的情形,脑海里已经补出一场你追我赶的大戏。
“原来是这样,”侍卫甲点点头,“我倒是听说了一点,不过这个小女郎真是想不开,我们王这么英俊潇洒,她竟然看不上,这不是胡扯吗?”
“谁说不是呢,不过我觉得这件事有反转,毕竟你没有发现这个情况有点耳熟。”
侍卫甲不解,“耳熟?哪里耳熟?莫非你先前也听到过王与这位女郎的事,为何不告诉我?”
侍卫乙恨铁不成钢的抬手给了他一个大鼻窦,“你是不是傻!我这些年都和你一起被封在封印里,哪能听到这些事!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觉得王和女郎现在的情况,跟先王和先王后很像?”
侍卫甲原本被打了很不服气,但听到这话,瞬间双眼一亮,“你说的有道理啊,当年先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