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过来了?”姜以婧看他。
他们刚打下西苍皇城,刚接手这里的事务,他作为主帅不应该是很忙的吗?
“现在已经是亥时了,过来看看你。”
司空临在她旁边坐下,拿出手帕,替她擦掉嘴角上的糕点渣,“旁边的宫殿已经收拾出来,我们暂时住那里。”
“有这么晚了?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姜以婧说着拉他站起来。
她要先过去休息,好到下半夜来替下秋画。
他们把闫时俊夫妇送出空间,因为这两个人不宜移动,就还让他们躺在医用推床上。
姜以婧又留下一些所需要药物,才和司空临离开。
寝殿外,灯火通明。
太后因为担心儿子,还一直守在这殿外没有离开,洪安也抽空过来看看。
看到他们从寝殿里出来,太后连忙走过去问道:“太子妃,俊儿如何了?”
姜以婧微笑点头:“太后放心,人已经脱离危险。”
听言,太后和洪安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就在几个时辰前,他们看着奄奄一息的皇帝,都已经抱着必死之心,如果他们的皇帝不在了,也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太子,太子妃,感谢你们救了我儿!”太后感动得
掉泪,就要给他们跪下。
“太后万万使不得!”
姜以婧连忙把人扶起来,劝道:“是时俊命不该绝,我救他只是巧合,您的身体欠安,先回去休息吧!待到明日,他们夫妻就能醒过来了。”
“太子妃说得对。”
太后身边的宫女也劝道:“娘娘,您都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东西也没有怎么吃,就先回去休息,不然,等陛下醒过来,看到您这个样,一定会很担心的。”
太后看着寝殿的门,本想进去看儿子的,但听到他们的话,也觉得有道理。
既然儿子已经脱离危险,就先回去好好休息,重新要振作起来,不要儿子还没有好起来,自己却反而倒下了。
把太后送走后,司空临和姜以婧才来到他们临时住的宫殿,冯衡和徐仁培正守在门外。
见他们回来,徐仁培立即去把热的膳食端上来,一一摆上。
姜以婧坐下来,没有急着拿起筷子,眸光上下看着他们两个。
这两个侍卫实力都差不多,颜值也不相上下,都是英俊不凡。
冯衡性子沉稳,做事谨慎踏实可靠,虽然话少些,但绝对是个值得寄托终身的人。
徐仁培性子比较开朗一些,很有责任感,而且很是
贴心,是一个暖男。
察觉到她的眼光,两个侍卫心里有些发毛,手摸上自己的脸。
“太子妃,属下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没有,都长得不错。秋画和我做了三个多时辰的手术,还饿着肚子呢,你们谁去给她送饭?”
“属下去!”两个侍卫异口同声道。
“你们两个都要去?”姜以婧眸光发亮,原来这两个傻小子都对秋画有意思啊!
看到她眼里揶揄,两个侍卫才发觉自己的反应太过明显了,都不好意思起来。
“太子妃,属下已经给秋画姑娘留好饭菜,是准备送过去的…”徐仁培脸色微红。
冯衡则道:“属下今晚负责那边的守卫,送饭是顺路。”
“这样啊!”姜以婧手指摩挲摸着下巴,说道:“秋画已到了适婚年龄,我正在帮她挑选夫婿,你们都是东宫侍卫…”
“太子妃,自然是要先考虑我们了。”徐仁培连忙道。
“没错!”冯衡也附和地点头,“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秋画姑娘人长得美,武功又高,不能便宜外人……”
“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的,你居然把秋画姑娘比作肥水?你到底会不会说话啊?”
徐仁培胳膊肘顶一下,嫌弃地
道:“那叫做近水楼台先得月……”
“噗嗤…哈哈!”姜以婧忍不住笑起来。
“两个蠢货!”司空临冷瞥两人一眼。
“太子妃…属下说错了……”两个两个侍卫都底下头。
“你们没说错,确实是肥水不能流外人田。”姜以婧收住了笑。
“但你们只能一个人去送饭,这样吧!你们俩抓个阄,谁赢了谁去送饭,可好?”
因为两人都对秋画有意,她不能偏心谁,至于秋画最后选择嫁给谁,只能看他们的运气了。
“属下都听娘娘的。”
这两个侍卫平时是最好的兄弟,可以为友情两肋插刀,但在娶媳妇这事上,绝不能因为义气,就把自己喜欢的女子让出去。
姜以婧拿了根牙签,折成两小段,一节短一节长一些。
“你们两个,谁抽到长的这一节,谁就去给秋画送饭,今晚就在那里陪她值夜,可好?”
“遵命!”两个侍卫都点头同意。
“嗯。”姜以婧把手放到桌子下,把两小节牙签放到指缝里,然后手放到桌面上,“你们谁先来?”
“属下先来。”徐仁培上前一步,抽出一节牙签。
姜以婧摊开手,露出手里那半节牙签。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