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眠本以为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肯定会让沈志安改变主意,没想到,却见他坚定地摇了摇头。
“青眠,你知道为什么容安王有如此强的实力,却甚少有官员与他来往吗?”
“难道不是害怕于容安王走的亲近,惹来皇上忌惮打压?”
沈志安轻笑一声:“你还是太年轻了,按照你所说,容安王有与皇上分庭抗礼的能力,有他作庇护伞,皇上根本不敢动他这一派的官员,为何还要怕皇帝打压?”
沈青眠眉心一紧:“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其实不是官员们不想投靠容安王,而是早在十八年前,官员们就与容安王彻底决裂了!”
“十八年前?那个时候皇上不是刚刚继位吗?容安王当时也就九岁,官员们会与他决裂?”
“这件事情牵扯到一种皇家秘辛,当时我们所有见证过那件事的人,全部都被下了封口令,父亲没有办法告诉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必须得让你知道,我们这些早早跟随了皇上的官员,皆被容安王仇视,根本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他也不可能会娶你。”
“可是他分明和凤非染走的极近。”
“凤华年……可能他是唯一一个没有被容安王彻底记恨上的吧,毕竟…
…”
沈志安仍旧没打算细说,指语气坚定的给沈青眠下了命令。
“成为容安王妃这件事情你就别想了,父亲这边的确考虑的有所疏漏,但父亲还是更为看好三皇子,接下来没事的话,你多与他接触、接触。”
“父亲……”沈青眠眉心一皱还想再坚持。
“好了!青眠,如今你是沈家唯一的希望,父亲是不会害你的。”
沈志安站起身来,往外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叮嘱。
“你好好准备之后的宴会吧,之前京城第一美人的名头也不知道为何传扬的那么盛,以至于最后颇有些难以收场,让你丢了脸面。这一次宴会,务必要让众人知道,你是何等的与众不同!”
说完,便径直离开。
沈青眠眉心紧紧的皱着,在房间中来回走动了几步,最终下定了决心,拿过一件带兜帽的披风,彻底遮掩住了身形,从后窗朝着南苑的厢房而去。
南苑厢房。
身形枯瘦的三长老坐在床边盘膝修炼,结果越是回想起之前的憋屈,便越是烦躁,一时间玄力出了岔子,疼得他脸色一白,一口血吐了出来。
“噗!”
好不容易才缓过一口气儿了,就听到敲门声。
“进来!”
带着兜帽沈青眠缓步而入,三长老心中
正压抑着怒火,看到是她,直接露出了一抹冷笑。
“不是一早就给你送过消息,让你过来伺候老夫,你竟然胆敢反抗?沈青眠,你是不是忘了,是谁给了你现在的身份,给了你如今的荣光?”
兜帽下,沈青眠面无表情,眼睛中闪过一道刻骨的仇恨。
她缓缓抬手摘下了兜帽,方才的仇恨之色已经转变成了恭顺的笑意,瞧不出丝毫的异样。
她屈膝跪下,模样格外的顺从,仿佛这个动作进行过千百遍一般。
“三长老误会青眠了,您有吩咐,青眠莫敢不从,只是刚刚回到沈家,又准备举办宴会,一整天身边都有侍女跟着,还要与我父亲商议靠近容安王的事情,一时间耽搁了,现在有空,立马便赶了过来。”
三长老下了床,消瘦的身形微微晃了晃,缓步来到了沈青眠的面前,略微俯身,伸出枯瘦如木枝一般的右手,一把捏住了沈青眠的下巴。
沈青眠虽竭力克制,可还是控制不住的身体发颤,额头上甚至立马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脸色也瞬间白透。
看到她这般反应,三长老露出满意之色。
“没有忘记之前的事情就好,说说吧,你和沈志安商量出什么结果来了?”
沈青眠深深的吸气,好
不容易才克制住了身体上的异样。
“父亲并不同意我接近容安王,而且还说十八年前发生了一桩大事,导致朝中所有的旧臣与容安王决裂,三长老神通广大,您知不知道这件事情是什么?”
三长老摇了摇头:“不知道。”
沈青眠心中十分诧异:“竟然连您都不知道吗?”
“二十七年前,乾州觉醒了修行者,陆陆续续的有人能够修炼,才有了玄修这个概念。有的玄修对权势的追逐之心比较重,凭借着实力开国登基为皇,大雍朝的皇帝便是最早觉醒的那一批人,只不过这些人都有同一个特点。”
沈青眠是第一次听到这些消息,不由得凝神摒息:“什么特点?”
“活得短,不管是大雍朝的开国先帝,还是创建其他三国的帝王,除了北寒朝的那位皇帝还活着之外,其他都在十年之内悉数暴毙,而且据说死相颇为凄惨。”
“北寒朝的那位帝王虽然还活着,可也在十几年前就陷入了昏迷,用极北之地的寒冰镇压,这才勉强留住了一丝生机,活着也和死了没有多大区别了。”
沈青眠心神震撼:“这是为何?”
“这就不知道了,不过应该是和当年觉醒的方法有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