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色议论和嘲讽声尤为刺耳,陆氏却顾不上追究,满心紧张的看向躺在擂台边缘,生死不知的沈青黛。
“青黛!”
陆氏惊呼一声,扑上前去,查看沈青黛的状况。
沈青黛倒在擂台边缘,右侧的手臂满是鲜血,衣裙都已经被血迹沁透,整个人的骨头断了一半,唯独胸口处还有着些许的起伏。
见到这一幕,陆氏只感觉绝处逢生,连忙对着身后的玄修们焦急喝道:“还不快来救小姐!”
玄修当中有炼丹师,也跟着不懂修炼,但是医术超群的医师,听到陆氏的命令,连忙一拥而上,输玄力的输玄力,喂丹药的喂丹药,整个忙成了一团。
一身青色素衣罗裙的凤非染一点事情都没有,懒洋洋的站在了擂台边,丝毫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懒散的打了个哈欠,迈步朝着擂台下走去。
台下,肉肉和糖糖已经等的焦急不已,看到凤非染下来,立刻开心的欢呼:
“娘亲……”
肉肉和糖糖看到自家娘亲安然无恙,连忙冲到了她的脚边,一左一右靠了过去。
“娘亲,娘亲,你辛苦了。”
“娘亲,糖糖好担心你。”
凤非染连忙蹲下,将两个宝贝揽在了自己的怀中,对着两张小脸一边亲了一口:
“放心好了,娘亲能有什么事?”
凤非染是真没当回事儿,就这点活动量,还不如以前在凤族给她娘亲抓个玄兽做烧烤来的大呢。
肉肉
看了看擂台:“娘亲,那大老鼠……”
凤非染眨了眨眼睛:“放心,晚上就能见到了。”
肉肉松了口气,重重的点着小脑袋:“嗯嗯。”
龙九渊看到凤非染一切无恙,甚至连衣裙都干干净净,默默地收回了玄力,若无其事的在旁边看着。
凤非染没有把虐渣这点活动量看在眼里,不过好歹也是活动了,人一活动就容易饿,一饿就想抓几只玄兽来恰恰。
不过想要买玄兽恰的话,这最紧要的问题就是银子了。
“开盘口的人呢?”
此时,负责开盘口的庄家已经浑身发软的倒在地上,想到凤非染获胜的那惊人赔率,就差口吐白沫了。
兢兢业业几十年,一场赌局解放前。
这可真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破产来的如此猝不及防,让人想拦都拦不住。
就在他想着现在跑路来不来得及的时候,凤非染已经带着孩子们走了过来。
“庄家,刚才我家两个宝贝压的银子,现在是不是可以兑现了?”
庄家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
而此时,那些压了凤非染会输的人也反应了过来,纷纷露出了一副恨不得时间倒流的神色。
之前因为赌局太过没有悬念,有些人可是把全部的身家都压了上去,就为了博个眼球,凑个热闹,反正最后也不会赔。
现在结局来了个大反转,他们这一下子可是输的连裤一衩子都没了!
怎么办,这到底
该怎么办?
凤非染瞧见庄家的神色,唇角微微上扬,多了一抹冷冷的笑意:“庄家该不会是想反悔,不兑现筹码吧?”
庄家瞧瞧凤非染,想到她之前强势镇压沈青黛的模样,再看看站在不远处,目光一直注视着这边的龙九渊,根本不敢把拒绝的话说出口。
“这……自然是算数的,就是没有那么多银子……”
滚刀的话,应该不至于被打死吧?
凤非染微微的眯了眯眼睛,眼底危险的光芒一闪而过。
“曾经有个山匪骗了我一文钱,毁了我对这个世界所有的信任,回忆起来,那人现在坟头上的草有三米高了吧……”
“这,可是……”
肉肉和糖糖意识到了不对劲儿,突然转头一边一个保住了龙九渊的腿,对着他眨巴着大眼睛,清澈的眼眸一片天真无邪。
“叔叔,叔叔,糖糖(肉肉)赢了的,糖糖(肉肉)不能拿银子吗?”
龙九渊心头猛地一软,几乎没有任何的思索,便抬眸看向了开盘口的人。
至于之前说的什么下不为例……大丈夫,灵活变通应该更加紧要。
“咕咚!”
开盘口的人连忙跪在了地上:“给,当然是要给的。”
这天底下,还有人敢赖龙九渊的账?又不是嫌命长了。
强者为尊,实力在这一刻就是最强硬的底牌。
龙九渊又是一个眼神,开盘口的人连忙站了起来,哆哆嗦嗦的开始计算应该赔付的银两。
“小公
子和小小姐压上的银子是六两零三十文……”
他想要算清楚,结果因为太过绝望,手指头僵硬的和石头差不多,怎么都算不明白。
糖糖着急了,从随身携带的小背包里拿出一个精巧的算盘,哗啦一抖,精巧的算珠立马各归各位。
“叔叔,我和哥哥压的银两是六两零三十五文,而荷包里面装的是金锭子,重量为十二两三钱,换算成银子,就是一百二十两零三百文,再加上六两三十五文……赔率为一比九万三千两,所以,你应该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