隘口对面的山谷十分开阔,还可以看到成片的农田。只是一直看不到村寨的影子,搞不清楚还要走多远。
发现半团雾骑上马一路向左,唐绍也赶紧翻身上马紧随其后。不过仍然保持着足够的沉默,也没有打听一下还有多远。
大街上的行人很多,歪嘴男子带着银锁一路向东走。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在不断的上下打量银锁。
明知道歪嘴接下来有可能会做什么,银锁却一直没敢有任何的抗拒举动。一张无法赎回的卖身契,便可以注定一个人的命运,让一个人身不由己。
再往前走,是一片低矮房屋连接在一起,密密麻麻的平房区。也可以说是那种底层居民的聚集区。
放眼看去,几乎没有什么高宅大院。低洼的道路、参差不齐的院墙和房屋,看一眼都会觉得有一点失落。
难道说歪嘴男子是生活在这里,不是大户人家。心生疑惑的银锁,小心翼翼的一扭头,故意低眉顺眼的一笑:“大爷,您是打算带我到这吗?”
“少废话,你现在是歪爷的人,赶紧走!”让银锁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歪嘴男子抬手便是一巴掌。
虽说一巴掌并没有打在脸上,但还是把银锁吓得心脏一阵乱跳。心中开始暗暗的叫苦,意识到接下来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回想发生的一切,银锁最恨的人还是倪宝。坚定的认为如果没有倪宝,就不会有后来发生的一切。
可是每当想到毛腿,银锁的心里竟然还会多出一丝温暖。甚至想恨都恨不起来。至于为什么,银锁自己也说不清楚。
前面的小巷突然变身为比较宽阔的街道,两边还有很多形形色色的商户。不过都是属于那种小规模的经营范畴,和正街上的大商家有着明显的差异。
在一栋低矮的,挂着两个残旧红灯笼的门楼前,歪嘴男子停下脚步。随手拉开虚掩的房门,使劲一推银锁:“到了,赶紧进去!”
难道说这里就是自己以后要生活的地方,银锁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开始上上下下打量起眼前的院落。
走过门厅,里面是一流厢房,最后面是一所正房。十分奇怪的是,无论是正房还是厢房,全都被分割成几处小单间。
看上去有点像是小型的旅馆,难道说歪嘴男子是一家小旅馆的老板。
正在银锁纳闷的时候,一个带着瓜皮小帽的年轻男子晃晃悠悠走过来,对着歪嘴男子一躬身:“歪爷,她就是今个买的那个!”
“对,把她带到后屋去!”歪嘴男子的回答十分随意,一转身走进旁边的一间屋子。
所谓的后屋还算宽敞,有一个十分简陋的客厅,旁边是一间半公开样式的卧室。银锁走进去的时候,里面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
带着银锁走进来的年轻人,一把托起银锁的下巴,像是面对一件商品一般,上上下下开始观察银锁那张脸。
“你这是干什么!”可能是*被人家这样观察,银锁轻轻一推男子,低下头轻声的叨咕一句。
“你以为你是谁,到这还敢装脾气!”万万没想到,只是被推一下的年轻男子顿时恼羞成怒。一抬手左右开弓,就是两记干净利落的大耳光。
这一下,银锁可是彻底的被打晕了!双手捂着脸开始低声的哭泣,手里的物品也掉在地上。却没敢再有任何的动作,也没敢在犟嘴。
恰好这个时候歪嘴男子走了进来,有些诧异的看看正在哭泣的银锁:“怎么回事,是不是还有点不听管教!”
“歪爷,小的想给她照照盘子,这丫头竟然敢动手!”依旧是气势汹汹的年轻人又是一躬身,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几分底层江湖气。
“你还是不是干净的?”不置可否的歪嘴男子没理会年轻人,而是一转身,向年轻男子一样托起银锁的下巴。
“大爷,你是说、、、、、、”多少明白一点对方的意思,银锁却没好意思直接去问。
“对,我说的就是这个干不干净!”原本一直歪着的嘴,此刻变得更加突出。歪嘴男子毫不客气的用手指一点,银锁较为突出的位置。
“不、不是!”早已经吓得不知所措,银锁的脸因为紧张而变得有点发木。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脸色变得有点难看,歪嘴男子的口气变得严厉起来。
“不、不知道!”更加紧张的银锁有点慌乱起来,双手紧紧抱住身体。像一只受到惊吓的野鸡,光顾着隐藏自己的眼神。
“这里是小窑,在这里需要做什么不用说,相信你也清楚!要是敢不听话,天天扒你一层皮!过来,翻翻她的东西!”
瞬间化身为凶神恶煞的歪嘴男子,毫不客气的下达了命令。
两个男子走上来,拿起银锁的物品开始检查。随后又开始细致的翻身,完全没有任何的避讳。
没一会,银锁藏起来的三块小银子,就被翻出来交到了歪嘴男子手里。
“大爷,那是我的你不能拿走!”那一点钱可以算是银锁最后的一点希望,也可以说是银锁掉进深渊的引线。
像是要发疯一样的银锁,似乎已经忘记恐惧。张牙舞爪的扑上去,试图抢回被拿走的银两。
“什么是你的,现在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