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梅如花毫不客气的怼人之语,白英愣在原地瞠目结舌。
“你们……你们这行为举止,简直毫不讲理,和强盗没有任何的分别!”
梅如花毫不客气的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刚才白宗师过来的时候,那是多么的耀武扬威,直接就要推翻王爷和大小姐的多番努力,保下那些朝廷官员,怎么不见白宗师讲道理?”
“你……”
“嗤,自认实力比我们强的时候,一点道理不讲,如今发现实力不如我们,就逼着我们讲道理,你们已经不是厚脸皮了,而是压根不要脸!”
南宫和月正帮忙收集周围破损的玄器,只觉这一番话格外的鞭辟入里。
这些个宗门不就是这样吗?
他们仗着自己势力庞大,从来都是我行我素的,一副我就是道理,我就是规矩的模样,但凡有不顺服者,通通逃不过家破人亡的下场。
他们南宫世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们什么时候和别人讲过道理?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南宫和月看向梅如花,俊美出尘的面容带上了浅浅的笑意,清澈的眼眸格外专注。
有了大小姐,梅大哥他们的实力突飞猛进,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些人必定能够在大小姐的带领下,还乾州一片朗朗晴空!
梅如花正怼人怼得开心,突然
感觉一道格外特别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扭头正对上南宫和月闪烁着微光的眼睛。
他呼吸猛的一窒,而后心脏不争气的快速跳动了起来。
那个……和月这么看着他做什么?
难道是刚刚打架的时候,在脸上溅到血了?
他刚才打人的时候都都格外注意了,践行的是动作要快、姿势要帅的原则,应该不会出岔子啊?
梅如花下意识的挺直胸膛,让自己格外的有高人风范,模样骄矜的对着南宫和月点了点头。
南宫和月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了一抹极为明媚的笑容。
梅如花的高人风范瞬间破裂,猛地转过身去,不敢再看南宫和月,耳朵红的都要冒烟了。
笑……笑那么好看做什么?
场地已经清理完毕,房顶和周武跑过来,一左一右搂着梅如花的手臂,眼神那叫一个崇拜。
“大哥,还得是你啊,藏的可真是太深了,不显山不露水的,竟然偷偷突破了晋阶壁垒。”
“是啊,真不愧是我大哥,绝对是闷头干大事的狠人!”
梅如花连忙压下心中的激动,微微仰着头,用鼻孔对着两人瞅了瞅。
“我好像记得,刚刚有谁一口一个梅如花的叫我,还说要取代我大哥的身份,争取做大小姐身边第一受宠的护卫?”
房顶神色立马严
肃起来。
“谁说的?竟然这么不懂事,敢直呼我大哥的名讳?大哥你放心,要是让我知道了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我一准儿把他的脑袋拧下来,给大哥你当凳子坐。”
周武也连忙点头:“就是,谁敢跟我大哥过不去,那必定得先踏过我的湿体!”
梅如花一脸嫌弃的把自己的手臂抽出来。
“行了,你现在满身是汗,已经够湿的都快滴水了,赶紧擦擦,别让汗水进到脑子里。”
大男人之间搂搂抱抱的像什么样子,而且还浑身都是汗臭味,哪像人家和月公子,不仅身姿纤细、骨骼柔软,还浑身香喷喷的。
嘶,他在瞎想什么?!
南宫和月走过来,将手中的帕子递给梅如花。
“梅大哥也擦擦汗吧。”
“咳咳……那个,好!多谢和月!”
南宫和月点了点头,转身回到高台边守候。
梅如花握着那块软软的手帕,却是迟迟没有动作。
房顶有些奇怪:“大哥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难道是刚刚进阶太过匆忙,产生了后遗症?”
周武:“后遗症可了不得,大哥要是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赶紧请大小姐瞧一瞧。”
梅如花看了看手中淡紫色的手绢,最终还是没舍得用来擦汗,而是仔细叠好了,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没事儿,赶紧把地上的破烂儿收拾整齐,该向大小姐复命了。”
房顶在四周扫了一眼:“没什么东西了,都已经收好了。”
就连玄器碎裂之后掉下来的渣渣,都被连土带泥仔细挖起来,等着以后提炼了。
“天器宗的那些人不是还在那里堆着呢?”
白英已经在被气死的边缘,闻言恶狠狠的开口:“我们才不是东西!”
房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哈哈,没错,你们就不是东西!”
周围的百姓也发出了一阵哄笑,心中郁结着的那口气都顺畅了不少。
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高台,耽误了这么久,那些官员应该要处置了吧?
凤非染看明白了众人的意思:“皇叔,时间不早了,也别继续耽误时间了,百姓都还等着呢。”
龙九渊点了点头:“好,玄玉,行刑!”
“是。”
喧哗声渐渐消散,百姓们安静地看向了高台。
户部尚书等朝廷官员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