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这次齐晟千不该万不该便是掳走了绮罗,毕竟身份摆在哪里。
若是当真较起真来,南夏并无太后除了宋倾城这个皇后以外。论起尊贵的话绮罗便是第二人了,毕竟长公主的身份非比寻常。
“即便如此,那也并非本皇子命人掳走长公主的。此事与本皇子无关!”齐晟自然知道其中要害,故而对此事矢口否认。
乘虚见此情况,更是出言附和道:“南夏皇帝,你真是昏庸无能!我都说了此事与北齐皇子无关,你还要将这屎盆子硬扣到他的身上。怎么,难不成你当真就不怕北齐与南夏交战吗?!”
关心则乱,其实原本仅凭着他方才的失言。朝中还是有许多人,不相信此事当真与齐晟有关。
一方面他们是觉得试问谁也不会怎么傻,竟明目张胆的派遣自己的亲信去做这样的事情。另外一方面正如乘虚说的那样他们是害怕。他们害怕北齐王真会因为此事,而迁怒南夏更害怕当真会引发两国的战乱。
可如今见他这着急忙慌极力辩解的模样,众人的不信又减少了几分。
楚昭文更是不由得大笑道:“乘虚,你可知道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而后更是目光陡然一转,冷冷的扫了一眼乘虚和齐晟二人怒喝道:“你们还愣着作甚,还不快速速将北齐皇子与他的亲信带下去了。对了,为防止他二人串供务必分开关押!”
众侍卫得令立刻将他们二人给带了下去,而齐晟则是在临走前,都不忘丢下一句狠话道:“楚昭文,你定会后悔今日所作所为!”
听到他这话,朝中的文臣们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更是有胆小怕事者,赶忙上言道:“皇上,北齐皇子身份尊贵,我们南夏又与他们联姻在即。
不如就先将皇子……”
只可惜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楚昭文大怒的打断道:“放肆!他北齐皇子身份尊贵,难道我南夏的长公主就可以任人欺凌吗?!林大人,你若是存着这番心思,不如去那北齐为官,为北齐王效力罢了。何故还留在我南夏朝堂啊!”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
瞧着楚昭文面色大变,众人赶忙纷纷跪下。那进言的李大人更是“砰砰砰”接连磕了三个响头,才声色颤抖道:“皇上息怒,微臣不敢!微臣一时失言还望皇上恕罪。但微臣对南夏之心天地可鉴啊!”
那模样不可谓不忠烈,看的朝中众人皆是一阵哗然。
可楚昭文神色丝毫未变依旧怒气十足道:“朕要你们记住!尔等是我们南夏的朝臣,便该时时刻刻为我南夏着想。长公主虽深居简出多年,可依旧是朕的亲妹妹。更是这南夏除皇后以外最为尊贵的女子。朕希望尔等从今尔后都将朕的这番话记在心里!”
他都这般疾言厉色了,众人哪里还敢再多说什么了,难不成当真不想活命了么?
“皇上,今日之言,臣等定铭记于心,永不敢忘!”众人闻言赶忙异口同声的附和道。
而后更是俯身跪地,齐声道:“臣等,恭迎长公主回宫,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绮罗被救出来的时候,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幸得一路上顾辰南好生安抚了她一番,才让她不至于在殿前失了礼仪。可如今看着这乌泱泱跪着一片大臣,想起不久前她还被困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如今这般的天差地别,不禁让她有一丝恍惚。好半响,才回过神来,掷地有声道:“众位爱大臣,免礼!”
得了她这话,众人才纷纷起身。微微侧
目的看了她一眼,虽说此刻的她身着素衣,不似往昔那般衣着华丽。可到底是在宫闱中长大之人,一身的礼仪气质都还在。加之民间的洗礼,她如今倒是比往昔看着要温柔得体许多。
楚昭文眸色淡淡的看了一眼台下之人,出言道:“今日出了这等事情,大婚肯定是无法继续的。众位爱卿就先行回去吧,至于北齐皇子蓄意谋害长公主一事。朕就将此事交给刑部尚书、御史大夫、大理卿三司会审。务必要将此事查的清清楚楚,给北齐也给长公主一个合理的说法。”
他这话一出,刑部尚书、御史大夫、大理卿三人纷纷上前一步,异口同声道:“臣等定竭尽全力,务必将此案彻查到底。”
话虽是怎么说,可楚昭文已将此事说了蓄意谋害。要知道但凡涉及到皇室中人的身家性命,那可都是动不动就要诛灭九族的大罪。圣心如何众人也都非常了然了。见他们三人已然明白自己的深意。
楚昭文很是满意的颔了颔首,这才将众人都遣散了回去。
当然顾辰南、绮罗、以及秦风等人自然便是留了下来,顾辰南与楚昭文本就是一道的,自然在外人面前他们没什么可说的。
倒是秦风,当初他是怎么逃出去的,在狱中又是如何受尽凌辱的这些事情。楚昭文知道,在场的众人包括他自己也都知道。刚才是在齐晟面前,那是一致对外。可现如今只剩下他们几个了。那有些事情便需要说上一说了。
故而,秦风微微一怔后,最终还是重重的跪了下来,“皇上,罪臣知错,还望皇上可以从宽处置。”
“秦风啊,你若是朕,你会如何做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