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百里途看着宫乔,她那清澈明亮的眼神里,透出一丝淡淡狡黠和期盼。
百里途想起了爷爷嘱咐过他的话,可他没有想到木盒竟然会带给他如此巨大的祸患。显神会似乎对木盒势在必得,百里途甚至怀疑,如果没有宫乔,他能不能活到末世来临的那一天。
爷爷留给他的嘱托是要保管好木盒,其实就是要让他准备好,随时重新封印奢比尸。但是爷爷也很矛盾,因为他知道,使用犬神重启法阵,自身的真元精血会受到极大损耗,轻则从此后体弱多病,寿命锐减。重者,如百里鲲鹏自己这样风烛残年的老人,会因为自身真元精气不足,不但无法完成封印,还会殒命当场。
所以爷爷并没有把木盒的秘密告诉百里途,老人家觉得,百里家已经为了封印魔王做的太多了,百里家传承了几百年的祖训,到了这位有些私心的老人这里,没有让自己的孙子继续扛起随时舍生取义的重担,他选择把这份责任交给天下道门,由当初同样深知内情的无为观来衡量如何处理。
所以,老人在交代木盒这件事情的时候,只是说明了一些禁忌,然后就强调了,遇到和木盒有关的问题处理不了的,就去晋中百草坡的无为观寻求帮助。
如今百里途真的遇到了无法解决的难题,既然有无为观的道长在,百里途也就不用纠结。他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吴道长,同时,从背包里掏出了特意带过来的木盒,放在桌上。
这情形已经不言而喻,大海见百里途轻易就要将木盒送出,呼地站起身,直直地看着百里途,眼中一片焦急神色。
虽然表面上看来,他与吴道长交好,可事实上,他却比任何人都担心百里途会吃亏。
在宫乔劝说百里途的时候,吴道长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劲,当百里途把木盒放在他面前时,吴道长已经圆睁着双眼,张大嘴巴,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对着宫乔一竖大拇指,转头把木盒推回百里途面前:“年轻人要学会担当,要有责任感。”
宫乔起身,握着百里途的手,把木盒又往前推了推:“我们力有不及,自身安危是小,一旦误了大事,恐怕您也脱不了这个干系,不是么?”
百里途也笑盈盈地说道:“道长,我留下这条命还要做一些别的事,这天下苍生,还是您来保护吧。”
吴道长一脸苦笑,看着面前的木盒说道:“不过,你俩也别高兴地太早了,这里面的那块金牌,本就是犬神刀鞘上的一部分,气息与犬神相连,所以才能凭它找到犬神的位置。而如今,这块金牌被你百里家的血唤醒,恐怕除了在你身边,没人能镇得住它。”
说完,吴道长让百里途打开木盒,一道金光闪耀,森冷的气息从木盒中汹涌而出,屋内温度迅速下降了好几度。
吴道长示意百里途取下脖子上的八卦镜,轻轻放在金牌上面。二者刚一接触,那森寒的气息瞬间消失,金牌也如同一块普通的黄金饰品一样,除了大一点,变得毫不起眼。
“这个还是你自己保存吧,我可没有你们百里家的特殊血脉,可以抗衡犬神的阴邪之力。”吴道长拿起那金牌仔细看了一会,又递还给百里途。
就这样,木盒及里面的那张旱魃皮,被百里途交给了吴道长,由他带回晋中百草坡无为观,设香堂,做法事,借机把消息向外界宣传出去。至于安全问题,吴道长说不必操心,宫乔也点头赞同。看来这无为观不但高手众多,很有可能还有国安的护卫。
吃饭的时候,百里途询问吴道长,知不知道蚊子的身世来历。
吴道长想都没想就说自己不知道,那年发生在昆仑山的事情,恐怕只有天柱道长最清楚。
可吴道长又说,天柱道长自责未能救下两位师兄弟和百里道友,本就暴躁的性格此后又变得十分孤僻。那年重伤痊愈后便离开无极龙凤宫,孤身一人前往漠北,从此行踪不定,无人知晓。想要找到他,也只能看缘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