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整整的一夜,陈家的人像是全部进入梦乡,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这一下,别说是游击大人,就算是负责看守的两个统领,都不免感觉有点心里一阵阵紧张。
直到吃过早饭,陈家那两扇高大的黑大门依旧么有任何反应。甚至都没有下人出来打扫,实在是有点反常。
感觉有点心里没底,两个统领赶紧凑到一起商量一下,决定立即派人骑快马去通报游击大人。
已经是第三天,而且对方的状态还如此反常。孙游击开始盘算着,是否该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时间已经接近于中午,陈万里家的大门终于缓缓打开。
在一片诧异的目光中,陈万里和刘当家在唐绍和楚红良陪同下,带着十几个人缓缓走出来。
随着走出来的,还有十几匹备好鞍具的马匹。
翻身骑上一匹高头大马,陈万里率先向对面走过去。连句多余话都没有,对于一群士兵完全视而不见。
随后跟上去的刘当家和唐绍以及楚红良,也都目不斜视,只顾着骑马往前走。
包括后面的十几个随从,全都保持着无言状态。即使在接受检查的过程中,也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这可是三天以来陈万里第一次出门,而且状态看上去还是那样的特别。两个统领面面相觑,心中隐约感觉情况似乎已经开始反转。
十几匹大马迅速离开三镇城区,随后出现在城防军营地门前。
率先跳下马背的楚红良走到营门口站岗的士兵面前,随手掏出一张名帖递到士兵面洽:“请代为通报孙游击,就说陈万里陈大老爷前来求见!”
“好的,请稍候!”
面对这种事情,士兵自然不敢怠慢,一转身快步走进了军营里。
听到通报的孙游击不免一愣,站在那里好久没说话,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兆,开始盘算着该如何应对。
人家已经登门,不见面肯定是不行。孙游击只好下令请人家进来,随后迅速开始着手做准备。
眼前的营房,明显要比其他营房更大一些,敞开的大门像是一张张开的巨口。还没等走进去,便看见两边分别站立着几名全副武装的士兵。
互相看一眼,陈万里和刘当家全都微微一笑。挥挥手示意随从们留在外面,只是带着唐绍和楚红良大踏步走了进去。
“不知陈大当家驾到,有失远迎还请不要见怪!”
看见走进来的四个人,故意装作低头看公文的孙游击赶紧站起来打招呼。
“孙大人乃是堂堂副将,陈某岂敢有劳大驾!只是听闻孙游击最近有点目空四海,今日特地前来交涉一下!”
反正已经没有后顾之忧,陈万里说话夹枪带棒一点没客气。
脸色骤然一边,孙游击很是尴尬的一笑:“陈家乃是名门望族,本游击岂敢冒犯!来来陈老爷各位请坐,有事坐下来谈!”
“是否坐下来无关紧要,关键是孙大人是否还想要个脸面!”
用鼻子轻轻的哼一声,站在地中间的陈万里脸上满是不屑。
“本游击做事一向秉公执法,不知陈大当家缘何有此一说!”
已经意识到情况不对,孙游击没敢针锋相对。心里面却在不断猜测,对方是虚张声势还是确实没有了后顾之忧。
“陈某人说话一向直来直去,若是孙大人不怕丢脸,尽可以让你的手下现场旁听!”
冷笑着一撇嘴,陈万里直接坐在最上首一张椅子上。紧随其后的刘当家坐在第二位,唐绍和楚红良分别坐在三四位。
就像是演员出场一般,每个人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本游击正在处理公务,此处乃是军营办公之地,是否有军士在此有何关系!”
身边没有人实在是心里没底,缺乏经验的孙游击越发显得不安起来。
“既然是孙游击不怕丢脸,陈大当家又何必客气!”
坐在第二位的刘当家绝对是个好助攻,口气中明显带着几分怒气。
话音一落,现场的几名士兵似乎都感觉到一点什么。原本标准的站姿,开始变得有点不太规范。
突然意识到对方是来兴师问罪,孙游击站在那里好久没动。一张微微发红的脸,神色明显变得更加不自然。
“游击大人,你看我们只在这里谈,还是换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谈!”
一看孙游击好一会没反应,陈万里只好给个台阶。
“既然各位来找本游击是私事,那还是到后面谈更为方便!顺带品尝一下今年的新茶,让孙某尽尽地主之谊!”
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妙,孙游击赶紧来个借坡下驴。心中隐隐的感觉,事情已经出现明显反转。
小房间面积不大,一张长桌占据了一小半空间。再一次稳定下来的孙游击,当仁不让的坐在主位,还让人端来茶水放在几个人面前。
可是却没有开口说话,似乎是担心言多语失。
“据陈某人所知,孙游击是吴总督的外甥!看得出来,吴总督对于孙游击的栽培确实不差,竟然已经把注意打到陈某人头上!陈某人已经决定就此事讨回一个公道,否则陈家颜面何存!”
一旦进入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