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锦看着姜以婧心里打起小九九,这样的美人儿,可不能落到东方适手里。
他开口道:“父皇,其实东方适说的也不无道理,姜大将军夫妇战死,姜小姐嫁给太子,在外人看来是给她无限荣耀,实则却遭受太子无情对待,被关进冷宫过得连下人都不如。
可姜小姐又做错了什么?太子身为诸君,就算不喜欢也不能虐待人家吧!现在事情已是纸包不住火,我们皇家也会遭世人诟病,不如放姜小姐自由,我们还能得到南秦国的五座城池。”
他话中指责太子虐待太子妃已经失德,又能讨好姜以婧,可谓是一举两得。
哈!姜以婧心里冷笑,她可不相信司空锦有这么好心,看来纪王一党又要拿此事大做文章了,但这些都不关她的事。
而司空临则不屑瞥他一眼,始终没有为这事辩解一句,抬步直接离开了。
“欸…”姜以婧见他走了,自然也不会留在这里。
可等她踩着碎步追出来天宇殿,已经不见司空临的踪影。
“灵宝,快去看辇轿还在不在?”
如果这货坐着辇轿走了,把她丢在这里,就得自己走路回东宫,不得累死她!
该死司空临
,这男人果然狗!
“是,奴婢这就去看看。”灵宝匆匆跑去看了。
“以婧。”清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姜以婧转身,见君逸一身一尘不染的白袍,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
“原来是君公子,好巧…”
“是好巧,原来太子妃还记得我。”君逸半似开玩笑道。
“你…”姜以婧一时不知该跟他说什么,毕竟他们不熟,“宫宴还没有结束,你怎么也出来了?”
“我身体不适,也该离开了。”
君逸又笑了笑,走近前两步,“谢谢你上次救了我,还给了我那些药,我吃了身体好很多,父亲便让我多出来走走。”
他其实很少参加这种宫宴,但想到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便想来碰一下运气,没想到真让他找到了。
一听说到药,姜以婧就想起给他的药应该吃完了,原来人家是来找她要药的。
“你的手伸出来,先让我看下你病情如何了?”
“好,又要麻烦你了。”君逸挽起袖子,露出病态苍白的手腕。
姜以婧手指搭在他脉搏上,
眼睛微闭似在给他把脉,实则正在空间里帮他配药。
这个君逸得的是先天性心疾,是左心室心肌致密化不全
,是心肌在发育过程心内膜致密化提前终止,影响心脏正常功能。
这种病哪怕在她前世的医疗水平,也很难治好,也幸好君家家底殷实,给他用最好的药养着,才能活到现在。
片刻后,姜以婧放开他的手,从袖子里取几包药片。
“先前给你的药很见效,现在我又配一个星期的药给你,吃完了你再来找我。”
“一个星期?那是…什么?”君逸心里疑惑,他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语。
“额…”姜以婧拍了拍脑门,一时忘记这里是另一个世界。
“就是七日…”
“原来一个星期就是七日,知道了。”君逸一副懂了的表情,接过药包小心收好。
“你怎么还不走?”
司空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张脸好像欠他几百万的表情。
姜以婧冷瞥他一眼,这又是谁惹他了,这么大的火气?
“太子殿下。”君逸向他拱一下手,姿态不卑不亢。
“嗯。”司空临回他点一下头,拉过姜以婧就走。
“欸…你别拉我,我自己会走。”姜以婧最讨厌这男人动不动就拽着她走,根本不管她穿这一身裙子,走大步就会踩到裙摆。
刚想到这里,脚又踩到裙
摆上了,整个人就往前扑,眼看就要扑个狗抢食,一条有力的手臂接住了她。
“女人真是麻烦。”司空临一把打横抱起来她,大步流星朝东宫方向而去。
他们身后,君逸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一种无法言喻的失落感又弥漫上心头。
姜以婧原以为他抱自己坐辇轿回去的,却没想到他一直朝东宫走。
男人的手臂强壮很有力气,抱着她像没什么重量似地,每走一步都很稳,姜以婧靠在他怀里,竟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她甩了甩头,把不该有的念头甩出去。
这个男人薄情冷酷,很难让人走进他的内心,若是爱上了,注定伤痕累累。
在前世,她从未给自己制定什么择偶标准,但也绝不会喜欢上这种类型的男人。
如果她累了,想找一个男人做依靠,那也是找一个像君逸这样的人,帅气又温和,光听声音就让人喜欢。
她突然发觉自己越想越远了,连忙说话转移思维。
“其实我们真的不合适,和离对彼此都好,我不占你的太子妃之位,你也好找自己喜欢的女人。”
她试着想跟他好好沟通,希望两人能好说好散,见他一直抿唇不说话,又
道:“如果是因为先帝下的旨无法和离,那我可以诈死,我带着祖父离开京都,从此隐姓埋名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