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宋倾城沉默不语,只是看上很伤心难过的样子。
楚昭文见她不说话,一时间不知道她究竟怎么想的。一副想要继续解释,又不敢再解释的模样。毕竟前些日子她决绝的模样,他可是彻底领教过了。况且她如今这个样子也受不得任何刺激。
“干嘛不接着说了?还是说连你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等了许久,宋倾城幽幽的开口道。
听到这话,楚昭文的第一反应是整个都愣住了,因为她最后那句说的极为小声。
甚至于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只得倏地抬起头,目光怔怔的盯着她,“城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愿意听我解释了吗?”
无疑这对楚昭文来说,可谓一直渴求却未能实现的愿望。
宋倾城见他这副模样,却是不禁好气又好笑道:“所以呢,堂堂的靖王殿下也有这般失态的时候?那你究竟是能解释,还是不能解释呢?”
“能,城儿我可以解释!”她话音刚落下,楚昭文立马出言道:“汀兰是我一个已故挚交的女儿,算是临终托孤吧。而且他是为了救我才死的。所以那日才皇宫中我才会这般维护她。何况她还当真是被冤枉的。若是就此枉死的话,我真的难以和挚友交代。”
原来果然如此,其实当她得知这一切都是宋臣玉。刻意挑拨陷害以后,她便想过这种可能。
而且这大概也是唯一合理的解释,心头虽相信了。可面上宋倾城还是忍不住假装严肃道:“那么大的女儿,你的挚交还真是行动迅速。”
搁在平时怎么简单的一句话,楚昭文一想就明白了。
可现如今他紧张得跟什么似的,琢磨了好一会,才开口道:“城儿,我真的没有骗你,那人是我的莫逆之交比我年长许
多。而且以前汀兰也是由她娘亲照顾的。是直到前不久她娘亲去世以后,她才来找我的。”
“若是你不相信的话,大可以让汀兰来与我对峙。绝对和我说的是如出一辙。”怕她当真不信,楚昭文又急急的补充道。
宋倾城呢,也没说信或是不信,只是抬起头一双眸子流光溢彩的看着他。
半响,直到楚昭文都绷不住准备再解释一番时。她才似笑非笑的问道:“哦,那若是她当真伤了我,伤了孩子你也要维护她么?”
这个问题是宋倾城一直想要问,也是十分在意的。
毕竟很多所谓的临终托孤到最后,大多都演变成了以身相许。照顾一生一世才叫真的照顾嘛。
估摸着楚昭文没想到,她会忽然怎么问。听言微微一怔,才道:“她不会伤害你们的,因为她没有动机。当然,若是她当真如此做了。我定不会放过她。无论是谁都不能伤害你们。”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颇为的平淡。静静地让人察觉不出什么异样,可宋倾城知道。
此刻他眼中暗流涌动的煞气却是分外的明显,而这对于宋倾城而言就真的够了,足够了。
于是乎,楚昭文还未反应过来,便见那个曾疏远他,厌恶他的小人。竟含笑着扑到了他的怀中,她什么也没说。
可片刻后,他的胸前却是一片湿润,正当楚昭文不忍她再哭下去。准备出言安抚一二时。
她却忽然开了口,“昭文,对不起,都是我若不是我。你不会被皇上所厌弃,我知道那是你花了多大心血才扭转的局面。若非我言氏和楚昭宇也不会复宠,甚至还差点害得我们的孩子……”
“我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你会不会怪我怨我?”宋倾城,眸色沉沉的望着他。
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回应,又
害怕他的回答会让自己伤心。
楚昭文呢,则是将她的不安和自责尽收眼底,轻轻的擦干了她脸上的泪痕,才声音温和道:“会,所以,要惩罚你和孩子一辈子都不能离开我。”
话毕,楚昭文没再多说一个字,而是低头极尽温柔的亲吻着宋倾城的额间。
这熟悉而诱人的香味,他有多久没闻到了。这令他无比魂牵梦绕的小人他有多久没拥在怀中了,他都不记得了……
本该是浅笑安然的时候,可就在这时“砰”的一声推门声,将这一切都打断了。
闻讯赶来的汀兰,不顾下人的阻拦一把将门推门。
面色着急道:“靖王妃,不管你信与不信,我今日都要同你说清楚。我和靖王并没有丝毫男女之情,且我自己也有钟意之人!所以……”前面的话,是她一口气说完,甚至于说的时候害怕被她打断。
她连瞧都没有瞧宋倾城一眼,可当她发现这屋内安静的异常时。
一抬头才看见姿势极为暧昧的两人,瞬间尴尬无比,立马脸色一红哽塞道:“那个,你们……”
有没有人可以告诉她,眼前的一切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难道他们两人已经和好了,而且正在行鱼水之欢,那她的出现岂不是太大煞风景了?
弄明白了这点后,汀兰立马捂着眼睛。转身道:“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哈。”说完,正欲仓皇逃走。
不料,却被宋倾城轻声阻拦道:“汀兰姑娘,你别走。”
听到这话,她自然不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