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完成他交代的任务。
宫乔想拒绝,可这种念头刚一出现就被自己给压制回去。她能够违背大祭司的意愿吗?
不能!
大祭司是谁,我为什么要如此服从他。
穿好警服,宫乔望着镜中的自己,忽然萌生了一股强烈的疑虑。
大祭司是谁,像是视她如珍宝的父亲,又像是谆谆教诲她的师父,又像是信任她支持她的局领导,又像是……
无数破碎的思绪像一面打碎镜子,每一块碎片中的都映出了一个自己,可到底哪个自己才是真实的自己?
当碎片慢慢融合到一起的时候,宫乔脑海里出现了一个身影,是浑身散发着光芒的,神一样的大祭司。
正在她想要把这些荒诞无稽的想法从脑海里驱除,剧烈头痛前的预兆再次出现,宫乔立刻痛苦地抱紧了自己的脑袋,迫使自己不去想那些,慢慢的,头疼竟然减轻了了很多。
宫乔看了眼手表,强忍着断断续续的头痛,转身出门,开车直奔百里途家的菘蓝小区。
武哥海鲜烧烤。
“老板,再来20串大腰子,烤轻点啊,要血赤糊拉的的那种……”大海放下扎啤杯,破马张飞地大声喊道。
百里途看着面前的狐狸和奎哥,两人干掉了杯子里的啤酒,然后一起看着空杯子放肆的大笑。
烧烤店老板端上来满满一盘烤腰花,又换上一桶扎啤,然后把地上4个空桶拎起来,冲他们礼貌地笑了一下,转身走进店内。
百里途喝的有些多,他摇晃着身子伸出手,一把搂住大海的脖子,把他拽到自己嘴边,小声说道:“我,在你家吃饭前,听到你在,偷着打电话了……”
大海正在努力地对着灯光伸出左手,想要把右手拿着的那串毛蛋上面的毛拔光,可他的左手却一直在离着毛蛋十厘米的地方捏着,捏了几下,还像烫手似得放在嘴边吹一吹。
“听到我……我打电话?傻逼,我哪天不打几百个电话……”
“哈哈哈,大海你看,我旁边怎么坐着个傻逼……”百里途一把推开大海,指着他的毛蛋说道。
大海急了,回敬道:“你旁边才是傻逼,你旁边一群傻逼……”
邻桌有人探过头来,大海扯着脖子对望过去:“你瞅啥?”
“瞅你……”那人刚要回一句瞅你咋地,忽然认出这胖子竟然是庞大海,“瞅你咋那么威武霸气呢,原来是我海哥啊,哥,我,浩子,你忘了,咱俩还一起喝过酒呢。”
“啊,我当是谁,浩哥这不是么,咱俩还一起喝过酒呢,我咋不记得了呢。”
“哎呀哥啊,就去年冬天么,也是在武哥这喝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庞大海大冬天会在这喝酒?你瞎他妈编的吧你。”
“哥你看,我可没瞎说,你记得不,当时老板问你,啤酒要冰镇的还是常温的,哥你指着外面鹅毛大雪说,这尼玛数九寒冬的你让我喝冰镇啤酒?老板就说了,冰镇的零下2度,常温的零下30度,你喝啥?哥你嗷嗷喊着,给老子来冰镇的,老子不要常温的……”
“哈哈哈哈……”
百里途看着眼前放肆大笑的大海,脸上也露出一抹笑容,就像十几年前,他们一起偷喝了庞炳华珍藏多年的拉菲那次一样。
晚饭前,大海一个人在院子里的花坛边转圈,说是家里有孩子在写作业,出去抽烟透透气。
百里途想去蹭根烟,走近了才听到背对着他的大海在打电话。
“三哥,我是海子呗还能是谁,嘿嘿,瞧您说的,有个事今儿得求您……您手眼通天啊,不找您咋整,帮兄弟查个事…………我知道,钦南大厦这事现在不好查,所以才找您不是……必须下狠手啊,我两个兄弟差点没命,有一个还是我亲哥,找到这孙子,必须让他死在我前头……明面上的人已经找了,分局上上下下都联系过了……好嘞三哥,大海这辈子没求过人,今儿算是拜托您了,好嘞好嘞……”
深夜,清冷的大街上少有行人,打着空驶灯的出租车在路边停了一下,可当司机看清他的目标乘客时,又摇着头一脚油门走了。
四个身影摇摇晃晃走在路中间,最左边的那个格外高大魁梧,他们嘴里叼着烟,互相搂抱着,搀扶着,一边放肆地大笑,一边扯着嗓子唱着歌。
“人生短短几个秋,不醉不罢休,东边我的美人啊西边黄河流……”
“来呀来喝酒啊,不醉不罢休,愁情烦事别放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