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杀我的。”剑抵喉间宋倾城却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是盯着一字一顿道。
齐晟听言仰天大笑,像是听到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许久才止住了笑声,将长剑又抵进了一分,寒声道:“为何,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得不到宁可毁掉吗?况且如你所说本皇子压根不爱你,既不是真爱为何不敢杀之?”
为什么,这样生死攸关的问题。齐晟却问的很是轻巧,清清淡淡的言语间。似乎让人听不出一丝杀气,若非他那如寒月般的长剑。还直直的抵在宋倾城玉颈上。或许众人会以为眼前的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谈话。
可眼前的画面却并非宋倾城想要的结果啊,只见她右手忽然抬起。一把握住了齐晟持剑的手,就那么轻轻一推。原本已抵在咽喉的剑,此刻便毫无悬念的划破了她那皓白如雪的玉颈。
“啪嗒”一声轻响,一抹鲜血明媚的血液顺着齐晟的长剑轻轻的滴在他的手掌之上。
一滴血而已能有多重?
可齐晟却宛若被滚烫的开水烫到一般,嚯的一下便收回了手中的长剑。一双凤眸更是陡然瞪大,那模样俨然活脱脱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
瞧得宋倾城忍不住咯咯大笑了起来。
齐晟见状更是震惊的望着她,大怒道:“疯子!宋倾城,你当真不怕死吗?!”她可曾知道他的佩剑削铁如泥。她又可曾知道什么叫一剑封喉?若是方才再近那么一分,若是他反应再慢那么一点。
或许此刻她就已经不存在了,难道她为了楚昭文当真是连死都不怕了吗?
“不怕。”宋倾城玉颈一扬,面色平静如水道:“因为你不会杀了我,你不舍得我死。齐晟我就像是你的一场梦,若是没了我这个梦。你便是称帝也会有遗憾
的,所以在你千秋霸业未成之前。你定然不会让我死去,既然如此那我还有什么好怕呢。”
“哈哈……”听到她这话,齐晟难得的舒展了眉头大笑了起来,“宋倾城不错啊,你果然非凡品竟然可以猜到本皇子的心思。不过很可惜你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难得你当真除了杀你,本皇子就没有其他的办法让楚昭文悔恨终生了吗?呵呵……”
齐晟觉得也不知是她太过天真了,还是这楚昭文也会算错的时候。竟然会以她做饵难道他当真不懂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面对他肆意的笑声,宋倾城却丝毫不显害怕。尤其是当她看到不远处草丛中的那一抹红叶后。更是十分的气定神闲道:“北齐皇子,你知道为何你只是皇子,而非东宫太子吗?”
怎么,这回才想要岔开话题是否为时已晚了啊!
“哦,为何啊,宋倾城别说本皇子不懂得怜香惜玉,这算是本皇子为你耽搁的最后一个问题。”很显然回答完这个以后,齐晟对她就不会再如此客气了。
岂料,宋倾城闻言却笑容更甚道:“因为你蠢!就如同你不知道你现在已经落入我们的手中一样!”
她话音刚落下,只听闻一片异动后,就见四面八方皆涌入了不少士兵,而领头之人则是顾辰南。
离他最近的士兵更是二话不说,一把上前就将其扣住,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齐晟并没有丝毫反抗。反而是一双寒眸一扫声色冷淡道:“顾先生,你可知道你这般抓了本皇子,会给南夏带来怎样的后果吗?”
的确,若是无缘无故的就将他这北齐皇子给抓了起来,轻则会让北齐动怒。重则还会引发两国的战事。可问题是他并非无缘无故!
顾辰南上前一步与他对视道:“知道,不
过北齐皇子你可知道。私自关押我南夏长公主和驸马又是个什么罪名呢?想来若是北齐王知道此事,也定不会徇私舞弊吧。毕竟我们南夏可是人证物证俱在。”
他们会让宋倾城来见他,为的就是把齐晟给引回来,同时也好趁机查出他们将秦风和绮罗关押的地点。而宋倾城也压根不是单独行动,而是由顾辰南和暗卫一直跟着。只不过待到时机成熟以后,他才派人通知了士兵而已。
本以为此次齐晟定然难逃,且不说求情他至少不会如此嚣张。不曾想,齐晟听言面色未有丝毫的改变,反而是一脸笑意森森,抬眸望向他一字一顿道:“是吗?那本皇子可期待着顾先生口中的人赃并获。否则的话顾先生这样的妙人,只怕也是难逃一死……”
后面齐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即便是被士兵们押解着前行他的那如山洪崩塌的笑声,都依旧不减。
远远的传到宋倾城的耳中,让其不得不蹙眉道:“顾先生,此时当真没有任何意外了?”
诚然,顾辰南她是相信的,没有为什么因为楚昭文相信他。故而她便也相信,但正是因为这种相信。她便更不愿意看着他枉死,故而才会由此一问。
齐晟的话落在顾辰南的耳中,也是分外的刺耳。可是那信号弹没有任何问题,况且此事乃是由苏峰亲自去办的,岂会又差错?
故沉默了会,他缓声拱手行礼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此事因无问题即便是有,那也是顾某一人之过与娘娘无关。”
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她是否记得自己,顾辰南都不希望她有任何的损伤。所以这话他也说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