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宋倾城不悦的低吼了一声,只可惜剩下的话她还未说完。
便听见萧齐玉温和道:“城儿,莫要胡闹听大哥的。”
他都怎么说了,宋倾城还能说什么呢。只得忍了忍而后将便听到喜娘大喊一声,“吉时已到,起轿!”
而后伴随着一路上的吹吹打打,和各种不断涌入的恭贺声。就这样宋倾城被抬入了靖王府,不知怎么的。原本她精神头很是好的,可走着走着或许是这喜轿太过颠簸了。竟让她不知不觉困意渐渐袭来。
想要张嘴唤一声荷叶,可她这话还是说出。便只觉眼前一黑,顷刻间天地间好似便再也没有余下任何声音了。
待到宋倾城好不容易恢复了意识,正想要赶忙起身查看一番。却发现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此刻她正安安稳稳的坐在靖王府内。而外面人来人往的,众人脸上都挂面了喜气,丝毫不像是出了什么大事的样子。
难道刚才的一切是她的幻觉?
可是不对啊,那她是如何来到了靖王府的呢?
宋倾城很是诧异,四处看了看没瞧见荷叶,索性一把将喜帕给扯了下来,“荷叶,你在吗?”
这个东西委实也太碍事了点,无论是否吉利与否。她都不想要将此物,再盖在头上了。毕竟现如今弄清楚情况,似乎更为重要一些。
不想,片刻后荷叶像是听到屋内的动静一般。赶忙推门而入,正欲出言应答她。
却发现不知何时她家小姐,早已将喜帕给掀了起来。瞧了一眼随意散落在床边的喜帕,荷叶大惊道:“小姐,你,这个东西必须要殿下来亲自掀开才吉利啊。赶紧的小姐奴婢先帮你盖上吧。”
说完,荷叶便忙不迭的准备将喜帕重新盖上。
却被宋倾城伸手阻拦道:“荷叶,咱们先不要纠
结这个了。你先回答我,我怎么会来到这里了?刚才在轿子里的时候我是睡着了吗?”
睡的那样沉,竟然连下轿都没有知觉。宋倾城有些难以相信。
“嗯,小姐你方才的确是睡着了。”荷叶点了点头,有些心虚的垂眸道:“幸亏,殿下及时发现了。直接将你抱出了喜轿,加之又尚未到行礼的时辰。所以才没有被人发觉。”
哦,原来当真是她睡着了啊,宋倾城顺着她的话想了想。
正欲点头呢,可突然发觉不对啊。这都什么时辰怎么还未行礼呢,而且既然没有行礼她又是如何送入洞房的呢?
“小姐,你就别问怎么多了。等下殿下就来了,要不你亲自问他吧。”言罢,荷叶慌忙的为宋倾城重新盖上了喜帕。试图将一切都掩盖过去,然而宋倾城是谁啊,她岂会如此听话呢。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正欲说话的时候。
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荷叶,怎么了?”
这声音好似很熟悉,而通过余光宋倾城也撇开一抹鲜艳至极的大红色。无疑对方穿的也是喜服,那么他会是楚昭文吗?
如是的想着,宋倾城正欲起身。却被荷叶轻轻按住,“小姐,殿下来了,奴婢就先行出去了。”
殿下?当真是楚昭文来了?
宋倾城闻言面颊微微一红,很是娇羞的低下了头。再也不言语了,更没有任何丝毫的挣扎。瞥见对方一步一步走进的身影,还是忍不住在喜帕的掩盖之下。低声问了句,“昭文,可是你来?”
可对方听言却突然顿住了脚步,好似愣了一愣,方才点了点头轻答了一个“嗯”字。
短短的一个字让人连声音都听不出来,宋倾城只是觉得这声音好像楚昭文,又好像不是。正想要张嘴问他,今日为何这
般说话。
岂料,对方倒是先回应了,“城儿,要不我们先饮合卺酒吧。”
这回宋倾城倒是听清了对方的声音,沙沙哑哑的全然没了平日那朗月清风之美。听得她不由得蹙眉道:“昭文,你这是怎么了?声音怎么会变成这样?”说完便伸手欲自己掀开喜帕。
想要认真瞧上一二,他究竟如何了。
不想对方却突然伸出手,握住她纤细皓白的手腕。低声道:“本王无事,不过是有些偶感风寒罢了,现在掀开喜帕不吉利。不如我们先合卺酒,届时在让为夫替你亲手掀开喜帕。”
这样说好像也有道理,宋倾城想了想便轻点了点头。
只是当对方转身去倒酒的时候,宋倾城却突然毫无预兆的便掀开了头上的喜帕。可当她看着那高挺欣长的背影,回头之时整个人却是震惊的难以言喻。
她曾经想过,若是此人并非楚昭文的话。那定是中了其他人的阴谋,按照往昔的了解来说。
这个人多半便是瑞王楚昭宇,毕竟他俩可是天生的劲敌。更何况这世上最不愿意楚昭文过的好人便是他了。
可当她眼帘印入的竟是一颇有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之风之人的时候。她是当真的愕然了,甚至于一瞬间竟让她想起了。他们初见的时候,只不过那时候的顾辰南是穿了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
而现如今他却是身着大红色的喜服,袖口间的祥云和并蹄莲。和宋倾城身上这件可谓是互相辉映,不用说她便知道。他们这一套喜服,可他为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