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后,梅如花等一众护卫满脸热情地将徐默秋等几名富商送至门口,目送着他们上了马车缓缓离开,这才满眼不舍的转身回到了府中。
几辆马车拐了个弯儿,一路朝着迎客来而去,徐默秋等人兴高采烈地下了马车,一连声地吩咐跑堂的伙计准备一大桌上等的佳肴。
心愿达成,未来也有了依靠,他们要好好的庆祝一番。
“老徐,还得是你,刚才凤小姐明显都要拒绝我们了,你是怎么想到和她做买卖的?”
“多亏看到了和月公子!我可是听说了,凤小姐屡次针对天衍宗,除了天衍宗的那些人自己作死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想要营救南宫和月的两个妹妹。”
“我也听说了,只不过刚才太过心急,竟一时没有想起这茬。凤小姐能跟和月公子做买卖,自然也能够跟我们做买卖,还是老徐你脑子转的快。”
徐默秋历来性子沉稳,这会儿却难免带上了自得之色。
“那是,我这大雍第一盐商的位置,可不是上天凭空掉下来的。”
商场如战场,虽无硝烟,可也是招招见血、步步险境。
尤其是他们这些普通凡人经商,既要打通朝廷上下的关节,又要防
范外来修行势力的欺压,若是脑子转的不快,早就被人蚕食的骨头都不剩了。
他们正高兴着,楼上几名官员在一些商人的簇拥下走了下来。
徐默秋等人连忙站到一旁让出路来,低下头表示退让。
几名官员微微仰着脑袋,目不斜视,大摇大摆的出了酒楼。
徐默秋正准备上楼,就见刚才簇拥在官员身边的商人们走了回来,正一脸嘲讽的看着他们。
“哟,这不是徐家主吗?听闻你们前段时间变卖家财,全部兑换成了银子,怎么,是哪方面的买卖出了纰漏维持不下去了?看在我们同在商场的份上,需不需要我来支援你们几两?”
徐默秋神色淡漠:“不劳费心。”
说完,便带着人往楼上走,却听到那些人更加变本加厉的嘲讽。
“呵,平时瞧着一个个人模人样的,结果屁大的一点事情,就直接被吓破胆子。天衍宗和大雍朝还没怎么样呢,一个个先眼巴巴的变卖家财,给别人当狗去了,真是可笑至极。”
和这名商人站在一起的人也开口嘲笑。
“这有些人当狗都当不明白,就算要摇尾乞怜,也该找一个真正靠谱的主子,可不要现在着急忙慌的上蹿下跳,以后只能夹着
尾巴嗷嗷求生,到时候,场面可就真的难看了。”
容安王和凤家大小姐不过是一时的风头,要真是两个势力交战,最靠谱的自然还是朝廷。
这些人竟然拒绝了朝廷官员的拉拢,转过头去把大半家财都砸到了凤非染的身上,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徐默秋猛的扭头看过去,面上没有丝毫的恼怒,反倒隐隐含笑:
“我们这些刚刚变卖家财的,自然比不上你们这些当狗当惯了的,毕竟你们做狗多年,比较有经验。”
目光短浅?
呵,用不了多久,这群人就知道,究竟是谁目光短浅!
“你……”
徐默秋没有再理会这人,直接到了楼上的雅间。
“哼,咱们走着瞧!”
京城之中的风向转换,自然瞒不过那些上位者的眼睛。
皇帝听完暗卫们的回禀,气闷的再次捏碎了手中的茶盏。
内侍总管站在一旁不敢出声,即将入冬的天气,却硬生生的被吓出来一身冷汗。
“皇上息怒,那些个商人都是眼皮子浅的,能知道些什么?无非就是墙头草,哪边风声吹得响,就往哪边倒。”
皇帝目光阴沉:“一根两根的墙头草没什么关系,可若是所有的草都倒向龙九渊和凤非染那
边……那就不是风的问题,而是人心所向!”
内侍总管被他的气势惊得心头一抖:“皇上英明神武,岂是旁人可比?”
皇帝的神色没有因为这句吹捧而产生丝毫的缓和,反倒显得越发阴沉。
“天衍宗那边现在情况如何?”
“天玄宗、天器宗、天丹宗同时施压,天衍宗各处的堂口和产业都遭受了重创,其他三个宗门是铁了心的要把天衍宗吞下去,如今天衍宗已经开始示弱,扣押的那些玉腰奴也全部被放了出来,不日就会返回京城。”
皇帝眉心越皱越紧,半晌之后,深深的吸了口气。
“龙靖宇那边情况如何?”
“回皇上的话,龙靖宇一直哭求着要见皇上,还说之前验证血缘关系是凤非染的阴谋,说他肯定是皇上的血脉。”
皇帝眼底闪过一抹厌烦:“这样的小事就不必说于朕听了,朕说的是他与仙品玄器的契约,炼器师检查的如何了?”
“前前后后派遣了十多名炼器师进行检查,都说没有办法查验到龙靖宇与仙品玄器的契约所在,应该是被天器宗那边使用特别的方法给斩断了。”
“废物!蠢货!”
皇帝勃然大怒,沉沉的喘气声在大殿之中响起,犹如一只
被困于牢笼的野兽,分明已经怒意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