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看姜以婧一眼,见她眼神坦坦荡荡,用棉花球专心擦拭着银针,面色没有一丝异样。
心里稍稍一松,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他脱下亵衣躺好,闭上眼睛。
姜以婧走到床前,又用酒精棉在君逸胸膛擦一遍,然后开始施针。
半刻钟后,君逸渐渐沉睡过去。
她把银针都吸出,改用功法给他治疗。
片刻后,君逸的胸膛上出现一个八卦阵型图,泛发着淡淡微光。
成了!姜以婧心里微松,缓缓收手。
给他拉好薄被,喊来安子,嘱咐他一些注意事项。
最后道:“君逸每半月要施一次针,把时间记上,到时候带他去姜府找我。”
“好,谢谢姜小姐。”安子十分感激道。
“嗯,我先回去了。”姜以婧嗯了一声,转身离开。
“姜小姐,我送送您。”安子跟着出去,送她安全离开君府。
刚飘落到自己的风铃阁,鼻子灵敏的她,立即闻到一股血腥味。
姜以婧顿时面色大变,她的院子有人闯进来了,手里瞬间多了一把匕首。
她的心一下沉到谷底,有血 腥味,那三个丫头…千万不要有事啊!
姜以婧站在院中,先感应一下小灵貂位置,她把这
小家伙留在府里,发生这样的事情为何不给传她信息?
“太子妃。”
房顶上突然有人喊她,随即,两个人影从房顶飞跃下来,落在她面前。
“徐仁培,冯衡?你们怎么在这里?”姜以婧诧异看着两人,这大半夜的,他们跑这里来做什么?
“太子殿下遇刺受重伤,情况很危急,我们只好来找您了。”冯衡声音着急道。
姜以婧一愣,“司空临受伤了?白天他不是还好好的吗?”
“晚上我们出城了,遇到了刺客!”两个侍卫来不及跟她解释,推开她的房门。
“我们刚刚带殿下过来,正要去找您呢!”
这门刚一打开,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姜以婧皱眉,流这么多的血,这伤得多重啊!
“殿下…娘娘!您快救救殿下啊…”见司空临又流出这么血,冯衡说话都带了哭腔了。
姜以婧跟在后面进来,见司空临一身是血正躺在自己床上,右胸口上还插着一支短箭。
“箭上有剧毒!”见到流出来的黑血,她面色一变,伸手探向他的颈脉。
“娘娘,殿下怎么样了?”
见她面色都变了,两个侍卫更是担心不已。
“还有气,所幸你们回来的及时。”
也幸好这男人功力深厚,否则以这毒性,早就中毒身亡了。
她拿出一剪刀吩咐道:“把他的衣服都剪开。”
“是。”两个侍卫连忙照她的话去做。
拿出几支解毒液给他喂下,然后拔箭,止血,缝合伤口,包扎,姜以婧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人失血过多,需要输血,去把你们的人都叫过来。”
“输血?”徐仁培心里疑惑,但顾不上多问,先跑出去找人。
姜以婧早验出来司空临的血型,幸好是好找血源的B型血。
片刻后,徐仁培带十个人进来,手里还拿着几只大碗。
“娘娘,需要多少碗血,如果我们这些人还不够,外面还有一百五十多个人。”徐仁培说着举起匕首就要割手腕。
“先等等。”
姜以婧连忙阻止了他,“血不是这样取的,还有!不是每一个人血都可以用,我先取你们一点血验一下,看谁的血可以用。”
“属下先来。”一群侍卫争先撸起袖子。
“别急,一个个来。”
取好了血,姜以婧让所有人都在外间等着,又拉过一块屏风挡在床前,才拿出空间里的医疗器械给司空临输血,又挂上消炎水以防伤口感染。
她这一忙,就
是一个多时辰过去,给司空临整整输了五千多毫升的血,人总算脱离危险。
听到太子性命无忧,徐仁培和冯衡感动得给她跪下磕头,“多谢娘娘。”
“说吧!你们作为他侍卫,为何都没事,反而他却受伤了?”姜以婧淡淡问道。
听言,两人眼里露出愧色。
冯衡垂着头道:“明晚就是月圆之夜,殿下白日里就感到不适,但他接到密信后,还是硬撑着带我们的人出城,谁料却中了埋伏,那个人的实力很强,殿下就追那人去了,我们实力不如殿下…根本跟不上,等我们赶到时,殿下…已经受伤了。”
他其实没说实话,是太子接到密信,知道莫家人要对应国公府下杀手,带人及时拦下这些死士,可敌人比他们想象中很要高强,太子虽然中了一箭,但也重创了那个人。
姜以婧面色冷凝,以司空临的实力,能打伤他的人并不多,让她想起来皇宫那个神秘高手,莫非那个人干的?
“殿下若不是中尸僵毒,功力只剩下五成,不然,怎么可能让人打伤。”徐仁培也悲痛道。
“他人已经没事了。”
姜以婧安慰两个侍卫,“你们也都累了,先下去轮流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