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修行者爬起来:“等等,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肉肉小公子和糖糖小小姐刚刚救了我们一命,加上凤小姐之前的救命之恩,我们欠凤家的债太多了,可刚才,凤小姐被人欺负,哭着跑走了!”
“快快快,快去追上小公子和小小姐,让他们赶紧去看看凤小姐,不行就带着紫瞳云翼虎去!”
“好。”
营地最中心的主帐内,龙九渊眉心微紧,有些烦躁的将手中的书册扔在了桌案上,眼神望了片刻营帐门口,又提起笔来写字静心。
结果,笔尖刚碰触到纸张,营帐外就响起了一道幽怨的哭声。
“呜呜,皇叔!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龙九渊手中的毛笔一个不稳,在纸张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墨痕。
“何事?”
玄玉掀开帐门,凤非染脚步虚浮的走了进来,手中捏着锦帕,半掩着一张绝色的面容,还未开口便已经抽噎着哭了出来。
“呜呜,皇叔~”
这一声皇叔叫的一波三折,让龙九渊忍不住手腕一紧,纸张上的墨迹越发的深了。
“你……”
他正要开口,门口又传来了三皇子的声音。
“皇叔,侄儿龙靖宇求见。”
凤非染没想到这个渣渣跟过来的还挺快。
下次告诉赤目灵獾,踹人的时候加点力气,又不是没吃饭!
龙九渊看了一眼凤非染,正对上
她那一双水色汪汪的清澈凤眸。
桌案上,墨迹已经浸透了雪白的宣纸,龙九渊却油然未觉,片刻之后,才回神出声:“让三皇子进来。”
“是。”
龙靖宇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名侍女,侍女手里则扶着已经晕死过去的沈青黛。
龙九渊抬眸望去。
龙靖宇两只眼睛肿得像核桃,走路坡着个脚,不知道是何缘故,整个脑袋明显比以往大了一圈。
沈青黛就更不用说了,不止脑袋肿的像猪头,身上也肿了起来,导致衣衫紧紧的绷在了她的身上,远远瞧去,就像一只肥胖的毛毛虫。
龙靖宇直接让侍女将沈青黛放在了地上,随即对着凤非染怒目而视。
“皇叔,凤非染实在是太过分了!”
“呜。”
凤非染仿佛受到了惊吓,肩膀微微一颤,脚步一个踉跄,差点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
玄玉瞧见了,连忙关切开口:“凤小姐,您没事吧?”
凤非染眼波流转,眸光扫过龙九渊,轻轻扯着手帕,期期艾艾的开口:
“我没事,不过是被吓到了,皇叔放心,我一定努力坚强,不会在这里晕倒的。”
龙九渊眉心一跳,正要开口,门口又传来了两个宝宝伤心的哭声。
“呜呜呜,娘亲!”
“娘亲,你在哪里啊?糖糖好担心你,呜呜呜!”
玄玉这下彻
底坐不住了,快步走出营帐,不一会儿便将肉肉和糖糖抱了进来。
两个宝贝哭得伤心极了,雪白的小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浓密纤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遮盖在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睛上,轻轻一眨,便有泪珠滚滚落下,那模样只看一眼,便让人心疼到了骨子里。
肉肉和糖糖见到凤非染,挣扎着从玄玉怀里下来,一下扑到了自家娘亲的脚边。
“娘亲,呜呜,肉肉刚刚听外面的修行者叔叔们说了,娘亲被人逼着斟茶认错,娘亲别怕,肉肉来保护你!”
糖糖哭的都打嗝了:“嗝~娘亲,为什么总是有人要欺负我们?是因为糖糖和哥哥不乖吗?呜呜,我们已经没有爹爹了,不能再没有娘亲了!”
听到两个孩子的话,龙九渊只觉得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了一下,酸楚和疼痛刹那间蔓延开来。
龙靖宇看到娘三个的模样,直接被气得火冒三丈。
什么欺负?
到底是谁欺负了谁?
“皇叔,你不要听信凤非染和这两个小崽子的一片胡言!他们娘三个属实是演的一手好戏!”
“就在刚才,凤非染无故闯进了沈青黛的营帐,将毒虫撒了沈小姐一身,还借着敬茶道歉的名头,强迫沈小姐喝下了一茶盏的毒药。也不知道凤非染在茶水里面加了什么,沈小姐晕死过去
,到现在还没有醒……”
凤非染慢条斯理的捏着手帕:“三皇子说了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呢?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做了这一切呢?”
沈青黛敢指挥着心腹对两个宝宝下黑手,倚仗的不过是自己的身份,再加上那名心腹是死士,即便是被抓住,也绝对不会将其供出来,让人找到证据。
她能如此肆无忌惮,自己当然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让她尝尝这是一种什么滋味了。
龙靖宇义愤填膺:“证据?本皇子亲眼所见,难道还不能当做证据?”
凤非染暗暗翻了个白眼:“那我还见到你举止不轨,意图行刺皇叔呢!”
“一派胡言!凤非染,你即便恼恨我,也不能编造出如此诛心之语!”
“同样都是只凭一张嘴,凭什么你说亲眼所见就能当证据,我说亲眼所见,那就是胡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