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宴会上发生的事情传遍了整个京城。
百姓们没想到,还有机会看天衍宗的热闹,一时间街头巷尾,茶余饭后,都对着那个生病不吃药的三长老议论起来。
沈家,后院的烛火亮了一夜。
仅仅只是一夜的时间,沈志安憔悴了许多,脸上的皱纹都加深了。
沈青眠站在屏风一侧,看着医者来来回回的帮沈青黛下药诊脉,脸上的神情平静的不见丝毫波澜。
丞相夫人陆氏早已经哭得双眼肿如核桃,目不转睛的看着昏迷过去的沈青黛,期盼着有奇迹发生。
眼看着医者们收起了银针,沈志安声音沙哑的开口:
“如何,青黛的状况还有救吗?”
尽管已经从太医们口中知道了结果,可还是抱着一线希望。
医者们面色凝重的摇摇头:“老爷、夫人,五小姐受天地规则反噬,又被雷霆所伤,体内的经脉全部坏死,丹田也已经破损,能够保住性命,已经是万幸了。”
陆氏身形一晃,差点一头晕死过去:“即便是不能确保她恢复玄修的身份,难道还不能让她像普通凡人那般生活吗?”
“夫人,五小姐被雷劈,全身骨骼尽碎,别的地方都好说,可以用药促使其恢复,可是她伤了脊椎……即便是骨头恢复,也难以续接上经脉,所以她下半生,只能躺在床上度过,而且一应起居,完全不能自理。”
陆氏眼前阵阵发黑,只觉得气血上涌,堵在了喉咙口,气都要喘
不过来了。
沈志安摆摆手,让医者们退了下去。
陆氏克制不住,猛的扭头朝着沈青眠冲了过去,抬起手来就是一巴掌。
只不过下一刻手腕就被沈青眠握住,再也动弹不得。
“母亲,好端端的,你这是做什么?”
陆氏赤红红着眼睛,看向沈青眠的目光满是仇恨: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伙同着凤非染,联手害了我的女儿?我就知道,你这个小蹄子,一直想要将青黛取而代之,如今你得意了?是不是!”
沈青眠抬头,神色委屈的看向沈志安。
“父亲不说点什么吗?”
沈志安这才回过神来,上前一把将陆氏拉住。
“夫人,别闹了。”
“闹?”陆氏像是被戳中的痛点,声音变得异常尖锐凄厉,“老爷,你回头看看青黛,看看我们的女儿,那是我和你唯一的孩子,可如今她被人害成这般模样……”
“事已至此,你再闹又有什么用?”
陆氏大口的喘着气,似乎不敢相信沈志安竟会如此冷血。
“老爷,难道你不打算帮青黛讨回公道?”
“公道是要讨,可不是现在。”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不就是一个凤非染吗,不就是个不能修炼的废物吗?为什么要这样屡屡忍让,为什么……”
陆氏身体不舒服,因此并没有参加这一次的宫宴,根本不知道宴会之上发生了什么,此时完全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大有一副要找凤非染拼命的架势。
沈志安头痛欲裂
,听着她刺耳的质问,彻底没了耐心,抬手一巴掌打了过去。
陆氏没有防备,直接被这一巴掌打的趴在了地上,唇角有血迹流出,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满脸的不敢置信。
“老爷……”
沈志安越发的头疼了。
“你不明白,现在没办法再找凤非染的麻烦,只能在慢慢的等待时机,你要记住,你不仅仅是沈青黛的母亲,你还是丞相夫人。眼下青眠回来了,过两日你放出话去,为欢迎青眠举办一场宴会,邀请各家夫人和小姐们参加。”
陆氏死死地瞪大眼睛,眼底血红,几乎有血泪流出。
“我的女儿现在躺在床上,这一辈子都成为了废人,你却让我帮沈青眠这个低贱的庶女造势?”
沈志安没了耐心:“一切要以沈家为重,以大局为重,这样的道理,还用我反复提醒你吗?如果你做不到,那就称病不必外出,我会找人替你出面,还有,青眠认归在你的名下,以后也就是我沈家的嫡女,我不想再听到你说出低贱这两个字!”
说完,沈志安衣袖一甩,迈步朝外走去。
“青眠,你跟我去书房,我有些话要问你。”
“是。”
陆氏死死地咬紧牙关,喉咙里血腥味弥漫。
沈青眠落后几步,扭头看向陆氏,走过去,低头递上了自己的手帕。
陆氏气恼万分,一把将她的手拍开:“滚开!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沈青眠面无表情:“母亲,今时不同往日,你好好
的待我,你就还是丞相夫人,如果你不能,我会让父亲换一个好好待我的人,取代你的位置。”
“你……”
“你若不信,大可试一试。”
沈青眠起身追上沈志安,一路来到了书房。
“青眠,你不是说提前布置下了手段,可以置凤非染于死地吗?”
“父亲,我趁机探查过,埋在永安将军府四周的箱子还在,只不过因为周围有阵法,所以箱子并没有被启用。”
“阵法?难道是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