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凤非染赖皮式的安慰,龙九渊被磨的没了脾气,轻易的就被哄好了,吃完了晚饭,又玩闹了一会儿,天色已经彻底的黑透,皇宫也已经到了下钥的时间。
皇宫那边极为安静,一直没有派遣人过来,其他官员也安安静静,仿佛都在等着第二日的洗尘宴。
凤非染担心龙九渊回去之后再研究什么十大酷刑、杀人抛尸,就想将他留在将军府睡一晚,却不想龙九渊将人哄睡着之后,自己却悄悄的回到了隔壁的园子。
书房内,气氛凝滞。
龙九渊坐在桌案后面,浑身散发着浓重的寒气,寒气散开,引得烛台上的火苗微微摇曳,将整洁的书房照得忽明忽暗,犹如他此时起伏不定的心绪。
玄玉和玄嵩站在前侧,微微低着头不敢出声,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在这个时候惹的自家主子不快。
好一会儿,龙九渊眉心一皱,抬手轻轻的抚了抚脸颊上的面具,最终将其摘了下来。
“本王的面容与云墨相比如何?”
玄玉傻眼了。
主子就是云墨,云墨就是主子,根本就没有比较的必要,怎么能分出个上下高低呢?
这要是回答错了,岂不是对自己的脑袋不好?
玄嵩面无表情,栩栩如生的表演什么叫做人形木头。
龙九
渊没有听到满意的回答,眼神骤然变得冰冷。
“怎么?这个问题很难抉择?”
玄玉偷偷的掐了一把玄嵩:死木头,你快说啊!
玄嵩神色不变,脚下却极快的挪了挪,不着痕迹地和玄玉拉开了距离。
他,玄嵩,木头!
谁家的木头会说话呢?反正他不会。
玄玉紧张的咽了口唾沫:“主子,您现在这副模样,俊美神武,如琼枝玉树,气势非凡、渊渟岳峙,令人不敢直视锋芒。”
“您变成云墨那个模样,清冷出尘,如银月当空,风姿卓然、不染俗尘,令人见之而忘忧。总之,各有各的优点!”
拍马屁,当然是要正面拍完反面拍,总有一面能够拍对地方吧?
他,玄玉,真是个小机灵鬼!
若是以往,这话也算毫无错处,可此时是被醋意和嫉妒腌入了味儿的龙九渊,就分外不满意了。
“什么叫各有各的优点?”
感受着书房内骤然加重的寒意,玄玉双腿一软,差点没有直接跪下。
“主子,要不您省略这些流程,直接说您想看属下怎么死吧?”
属下死一个,给您助助兴!
“算了,出去!”
“是。”
玄玉和玄嵩丝毫不敢停顿,转身便往外跑,玄力都快用上了。
等人走后,龙九渊起身走到房间
中心,抬手用玄力凝聚出一面水镜。
他仔细端量着镜子里的面容,心中暗暗的有了个主意。
小骗子是个好容色的,他现在这副模样,不比云墨好看吗?
等明天的洗尘宴过后,他要让小骗子看看他的真正面容,说不准这样能够更快地取代云墨在她心中的地位。
龙九渊照旧修炼了一夜,院子外面,银霜咔嚓、咔嚓的磨了一晚上的剑,成功把用来装饰的假山削成了一个大.大的石桌。
玄玉和玄嵩瞧见了,默默的躲在墙角不敢出手阻拦。
“我好像听人说过,这本命神器其实能够反映主人的内心?”
玄嵩扭头看向他,抬手默默的在脖颈下方比划了一下:“你知道的太多了。”
玄玉默默的缩了缩脖子。
“我什么都不知道。”
洗尘宴的时间终于到来。
按照惯例,寻常的宴会一般都定在下午或者晚上,这一次的洗尘宴却一反常态地定在了上午,像是有人等不及要看热闹一般。
京城之中也的确热闹,百姓们谈论的全都是今日的宴会。
龙九渊和凤非染乘坐着马车一路入宫,外面的议论声就没有停过。
凤非染坐在马车最里侧正中间,肉肉和糖糖分别坐在她的两边,娘三个睁圆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龙
九渊。
龙九渊被他们盯的有些心里发毛,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衣襟。
“怎么了?”
肉肉合上小嘴,眼神亮晶晶的。
“龙叔叔今天格外的帅气!”
糖糖也跟着点头:“好看!”
龙九渊下意识的看向凤非染,正好看到她合上嘴巴,吞咽唾沫的动作,不知道为何,耳根不由的跟着发烫。
凤非染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扭头看向窗外,心脏却不争气的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以前她以为自己喜欢的是云墨那款,对外人清清冷冷,对着她便乖巧贤惠,毕竟谁不愿意当一个快快乐乐的富婆姐姐呢?
可是现在感受到龙九渊冰冷强势的气息,再想想他平日里一贯的作风,突然又觉得好像她也很可以。
毕竟好像也没人能够拒绝被照顾的妥妥帖帖,什么都不想,安安稳稳的当个好吃懒做的米虫。
这简直就是,同一个对象,双倍的快乐!
嘶,突然有点不想揭穿皇叔的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