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一口血吐出来,身后跟着过来的官员们也跟着颤了颤。
他们多少也都猜到了皇上的一部分计划,只想着跟过来,安安静静的当一个捧场者就好了,却万万没想到,这一开门,就出了如此大的变故。
凤非染抱着云墨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满面震惊,指尖颤抖着碰了碰云墨唇角的血迹,才如大梦初醒一般回过神来:
“云墨,你别说话了,医者,赶紧把医者请过来!”
云墨握住了凤非染颤抖的指尖,拉着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姐姐……不用白费力气了,本是想过段时间再向姐姐坦白的,没想到……皇上竟然连一刻都等不得。”
皇帝也已经回过神来:“赶紧去宣医者!云墨,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朕还一心期盼着你能和云锦成亲,好好的为云家留个后呢,朕是万万不可能对你下手的。”
云墨嘲讽地嗤笑了一声,身体一颤,再次咳嗽着吐出了一口污血。
“咳咳……皇上,雁过留声,水过留痕,你真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可以瞒过天下人吗?”
皇帝的神色陡然难看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一道浑厚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云墨是什么意思,皇上心中应该一清二楚吧!”
众人纷纷回头,只见一
名中年男子快步走了过来,满脸都带着悲愤之色。
他推开官员,大步走入房门,扑通一声跪在了云墨的面前。
“云墨,是夏叔叔对不住你,终究还是把你带来了这个是非之地。”
云墨摇了摇头,冷白色的面容上浮现一丝微笑,浅茶色的眼睛看向凤非染,带着一股无怨无悔的深情。
“夏叔叔……不怪你,我反倒要谢谢你带我来到京城,如若不然,我又怎么可能遇到此生挚爱?非染……”
凤非染双目通红,眼泪顺着脸颊滴落:“云墨,你别说了!你坚持住,医者很快就会赶过来,你马上就没事了。”
“咳咳……”
云墨咳嗽的越发厉害,每咳嗽一次,都有血迹顺着唇角往外涌。
凤非染慌张的用手去擦拭,可不管怎么努力,都擦不干净,她神色变得冰冷,眼底刻骨的恨意弥漫开来:
“云墨,你别怕,我会救你的!不管是谁伤害了你,我一定会查明真相,为你报仇!”
皇帝心中咯噔一声,只觉得事情的发展彻底失去了掌控。
“非染,你先别急,朕会查清楚事情真相,给你和云墨一个交代。”
话音刚落,夏君泽却直接冷笑了一声。
“呵,皇上,事已至此,继续伪装还有意思吗?”
皇帝猛的转头冷眼扫了过去
:“师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要以为你和朕关系特殊,就可以随意开口妄言!”
“有些事情我本不想说,甚至已经做好了将其带入坟墓的准备,可皇上您实在是欺人太甚了!整个云家就只剩下了云墨这最后一次血脉,为什么您还要赶尽杀绝?”
“朕没有!”
“把那个云锦拖上来!”
一身嫁衣的云锦被两名护卫拎着,宛若拖麻袋一般拖在众人的面前,直接将她扔在了地上。
“啊!”
云锦呜咽一声,疼的在地上缩成一团。
“皇上!”夏君泽满面怒色,“这个云锦难道不是皇上找来的吗?”
皇帝有心想要否认,可是之前行事太过着急,再加上让云锦进入宫中,根本经不起推敲。
“是底下的人在办事的时候,偶然遇到了这个云锦,询问之下,才知道她竟然和云墨有渊源,所以才会被带入京中,朕高兴云家竟还有旁支留存,所以才想让她和云墨相认,难道朕这样做也有错处?”
“照皇上的说法,你这样做完全是好心了?”
“朕自然是一片善意。”
“那皇上为什么在明知那云锦行事不端,且与好几个男子暗中有来往的情况下,还要让她去接近云墨,破坏云墨和凤小姐之间的感情?”
什么?
此言一出,官
员们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夏大人,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
“是啊,我们之前可都听说了,那云锦知道自己与云墨公子之间有婚约,一直安分守己,甚至在不知道云公子还活着的情况下,愿意为他终身不嫁。”
夏君泽猛的冷笑一声:“这话也就骗骗你们这些傻子!她的确是守身如玉,可为的却不是云墨,而是待价而沽!她在几个男人之间挑挑拣拣,在挑选出真正的金龟婿之前,自然舍不得将自己卖出去了!”
“什么?这……”
众人纷纷朝云锦看去。
“夏大人这话是真的?”
“若无真凭实据,我敢在这里妄言?来人,把那几个男人带上来!”
六名男子被人带了上来,看到那么多官员,双腿一软,纷纷跪在地上。
“说说吧,你们是什么身份,与那云锦又是什么关系?”
“诸位大老爷,小人只是个普通商人,家中薄有资产,和那云锦两情相悦。”
一旁一名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