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九渊那可怜巴巴的模样,顿时激起了肉肉和糖糖强烈的保护心,一人抱着一边手臂,好一番的轻声安慰。
凤非染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皇叔的性子历来孤高清冷,怎么突然变成了绿茶模样,难道是吃错药了?
凤非染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
难道是因为踹了龙靖宇那个渣渣一脚,不小心染上了什么脏东西?
过犹不及,龙九渊知道凤非染的警惕心极强,所以只是表现的和平常略有些不同,让她逐渐适应,并没有再继续做什么,转头专注地欣赏起了肉肉和糖糖的画作。
“肉肉画的是大乌龟,那糖糖画的是什么?”
糖糖也卖起了关子,小手撑着脸颊,清澈的大眼睛水汪汪的。
“龙叔叔猜一猜。”
龙九渊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这个……应该也是动物。”
“嗯嗯,龙叔叔真聪明,那你猜猜这是什么动物?”
龙九渊凝神屏息,仔细打量,额头上都快冒汗了,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龙叔叔有些猜不到。”
糖糖捂着小嘴偷笑:“龙叔叔笨笨的,这也是乌龟啊,只不过没了龟壳,龙叔叔你就不认识了?”
“噗,哈哈哈哈!”
凤非染实在是忍不住了,半靠在一旁的软榻上,笑得肚子疼。
“就是,皇叔怎么能这么笨笨的呢,大乌龟脱
了个马甲,你就不认识了?”
龙九渊脸色一黑。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凤非染是在骂他,可是又找不到任何的证据。
一番吵吵闹闹,欢声笑语不断。
而另外一个营帐中,龙靖宇睁开眼睛,视线一片迷茫,下意识地想要坐起身来,却感觉胸口一阵刺痛,使得他惊呼一声又倒了下去。
“嘶,好痛……”
他这是怎么了?
龙靖宇小心翼翼的掀开衣服,发现胸口处一片青紫,看上去十分渗人。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只记得正在营帐前面和凤非染叙旧,突然就晕死了过去。
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敢对他一个皇子动手?
正想着,营帐大门突然一动,一个小小的身影走了进来。
龙靖宇凝神打量,不由得眉心紧皱。
进来的竟然是个三四岁的小女孩,穿着一身不起眼的灰色衣衫,头发略显凌乱,脸颊也脏兮兮的。
三皇子顿时一片嫌恶:“你是哪家的孩子?闲着没事乱跑什么,赶紧出去找你家大人。”
那小女孩面对着三皇子的冷声冷语,没有丝毫的畏惧,反倒是站在原地大.大方方的打量着他。
被一个三岁孩子用异常镇定的目光望着,三皇子有些毛骨悚然。
“滚出去!”
小女孩微微眯了眯眼睛,眼神带上了一股高傲之色
:“三皇子平时行事也是这般顾头不顾尾吗?”
三皇子一愣,猛地想到了什么,微微睁大了眼睛。
母妃曾经和他说过,天器宗有一件可以彻底转换身形和年龄的玄器,且派遣了弟子跟在了户部尚书的身边,为的就是找机会除掉凤非染和那两个孩子。
眼前这位想必就是了。
“你是……卢月?”
“没错。”
卢月走到桌案边,抬脚轻轻一跳,坐到椅子上,来回摇晃着小腿,一副悠闲模样。
三皇子忍着胸口的疼痛坐起身来。
“户部尚书已死,消息很快就会传入京城,到时候整个卢家都会被抄,你怎么还这样一副装扮?”
“不着急,就算卢家被满门抄斩,死的也是真正的卢月,和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一路赶过来,已经有不少人知道卢月被天器宗带着,我若直接消失,那才不对劲。”
“你来找我所谓何事?”
“你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晕的吧?”
“你知道?”
卢月嗤笑一声:“这都没想明白吗?你好歹也是个玄修,能让你毫无防备,一下就把你打晕过去的,除了容安王龙九渊,还能有谁?该不会到现在你还以为,那位容安王真的与世无争,什么都不在意吧?”
三皇子眉头紧皱。
他自然知道龙九渊对凤非染极为不同寻常,甚至还
有风声传出,说他对凤非染情根深重、极为痴迷。
若真是如此,自己前来纠缠,必定会惹得他十分不快,对自己出手也就说得通了。
“你想说什么?”
“龙九渊和凤非染行事毫无顾忌,把四大宗门所有派遣到平城的弟子尽数沉江,还打伤了我们的白宗师以及诸多天器宗弟子,若再不想办法压制两人,你们大雍朝的皇位究竟是谁来坐都说不准了。”
三皇子心中陡然一惊。
“我父皇是中阶大玄师,而且已经有了突破的迹象,很快就能够和龙九渊平起平坐,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
“你就不要在这自欺欺人了,我这次来找你,是想与你合作。”
“合作?”
“没错,我们天器宗在炼制一件大杀器,已经确定其能够达到六阶天品的等级,只差一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