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子阑自然知道他不喜什么,姑且没有理会他。
反而是认真的瞧了瞧宋倾城,方才拱手回话道:“皇后娘娘,身上的蛊毒已经解开了。至于其他的也正如萧国师说的那般,娘娘日后不但不会在如此体弱多病。还会比寻常人都康健许多。”
“此话当真?”楚昭文听言双眸一亮,“那朕的皇后何时会苏醒过来?”
楚昭文倒不是不相信他,而是对他而言除了宋倾城好生生的站在他面前。否则的话,即便是顾辰南的话他都有所保留。
好在令子阑明白他的心思,也不气恼。
反而是低头看了看,认真道:“翌日一早,皇后娘娘便会醒来。只不过皆时她往昔忘记的事情,也会尽数浮出来。”他师兄的医术可真非寻常人可相提并论的,竟然好了那必是好的十分彻底。什么旧疾顽疾也会一并都治好。
楚昭文估摸着没想到,还会有这样一出。微微一怔,垂眸颔首道:“好,既然如此萧国师,齐公子尔等请回吧。”
这就回去了?齐晟闻言立马就坐不住了,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怒喝道:“楚昭文,孤都已将你的皇后还给你了。怎么,难不成你还想要出尔反尔吗?!”身为堂堂的一国之君他如此做,难道就不觉得可耻吗?
面对他的滔天怒气,楚昭文倒是没有一丝的畏惧。反而是捻了捻手指,低低一笑,“出尔反尔?朕有答应过你什么吗?齐公子,你们救治好朕的皇后,朕不是也给了齐公子解药吗?如此一来可谓是两清了。”
也是,从头到尾都是他们在此自说自话,楚昭文可是什么也没答应。再者说了是他自己先对宋倾城下的蛊,也是他亲手写的禅位诏书。更是他信誓旦旦当真众人面,要以北齐万里江山为聘。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做的,怎么现如今反倒怪起他来呢?委实可笑至极!
“你……”齐晟气急了,不由得口不择言道:“楚昭文,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难不成当真以为我北齐奈你不何了?萧国师竟然可以救人,自然也有本事害人。楚昭文你莫要欺人太甚!”
他这话无疑是挑衅,赤裸裸的挑衅!好似仗着有萧天成在,他便可以肆无忌惮了一般。
看的楚昭文不禁冷笑一声,拂袖起身便欲离去。当然与此同时,他自然也不会将宋倾城留在此处。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看似并不护主的萧天成。
此时竟伸手阻拦道:“南夏皇帝,息怒,我们可否平心静气的聊一聊。毕竟这天下间没什么事情,是沟通不了的吗。”
他倒是和传说中的世外高人很是相似,那便是面无波澜且永远看似极为和善。当然楚昭文和顾辰南都心知肚明,只是看似。不过此人委实有大神通,加之连令子阑都称他一声师兄。冲着这点楚昭文便觉得可以与他聊聊。
便顿住脚步,眸色微沉道:“哦,萧国师想要和朕聊些什么呢?莫非你也觉得齐公子,这般胡搅蛮缠是对的?若是如此的话,我们便没什么可聊的。”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约莫就是这个道理了。
萧天成听言则是含笑着摆手,“当然不会,齐晟这般胡闹得到今日的结果也算是咎由自取。自然怨不得南夏皇帝你小惩大诫了!只不过,萧某深知有些东西,终归是有个先来后到的。这北齐历来便是属于齐家的,现如今也理当如此。更何况,南夏皇帝你也不屑用这样的方式,拿到北齐吧。毕竟这以妻子换江山的说法,终归还是有损皇上颜面的。”
齐晟,他竟然直呼自己王上的名
讳,其他不说单凭这点楚昭文对他就不得不另眼相待。
“所以呢?那萧国师你的意思是什么?你这番话说的绕来绕去的朕都要被你给绕糊涂了。”楚昭文面色从容,明知故问道。
萧天成则是抬起头,一双丹凤眼毫不避讳的与楚昭文的寒眸对视。
片刻后方才掷地有声道:“很简单,萧某希望南夏皇帝给齐晟一次机会原谅了他,也让这一切回到原点。宋皇后还是南夏皇后,而齐晟也还是北齐的王上。至于致歉的礼物萧某刚才已经呈上了。想来南夏皇帝对此也很是满意的。”
是了,让宋倾城以后都健康安平这自然可以让楚昭文满意,只是他还想要一个东西。
“那道歉呢?”楚昭文气势如虹,薄唇轻启道:“致歉的礼物,朕是收到了没错。可是道歉呢,朕怎么没瞧见,莫非你们北齐都是这般本末倒置的么?”
怎么的,他当时江山为聘趾高气昂的那副架势,楚昭文到现在可是历历在目。现如今,他说到做不到了。就怎么悄无声息灰溜溜的把人换回来就算是完事了?这也当他楚昭文,当他南夏太好欺负了些吧!
原是为这?萧天成听完他的话,仰天大笑好一会儿。才止住了笑意道:“没错,南夏皇帝所言极是。是该有始有终才是,我们北齐也欠南夏皇帝一个道歉。”言罢,更是眸若寒冰的望着齐晟。
虽未说话可无形的压力却宛若惊涛巨浪,差点就将齐晟一把给拍到地上。
即便他还是硬着头皮,咬牙道:“凭什么!他乃是南夏的帝王,难道孤就不是北齐的王上吗?”这同样是一国之君他凭什么要如此卑躬屈膝。若是传出去了他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