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蛮横地按住其天灵盖,探入所有神念,直奔元神而去。
“啊!!!”
罗顷苍老的躯体痛苦抽搐起来,发出令人心悸的惨叫声。
很快,吴煊发现,这老头悄悄斩去了记忆中所有关于天巫山的秘密,宁肯冒死激怒自己也不愿背叛。
他倒是没被激怒,现在只想了解血湖法相揭示的既定未来。
没过多久,他找到了,这份记忆由于发生在不久前,所以浮在元神表层,很容易被发现。
随着神念触碰,吴煊眼中出现了一副模糊的画面,一个依稀可以辨认出是他的身影,走在风雪交加的寒夜里,那背影孤独,萧索,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
这背影忽然停下,抬头仰望前方耸立的那座巍峨大山,用一种疲惫而又略带自嘲的表情喃喃自语:“天巫山……呵呵……谁能想到,我最后会与你们走到一路……志同……道合!”
画面没有声音,但是吴煊可以通过读唇来确定话语。
看完未来的片段,他松开按着罗顷头颅的右手,感受到一种深深的荒谬与疑惑,久久沉默。
天巫山如果没有屠城,双方还有化解恩怨走到一路的可能,但从今天起,他们
已经有了不可调和的矛盾,未来怎会志同道合?
“可能性有很多,比如天巫山高层彻底换血,或者你身上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命运的无情之处就在于,再不合理的事情,它都会给出合理的解释,就比如太阴星君好友的背叛。”
小玉感叹完后,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伤心的往事,眼中有虚幻的泪花闪烁。
“但是我发现这里面存在一个悖论。”
吴煊没有心情打听太阴星君的往事,皱眉道:“如果未来某天,我按照画面中情景完整演绎一遍,岂不是可以打破既定命运?”
“那你为什么会选一个环境复杂的雪天?”
小玉一针见血,问得吴煊哑口无言。
的确,那画面中漫天乱舞的雪花,想要准确地全部还原其运行轨迹,难度极大,必须进行复杂的计算和操作。
用这种方式破解,似乎只会把事情越弄越复杂。
随后,小玉又指出了一个更深层的矛盾:“你有没有发现,如果罗顷看到的画面是你故意演戏,而你未来演戏又是参照罗顷看到的画面,那么这件事就构成了一个没有起点的因果循环,如何解释它发生的来由?”
吴煊听得心头一跳,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任何因果都不可能没有起点,如果他真的去演一场没头没脑的戏,说不定会跳出一个操纵自己命运的幕后黑手,使这件事变得合理。
“所以,已经确定的命运一定会有足够合理的方式发生?”
吴煊感到一阵无力,突然觉得自己就像蛛网之上挣扎的小虫子。
“是的,命中定数必然会发生,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沮丧,这种事情并非不能改变……时光倒流从新选择一次便是。”
小玉安慰。
不过,她还有半句话没说出口……重新选择,未必不会重蹈覆辙。
“你还能做到时光倒流?莫非……紫猊皇是你插手摆脱的宿命?”
吴煊深感意外,瞬间联想到了那个现成的案例。
不过他见小玉对此讳莫如深,便也没有细问,只要他吞噬
日晷炼成时光类的神通,完全可以自己研究。
无论如何,有了小玉这句话,他对于命中定数总算不再那么担忧。
而且也不是没有好消息,至少在加入天巫山之前,他真的是……不死之身!
这时候,乾元辰等人姗姗来迟。
他们围了上来,无不对天巫山的袭击表示愤慨,好奇吴煊所展现的‘时光之术’,旁敲侧击想要了解他在这方面的造诣。
“略懂一二。”
对此,吴煊随口敷衍了事。
看得出,这群先天强者一个个神色不安,显然对于罗顷揭示的吴煊会自愿加入天巫山产生了强烈的警惕。
这种顾虑,哪怕吴煊以杀人夺宝的行动表明立场也无法打消。
“怎么,各位前辈真的认为我会投靠天巫山?”
吴煊察觉到他们用神识避开自己暗中交流,难免感到有些不爽。
“吴宗主多虑了,你与天巫山势同水火,绝无可能主动投靠!”
乾元辰语气坚定,不过话锋一转,指着千鑫子挂在的空间法宝玉佩说道:“只是……你重情重义,恐怕会被天巫山所利用,不如将吴家留在乾元氏,由你熟悉的喧喑王照看,对我们双方合作有利无弊。”
“你想让柳夫人他们作为人质胁迫我?”
吴煊脸色冷了下来。
“吴宗主,你刚才亲自搜魂罗顷老贼,看到了他施展因果术的记忆,若心中没鬼,怎会觉得这是胁迫?”
太阴寒月幽幽说道。
“吴煊小友,不同势力间合作的前提就是互相妥协,你若不肯妥协,我们怎会容许你建造的异端神灵雕像遍布东荒?怎会心甘情愿挡在**仙宗前面与天巫山血拼,而让你们捡取渔翁之利?”
紫光晔索性直接摊牌。
他冷漠的话语,仿佛一柄利刃,