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刘义在梅如花和房顶等人遗憾的目光中,被送回房间休息。
肉肉、糖糖则带着玄玉去给丛林苍狼王洗脑袋。
凤非染推开了缠着她要解毒丹吃的紫瞳云翼虎,四处扫了一眼,并没有发现平头哥以及冷渺渺、季望舒的踪迹。
她连忙感受了一下平头哥的位置,眉心不由得一紧。
平头哥竟然在靠近西城门的位置。
这个时候,去那里做什么?
【平头哥?】
【主人,俺发现有几个憨批想逃走,俺正追着他们锤呢,很快就回去了。】
【好,注意安全。】
没过多久,平头哥就带着许多玄兽赶了回来。
玄兽们围成了一个圈,冷渺渺和季望舒在最后面跟着,圈子的中心则是几个鼻青脸肿,被捆得结结实实的人,其中有一个孩子格外的醒目,正是利用玄器伪装了身份的卢月。
凤非染挑了挑眉梢,神色划过一抹嘲讽:“这不是户部尚书家的小姐吗?”
天器宗的那些人走得匆忙,全然把卢月给忘记了。
卢月头发乱的如同稻草,身上的衣裙也脏兮兮的,几乎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她对上凤非染的眼睛,神色明显带着恐惧,反应全然如一个真正的小孩子那般。
不过他的心中却满是恨意。
眼看
着就可以逃出平城了,没想到却被冷渺渺和季望舒发现了,带着一群玄兽将她包围了起来,直接断绝了她的希望。
这一群可恶的畜生!
等她找机会脱身回到天器宗,一定要说服宗门派人把这些玄兽全部抓回去,抽筋扒皮、脱肉去骨,让它们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场。
感受着卢月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重恶意,凤非染唇角划过一抹冷笑。
“户部尚书卢冉已经被凌迟处死,卢家所有人也都被关入大牢等候问罪,这个卢月自然也不例外,把人关入牢车,一路运送回京城,等候皇帝发落。”
“是,”梅如花立马带人上前将卢月拖走,而后又看向了其他几个被抓的护卫,“大小姐,那这些人呢?”
凤非染看向护送着卢月的人,越看越觉得这些人有些眼熟。
“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们?”
玄玉终于搓完了毛绒绒,两条胳膊都快酸的不是自己的了,路过时听到这句,连忙仔细打量那些护卫,随即惊讶开口:
“大小姐,这些护卫是三皇子身边的。”
“龙靖宇的护卫?”
凤非染唇角溢出一声冷笑。
“可真是稀奇啊,堂堂三皇子的护卫,竟然护送罪臣之女逃离,不知道皇帝听闻这个消息,会作何感
想?”
三皇子的匆忙赶了过来,他脸色苍白,虽竭力伪装成温润如玉的模样,可是神色依旧难掩怒火。
只因他那雪白的衣衫上,竟然满是泥巴和尘土,瞧上去异常的狼狈。
“非染,我听说发生了点误会……”
平城的贱民着实可恨,见到他这个皇子,不仅没有丝毫恭敬之心,反倒暗戳戳地对他下手。
也不知道他们从什么地方挖来了这些污泥,简直臭不可闻。
也就是他现在有父皇的旨意在身,腾不出手来对付这些贱民,等以后回到京城,他只需要稍微对下面的官员授意两句,就有这些贱民的好果子吃。
凤非染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颇有几分看好戏的意思。
“谁这么不懂事儿,竟然往你身上扔泥巴?”
听到这话,三皇子神色一喜,还以为凤非染改变主意,开始关心他了。
“没关系,百姓们对我有所误会……”
“这不是白白浪费泥巴吗?这么好的东西,留着建造房屋多好,用来丢人渣,泥巴可是会哭的。”
没有了外人在场,凤非染对三皇子全然不客气。
三皇子脸上还没来得及舒展的笑容直接僵住。
“非染,不要再同我说气话了,我这次过来,是想告诉你,你手底下的人抓我的护
卫,全然是一场误会。他们并不是要护送着卢月逃离,而是知道卢月要逃走,特意前去抓人的,不仅无过,而且有功。”
凤非染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哦!如花,把这些护卫拖下去,杖责五十!”
三皇子心中一怒,唇角忍不住抽了抽。
“非染,都说了只是一场误会,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因为我乐意,不必拖下去了,直接按在这院子里打!”
这三皇子究竟是多么厚颜无耻,才能说出无过有功这种话来。
“是!”
梅如花立马带人上前,对着那些护卫的膝盖便是一脚,直接将他们踹趴在了地上。
房顶已经让人找来了棍子,一人发了一根,对着那些护卫劈头盖脸的往下砸。
整天跟着三皇子不干人事儿,现在竟还帮着卢月逃走。
也不想想,这卢月是天器宗的奸细,如果不是大小姐和王爷苦苦筹谋,彻底揭穿了这些宗门的阴谋,现在这三成的百姓会被害成何等模样!
这些护卫不挺身而出,揭穿卢月也就罢了,竟然还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